那人也順勢停了下來,看見是蔣夢楊這個小姑娘。


    知道她對這邊的習俗不了解,就耐心的解釋了兩句。


    “一般這種不年不節的情況下放鞭炮,多半是有人去世了。


    大家都會放下手中的活去看看情況,有什麽幫忙的可以搭一把手。


    畢竟死者為大,平時有什麽恩恩怨怨的,都得暫時放到一邊。”


    那人見蔣夢楊點頭之後,便又跟隨大家的腳步,往著放鞭炮的方向而去。


    蔣夢楊聽了那人的話,正處於糾結當中。


    結果楊靜怡就來到了自己麵前,那眼睛裏的興奮是藏也藏不住。


    “小姑,走,迴家,今天可以不用幹活啦!”


    還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蔣夢楊往迴走。


    結果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沒能拉動蔣夢楊。


    “小姑,你怎麽不走?”


    她語氣充滿不解的看著蔣夢楊問道。


    蔣夢楊:“我在想我就這樣跟你們迴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楊靜怡完全搞不懂蔣夢楊的腦迴路。


    反問道:“為什麽會不好?”


    蔣夢楊用手指著遠處的知青說道:


    “你看,知青一個人都沒走,就我一個人走了……”


    楊靜怡一聽,原來小姑擔心的是這個事兒啊!


    “放心吧,等會兒二爺爺就會叫他們都迴去的,這兩天可能都不用幹工啦!”


    蔣夢楊這才放心大膽的跟著楊靜怡往迴走去。


    果然還沒跟蔣夢楊她們走遠,都聽著楊建國拿著喇叭大聲的喊道:


    “今天放假休息一天,各位知青將手中的農具都還往大隊處就可以迴家啦!”


    楊靜怡還用手輕輕的撞了撞蔣夢楊。


    “怎麽樣?沒騙你吧?”


    她微挑著眉,語氣中充滿洋洋得意。


    蔣夢楊淺淺一笑,輕聲說道:“是我們家楊大小姐神機妙算,在下佩服之至。”


    楊靜怡高傲的揚了揚下巴,“那是。”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跟隨著大部隊的方向前行。


    蔣夢楊也好奇這一大早的是誰家有人去世?


    雖然說這閻王要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


    但是最近也沒有聽說誰家有人生重病或者快不行了的呀!


    怎麽會突然就有人過世了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得了閻王的青睞,才導致閻王這麽迫不及待的收了他的命去地府陪他。


    “靜怡,你知道是誰一大早的就沒了嗎?”


    蔣夢楊輕輕的伸手碰了碰旁邊的楊靜怡。


    楊靜怡緊張兮兮的朝周圍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才湊近蔣夢楊耳邊輕聲說道。


    “今天早上我聽了一嘴,覺得極有可能是陸爺爺家的董奶奶去世了。


    聽說她昨天好像被那個叫陳冬梅的知青打得都吐血了,連夜就送去了醫院。”


    蔣夢楊疑惑不解的問:“今天早上我們不是一起走的嗎?我怎麽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楊靜怡:“後來你不是先跑開了嗎?


    本來我想去追你的,結果就聽到有人討論董菊花(董老婆子的名字)被陳知青給打了的事情。


    所以我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漸漸的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聽了聽。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落後你那麽多。”


    所以這丫頭眼睛裏那藏也藏不住的興奮。


    不是因為今天不用幹活,而是因為去世的極有可能是董老婆子吧!


    蔣夢楊完全有理由這樣懷疑。


    “你這丫頭,還是把你臉上的那股興奮勁收一收吧,畢竟人家那是喪事。”


    楊靜怡臉上的表情一僵。


    “有那麽明顯嗎?”


    蔣夢楊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董奶奶以前我感覺她人還挺好的,跟怒江的那些人渣完全不一樣。


    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會在村口那樣說你的,這可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聽到楊靜怡的話,蔣夢楊也緊跟著來了一句。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們來到了陸老頭家門口,正想踏步進入。


    就傳來了張秋菊的大嗓門。


    “夢丫頭跟靜丫頭你們倆你在外麵幫忙就行。”


    蘇雅琴也緊跟著上前,一手一個很快便將兩人拉離了原地。


    “那死人有什麽好看的,乖乖在外麵待著。”


    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蔣夢楊與楊靜怡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乖乖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每家每戶的人都過來幫忙了。


    有菜的出菜,有柴的出柴,有力氣的出力氣。


    按道理說老人走了,應該選一個好日子,還能下葬入土為安的。


    可是陸老頭卻十分堅持,必須要在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


    大家也沒法,隻能聽主人家的安排。


    中午還不到,陸老頭兒就支起了禮堂,很明顯是在提醒這些來來往往的村民趕快趕禮。


    這也有些過於心急了,其實他不這樣做,大家也不會忘記隨份子錢的。


    不過這禮堂既然已經支起來了,也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趕禮。


    都是幾毛幾毛的小錢,有些條件特別差的村民直接背了一背菜來。


    結果看到陸老頭那特別嫌棄的目光,直接背著菜扭頭就走了。


    那也是個有脾氣的,一點也不慣著陸老頭。


    不過那陸老頭倒是對此並不在意。


    他隻想趁此機會多收一些禮錢,至於菜什麽的,今天過後家裏肯定是多到吃不完。


    大家忙忙碌碌的吃完午飯,又馬不停蹄的將人送上山埋進土裏。


    結果剛到陸老頭家,就見他們一家人就堵在門口不讓進。


    不管別人說話多難聽多過分,他們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過河拆橋。


    大家忙碌了一天,還都是隨了份子錢的。


    包括很多菜什麽的都是村民們拿過去的,結果到了晚上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


    要說不生氣那就是騙人的,可是大家在生氣又有什麽用,人家壓根就不在意。


    最後隻能罵罵咧咧的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蔣夢楊前後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樣過分的人家。


    難道是時代造就了這些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陳冬梅昨天一天都不見人,也沒見知青點的人去找她。


    可見那人平時在知青點也沒做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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