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在慕景宸熱烈的目光注視下心跳驟然加快,手雖被他輕輕握著,卻感覺他會突然間一用力就將自己拉入浴池中。


    他開葷也沒多久,若是這麽快就把刺激的玩完了,以後再玩什麽。


    她嬌軟的聲音帶著些許懇求:“皇上,臣妾先去寢殿等著您好不好?”


    他握著她的手鬆了鬆,又緊了緊,“你說去床上等著是不是更直接些。”


    許言曦羞得麵色紅潮滾滾而來:“臣妾也要先換了衣服出去。”


    慕景宸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唇角,依依不舍的鬆開她的手,背過了身子。


    即便這樣,許言曦穿衣服的時候還是轉過了身子。


    等將衣服穿好,再轉過身子,發現他正蹙著眉定定的瞧著自己,那一雙星子一般的眸子裏有道不盡的癡迷。


    他果然不是老實人,表麵裝君子,卻在偷偷看。


    許言曦給了他一個勾魂奪魄的目光,也不再理會他什麽,立即迴了鳳儀宮。


    迴到寢殿這才是剛換上寢衣,就聽得院子裏宮人的叩拜聲。


    知道皇上來了,蘇楠也識趣的帶著人出了寢殿。


    許言曦急忙鑽進了被子裏,然後用被子將臉全部蒙了起來。


    這麽快就來了,不知道穿衣服的時候身上幹了沒有,他這是該有多急切。


    隨著逼近的腳步聲,被角被人掀了起來,許言曦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勾勾的看著他,一聲軟軟的皇上還沒完全叫出聲,身子就被人壓了上來。


    衣服被人扯著的同時,耳邊傳來粗喘的聲音:“曦兒你其實不用再穿上這些的。”


    皇帝,可以這樣說話的嗎。


    他今天不僅猴急,還很直接,一點不似人前無欲無求的高貴帝王!


    也沒關係,這畢竟是床上,閨房之樂就是說的這個。


    可閨房之樂不僅僅是這個,這一晚鬧騰到很晚,不得不說,他現在是越來越會了,惹得她幾次失防。


    次日天還微微亮,許言曦輕輕將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開,正要坐起身來,身子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了,溫熱的氣息拂在耳邊。


    “這麽早,你要去做什麽?”


    “臣妾去為皇上準備早膳。”


    慕景宸將許言曦抱的更緊了幾分:“早膳有宮人準備,你昨晚睡那麽晚,早上再起那麽早,這麽辛苦朕會心疼你的。”


    “皇上的膳食臣妾要親自盯著才放心。”


    他慵懶的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可是朕喜歡你在身邊陪著。”


    許言曦索性放棄了起床的想法,乖乖的窩在了他暖暖的懷抱。


    誰願意起那麽早裝什麽賢妻良母啊,隻是自己身在高位上,有不少人惦記著這個後位不說,還有仇人沒有收拾。


    想要大殺四方,必須要俘獲皇上的心,至少要盡快取得他的信任。


    他喜歡什麽就滿足他什麽。


    接著,皇上一連兩日都去了皇後那,貴妃前幾日的得意逐漸消散了下去。


    她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嬌美的容顏暗自神傷:“貴妃能怎樣,有了封號又如何,德妃失了寵,皇上轉眼又去了皇後那。”


    春秀安慰著:“娘娘不要著急,來日方長,娘娘日後有的是機會。”


    貴妃揚起眉,精心描過的黛藍色似高懸的新月,冷冷清清的掛在高寒深藍的天際。


    “本宮都已經進宮一個多月了,還沒有被皇上寵幸,若是被旁人知道,不知道要怎樣嘲笑本宮。”


    春秀的語氣溫柔得如三月簷下細軟夾著花雨的風:“娘娘,皇後身後有丞相,娘娘暫且避其鋒芒還是有好處的,德妃一上來就得了皇上寵愛又能怎樣,就因為說錯了話,讓皇後當著眾妃的麵又是訓斥又是重罰的。皇上非但不會怪皇後,還要好好安撫,恐怕德妃再難翻身了。”


    貴妃冷笑一聲,長長的睫毛在雪白的粉麵上投下一道鴉青的弧度:“在官場上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在這規矩森嚴的宮廷,皇後和本宮看著在位分上隻差一步,可我是妾,她是妻,有天壤之別,皇上可以不寵幸本宮,卻不會那樣對皇後。”


    春秀歎息如秋風:“奴婢說句不該說的,皇上這是對娘娘賞賜頗豐,即便他冷落娘娘,朝臣們也不會說什麽,可是皇上若不給皇後體麵,言官們是可以向皇上進諫的。”


    貴妃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恨意,握緊了雙拳:“憑什麽本宮就要低人一等,本宮最恨的就是站在別人後麵,我不會一直這樣忍下去的。”


    寂寂深宮中,如果不爭不搶,就會成為一片被卷入波浪洶湧般的枯葉很快被淹沒。


    “皇上和本宮之間的事,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這種事皇上一定不會說,你也把嘴閉嚴實了,讓旁人知道本宮還未得到皇上的寵幸,對本宮有害無利。”


    同樣夜不能寐的還有德妃。


    夜已深,她還不想睡,倚在窗前看那月朗星疏。


    沒有月亮的夜,星星又多又亮,一旦有了月亮,星星隻能黯然失色。


    在後宮,到底誰才是月亮,她會缺席,卻不會消失,隻要有她的出現,漆黑的夜就有了光明,群星要麽被隱去了光輝,要麽成為了她的陪襯。


    貼身侍女煥珠勸道:“娘娘,聽說皇上去了皇後那,這麽晚了您不要等了,還是上床休息吧!”


    德妃默歎一聲,在外人看來,皇上來自己這最多,可是卻沒人知道,這麽多天了,皇上始終不願意碰自己。


    在德妃看來,皇上不碰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一定是記住了先皇的前車之鑒,先皇登基沒多久就有了皇子,皇子出生沒多少時日,先皇就重病,後來竟藥石無靈,英年早逝。


    先皇比皇上大不了幾歲,年紀輕輕的又用天下最好的補品保養著身體,太醫天天把平安脈,怎登基不久就生了重病,還是在有了皇子之後,無論是否被人算計,當今皇上對先皇的死總會有幾分猜度忌諱的。


    他剛登基朝中有大患未除,而且後妃大多出身顯赫與多方勢力盤根錯節,以皇上沉穩隱忍的性子應該不會急著要皇嗣,更何況他還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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