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聽到無邪幾句戲謔話語,眼中紅芒一閃,隨即不見。當下望著無邪笑道:“雖然五年不見,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無邪,你那總是喜歡頂撞別人的毛病總是不改。”

    無邪撥了撥前額散落的頭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再迴答。

    無我有些無可奈何的望了無邪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向其他人,最後目光停在無憂身上笑道:“無憂,你是越長越漂亮了,真美啊!”

    無憂聞言笑道:“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你。”無我忙笑道。無憂甩了甩頭道:“承蒙你誇獎,我可不敢當。”

    無我剛要說話,無邪見狀皺了皺眉道:“這裏風大,你們喜歡在這裏喝風,恕我不奉陪了。”言罷轉身向著山口走去。

    無我聞言怒氣一湧,剛要發作,忽然心神一震,忙運功壓製住這股戾氣。心中大為驚訝,暗訝大家是朋友,為何會對無邪起殺意呢?這時的無我當然不知道,這正是他強行修煉《無我心經》和《無我秘經》的緣故。

    日月神教崇尚日月、光明,正所謂日有晦,月有陰,日月神教每套武學也多分為陰、陽兩種功法。除非是武學修為精深者方可同時修煉陰、陽兩種功法,否則陰陽難以相融,隻會令人走入歧途。

    當日神遊傷痛之餘並沒有想到太多,無我又想練就一身絕世武功,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修煉兩種不同功法,如今已令他走入魔道。魔道講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剛才會對無邪產生殺意。但此時無我並不知道這一切,否則也不會發生以後的種種事情。

    卻說無我與眾人聊了一會便迴房中歇息了。無邪、無憂兩個人無事可做,相約在後山散步、聊天。

    無邪似乎有些煩惱,隨手折了一朵花,漫不經心的一片一片撕著花瓣。

    無憂望見無邪在撕花瓣,不由搖了搖頭,走盡前去,一把奪去無邪手中的花瓣,甩手扔入花叢中,無奈道:“萬物各有天命,好好的撕花幹嘛!”無邪也不答話,獨自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無憂也無可奈何,追問道:“你今天怎麽了啊?和平常不大一樣啊。”

    無邪掃了一眼無憂,良久方道:“無憂,你有沒有感覺無我變了很多啊?”無憂聞言微微一笑道:“有啊,可那又怎樣?”

    無邪氣道:“你總是這樣,萬事從不上心。天塌了我看你也不會著急。”

    無憂淡然一笑:“天地自有規律,它自己不會隨意改變,別人也休想改變,自然才是真的,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無邪白了無憂一眼憤憤道:“五年不管事也就罷了,瞧瞧剛才出關的樣子,好威風嘛!給我們下馬威嗎?”言罷狠狠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

    無憂聞言輕笑道:“原來你是為這個耍脾氣啊!”說罷又極為誇張的“哎”了一聲。“都講過多少次了,萬事順其自然好了,何必那麽在意呢。”

    無邪用力揮了揮手大聲道:“快閉嘴吧,讓你煩死了。”說完往山口走去。

    無憂嘴角抿了抿望著無邪的身影消失在山口,原本微笑的麵容消失不見,轉身望著崖前的天空,似乎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

    在日月神教的大廳內,無我高高距首做在教主的座位上,望著躬身下位的教眾,心中隻覺暢美難言,多出了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

    這就是權力嗎?無我在心中大喊,但麵色上卻不動聲色。此時的無我不由有些妒忌無邪代替他做了五年的教主。

    “稟教主,最近幾年,頻頻有武林人士踏入昆侖山,其目的似乎是針對本教而來的。”說話的是神教總壇長老魏無妄。

    無我皺了皺眉頭:“這是為何?魏長老沒查過嗎?”魏無妄剛要說話,隻見無為趨前幾步,晃了晃他那胖胖的身體朗聲道:“迴教主,屬下已經查證過,武林人士之所以紛紛踏入昆侖山,乃是為尋找東西。”

    無我“哦”了一聲感興趣道:“那你說說武林中人找的是什麽東西?”

    無為沉聲道:“他們是來找本教的‘日月神劍’,五年前,為了擊退本教大敵,日月神劍被解封,引起天象,武林中從此盛傳神兵出世,所以大批武林人士紛紛趕來昆侖山尋寶。”

    此言一出,大廳頓時一陣沉靜。五年前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在場中的大多都經曆過,但誰都不願提起當年發生的一切。

    五年前,他們的神話一個個隕落了,

    五年前,他們的同伴一個個消失了。

    無我瞳孔一縮,顯出沉湎神色,良久,虎目一睜顯現癡狂之態,狂然道:“好一幫無知小兒,尋寶尋到本教頭上來了,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他們是不會知道‘天外有天,人為有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無為忙恭聲道:“教主所言即是,神教隱沒江湖已久,武林對神教知之甚少,如今本教應當複出江湖,重整神教威名。”

    無我拍掌大笑:“不錯,右使之言甚合我意,至於具體複出事宜,就由你與日、月而宗宗主負責。可以嗎?”無為聞言麵有喜色,連聲答應。

    無邪、無憂聞言互望了一眼,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日宗青龍堂堂主寒輕沙見狀忙躬身向前道:“神教重出江湖一事,關係重大,還望教主三思。”

    總壇長老風震江亦道:“教主,本教有大陣守護,隻要大陣不破,外人並無能力威脅到本教。況且本教教義乃是置身世外,鑽研武學,以求大道。教主此舉,實在是有違本教教義啊!”

    無我怒道:“難道堂堂神教就隻能坐以待斃嗎?這豈不讓曆代先尊蒙灰。風長老這話是何道理啊?難道是認為我處事有違教規嘍。”

    風震江雖感到奇怪,卻也神情平靜道:“稟教主,屬下並無此意,隻是以實具報而已。更何況無邪宗主代理本教教主之時,也有武林人士騷擾,但無邪宗主卻未見要出去打打殺殺的。"

    無我也不知為何不喜聽別人說無邪的好,在聽到風震江說自己不如無邪時,更是憤怒異常,再也無心聽下去,一聲大喝:“老匹夫,去死吧!"一拳打向風震江。

    風震江大驚,他怎也料不得當年那個自己看護的孩子會殺自己,剛才自己與他講道理,不知不覺間走到他身邊,這一下突襲,他剛想出手抵擋,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見拳風到處,腦袋已開花,白的腦漿,紅的鮮血隨著“波"的一聲,到處飛濺。

    可憐兩代元老風震江就這麽糊裏糊塗地送了命。

    事情發生的很快,廳中諸人還沒醒過神來,風長老已經斃命。眾人望著風長老的屍首一片嘩然。

    “風長老~"當下已有數人衝上去察看風長老的死了。

    無我首次殺人,殺的還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心中難免有些後怕,但看到風長老飛濺出的血和腦漿的時候,心中竟生出一種快感來。—一種嗜血的衝動。不由微笑道:"這就是以下犯上的結果,還有人反對嗎?"

    大廳頓時一靜,死一般的沉靜。

    “我反對"風長老死出傳來一句響亮的聲音。

    眾人大驚,忙望向聲音處。

    隻見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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