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全部都為之一愣,陳萱萱的體疾從小便有,而且也一直是因為謝自愈的治療,才勉強活到現在的。


    “小子,你這是汙蔑老夫!老夫為陳小姐醫治十餘年,如果沒有老夫,你覺得你還有妹妹嗎!?”謝自愈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林炎,難不成你兒子耽擱了病情,還要老夫負責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煜城,沒有王法了!?”


    陳林炎麵對謝自愈的指責也很無奈,現在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顧上韓就在門外,誰敢多言!?


    “我說要你負責,是因為你耽誤了我妹的病情,所以你要負責,並且,在你不懂如何醫治的情況下,亂用草藥,而且一用便是十幾年。”


    陳鼎寒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衝著謝自愈說的。


    “長久以來,我妹不僅僅原本的肺炎沒有治好,反而這麽多年服用那麽多草藥,導致了草藥中的部分毒性也在體內積壓已久,舊病未除,卻又添增新病,這個責,你也要負!”


    “你敢說我亂用藥草,你敢說我不懂如何醫治,你敢說我耽誤了陳小姐病情,真是笑話,笑話至極,沒想到偌大的陳家,竟然也會用這種潑皮無賴之術!”


    謝自愈哈哈的大笑,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是真的不懂醫術,我還以為你學了幾天,學了些皮毛,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兒,就衝你說藥草有毒,就足以說明你什麽都不懂!”


    “哦!?是嗎!?看來你真是沒聽說過,是藥三分毒!”


    陳鼎寒冷笑了一聲。


    “三日之內,我必讓我妹藥到病除!”


    “哈哈,笑話,天大的笑話,我謝自愈治不好的病,你也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那你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陳鼎寒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如果三日之內,我妹舊疾醫好,你將怎樣!?”


    “你能醫好!?”


    謝自愈冷笑的反問,不過陳鼎寒沒有接話,而是盯著他,與此同時,房間中的所有人,很自然的也都將目光放到了謝自愈的身上。


    謝自愈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你若是能醫好,我便將負責到底!”


    “嗬嗬,負責到底,那是你應該做的。”


    陳鼎寒冷著臉,淡淡的說道。


    “你……”


    謝自愈整個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奈何顧上韓抓著他的手,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好好好,若是你在三日之內醫治好陳小姐病情,我便承認你為煜城的神醫,並且拜你為師!”


    什麽!?


    謝郎中竟然說出了這麽狠的話!


    竟然要拜一個晚輩為師!?


    “但三日之內,你未醫治好,如何!?”謝自愈反問。


    “自刎謝罪。”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部被震驚到了,幾個侍女更是被震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鼎寒,不可啊,你就與謝郎中好好說情,這件事會過去的。”陳林炎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不僅僅得罪了謝自愈,自己的兒子更是以自刎謝罪來當賭注,他深知陳鼎寒並未學醫,所以這個賭約,他必輸!


    “老顧,讓他走。”陳鼎寒說道。


    “好!我等你自刎謝罪!屆時,陳家主不要怪我不講這些年的交情!”謝自愈瞪了一眼陳林炎,意思是:看你教的好兒子。


    謝自愈走了,氣憤的離開了陳家,現在所有人擔心的不是得罪了謝自愈,而是擔心陳鼎寒,沒人認為他會贏,都認為,他必敗無疑。


    “鼎寒,你這是幹什麽!”陳林炎已經氣壞了,不僅僅得罪了謝自愈,更是拿自己的性命做了賭注,這樣一來,得不常失。


    “父親,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陳鼎寒笑了笑,然後便走到了書桌前,拿起了毛筆,用極為怪異的方法抓著毛筆,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寫完之後,將這張紙交給了陳林炎:“父親,讓人以最快的時間,把這些草藥取來,今晚我就為妹妹去病根。”


    “你……”陳林炎顯然不相信,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陳鼎寒了。


    “你要相信陳鼎寒,他不會害你們。”就在陳林炎猶豫不決的時候,顧上韓說話了。


    陳林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躺在床上還在不停顫抖的陳萱萱,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唯一能夠醫治的謝自愈,被陳鼎寒氣走了。


    煜城在無人能夠醫治陳萱萱了,所以現在,唯有相信陳鼎寒了,所以立馬找來了管家,讓其去抓藥。


    一個時辰之後,管家將陳鼎寒寫下的草藥全部拿了過來,同時也要求將陳萱萱的院子封閉起來,除了送飯,任何人不準進入,包括陳林炎。


    當晚,陳鼎寒便讓顧上韓將書生帶到陳萱萱的房間,一同醫治,這一次寫下的藥方有三種。


    一種是為書生滋潤內髒受損的藥方。


    一種是專門為陳萱萱用來治療肺炎的藥方。


    而最後一種則是他準備用來解毒的藥方,並且這個藥還有一個名字,牛黃解毒片!


    第一天,顧上韓打下手,陳鼎寒製藥,足足忙碌了一天,三種藥才全部製作完成,並且喂給兩個病人。


    而陳林炎則是在院外來迴踱步,更有意思的是,謝自愈竟然還派人來打探消息。


    第二天,顧上韓教陳鼎寒練劍。


    第三天,顧上韓教陳鼎寒練劍。


    而也就是第三天的時候,上午陳鼎寒剛剛練完劍,謝自愈竟然到了。


    他依舊背著他的藥箱,隻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煜城的城主!


    整個煜城的人都知道,城主鄒昊然與謝自愈關係匪淺,因為鄒昊然母親的病症,正是由謝自愈醫治。


    這一次他將煜城城主鄒昊然帶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見證這所有的一切,更重要的便是讓陳鼎寒,當眾自刎!


    “謝郎中,您把城主大人也叫來,為何!?”陳林炎眉頭緊皺,他沒想到這個謝自愈的心胸竟然這麽狹隘!


    “嗬嗬,自然是讓昊然兄為我見證陳家之子當眾自刎!”謝自愈特意稱唿城主為昊然兄,就是為讓陳家知道,他與城主的關係匪淺。


    謝自愈根本不與陳林炎多說,帶著鄒昊然直徑朝著陳萱萱的院子走去,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陳林炎當眾自刎的場景了。


    隻是當他來到陳萱萱的院子後,不禁愣住了,神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因為此刻的陳鼎寒竟然在怡然自得的練劍,顧上韓在一旁指導,而在兩人旁邊,竟然還有著兩個……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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