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諾愣了一秒,眼睛微眯,「傅博士,你這是職業病犯了嗎?」


    傅程和的眉眼在月色下顯得有些柔和,「你就當作是的吧。」


    或許是現在一身輕鬆,或許是月色太柔和,司諾就這麽將隱藏在心底的事情輕輕巧巧的說了出來。


    「我們學校有個小紅樓,你知道吧?」


    傅程和:「嗯,你提到過,說是以前心情鬱悶的時候過去散步。有時,缺乏創作靈感的時候,也會過去想素材。」


    司諾:「去年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就在小紅樓。看到牧熙遠在紅樓的窗邊,一手端著咖啡,一手伸庡?手去接雪。」


    那個畫麵,直到現在她閉上眼,還能分毫不差的浮現出來。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毛呢大衣,繫著白色圍巾,眉眼清冷、笑容淺淡,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想起了一個人。


    曾經,那個人也是在這樣的冬天,穿著紅色的毛呢大衣,繫著紅圍巾,站在紅樓的廊下,伸手去摸天上飄下來的雪花。


    那是三年前的她。


    明明不認識,也不了解對方的人生經歷,可那一刻,她總覺得,他們手指碰到雪的一刻,心情或許是一樣的。


    「可能,算是一見鍾情吧?」司諾撓撓頭,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傅程和點頭,「嗯,我知道了。」


    司諾見他接受良好,也微微鬆了口氣。原本還擔心對方覺得她這動心太兒戲了,但現在看傅程和果然是個合格的心理谘詢師。


    「我還畫下來了呢,」司諾似乎想到什麽,彎了彎唇,「就在我之前的素描本上。偶爾拿出來看的時候,還會覺得緣分很奇妙。」


    傅程和聽到這話,略偏了偏頭,「司諾,你經常會把周圍的人和事物畫下來,對吧?」他記得她提過,「那你畫過我嗎?」


    司諾微怔,「當然有啊,」雖然那個形象......


    傅程和:「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司諾想了想,「好,那你等會啊,」她咚咚咚邁著小步子,跑到房間開始翻找,過了好一會,才折迴來。


    「喏,」她翻開其中兩頁,「就是這個。」


    傅程和難得笑開,「為什麽我頭上有兩個角?」


    看得出司諾畫工很好,也很用心。這一張圖就是他在康宇心理的辦公室,他正拿著筆記本在寫著什麽,但是形象卻像是西方的惡魔。


    司諾厚著臉皮,「就是發揮了一下想像力嘛,不要過度解讀。」


    傅程和輕笑著,舉起本子,「我能將這一頁帶走嗎?」


    司諾倒是不介意,伸手拿過來,將側邊打開取下那一頁,「行啊,不過這是我挺久以前畫的了。」


    傅程和將漫畫摺疊起來,放在西裝的口袋裏,「沒關係。」


    司諾還準備說點什麽的,卻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諾諾——」牧熙遠端著一杯山楂茶走過來,「我今晚手氣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坐到我身邊來,給我加油打氣?」


    「吼~」司諾走過去,接過山楂茶就往牌桌方向走。


    牧熙遠和傅程和短暫對視一眼,隨即都收迴視線。


    有些事,心照不宣。


    司諾坐到牌桌前,「到哪一步了?」


    顏白安指了指,「到你家教授擲色子了,你趕緊來一個,我們就可以拿牌了,」她這一把,一定要胡牌!


    司諾隨手一扔,然後興致勃勃的開始拿牌,但是越拿臉越垮,等牧熙遠走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哭喪著表情。


    「嗚嗚,手氣好差。」


    牧熙遠繞到她背後,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不怕,有我在,打著牌就會好起來。而且,相信我,他們手氣更差。」


    「哼——」梁述一撇嘴,「你給老子等著。」


    傅程和按了按西裝口袋裏的紙條,也沒有再留在陽台,提起步子就走到了高漠身邊,「需要幫忙嗎?」


    高漠一托下巴,「行嘞,反正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顏白安:「哇靠,你們一個兩個組隊,太沒人性了!」


    司諾看著這屋裏熱熱鬧鬧,心裏驀然一動,掏出手機退了兩步,給眾人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好友閑坐,燈火可親。】


    【步履不停,未來可期。】


    ——the end。


    作者有話說:


    本文到這裏就結束了,感謝所有一路相隨的小夥伴。小作者是一個很需要正麵激勵的人,所以每一條誇獎的評論對我都是莫大的鼓勵,在此比個心~希望以後能給大家呈現更好作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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