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小島幸三周一撲空了,直接收了隊,說明什麽?反倒說明了莉娜把“周二砸場子”這個所謂的“真消息”告訴了小島,而小島為了讓老鼠信任莉娜,故意收隊留著場子給他砸。所以老鼠的計謀,妙就妙在這裏:通過一個消息,既能試探出莉娜是不是真的反了水,又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小島的場子給砸了,可謂一箭雙鵰啊!


    所以,現在的老鼠,隻要按兵不動,靜靜等待這兩個小日子露出馬腳即可。


    果不其然,小島的手下白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乘著兩輛卡車離開了。那既然你小島這麽大方,我老鼠可就不客氣了。當天晚上,野狗就帶人把小島的場子給砸了個幹淨。


    這下,就出現了一個十分滑稽的場麵:小島和莉娜這邊在慶祝他們把老鼠耍的團團轉,而老鼠和華盛頓這邊則在慶祝兩個小日子中了計。所以說,論謀略,真的別跟咱們華人作對,否則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自此以後,老鼠便時不時給莉娜透露一些所謂的“真消息”,借她的口告知小島幸三。這小島呢,時而順著莉娜的消息應對,時而又反著來,和老鼠鬥得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華姐在老鼠的扶持下,也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地下紅燈區的計劃。她先是在黑水市開了一間酒店,隨後又迅速從世界各地搜刮來一批姑娘。在她毒辣眼光的加持下,黑水市冷不丁地冒出了一批秀色可餐、姿色賽貂蟬的“站街女”。這些姑娘們,每晚蹲守在莉娜的妓院附近,對著往來的男人擠眉弄眼。


    原本在那個區域附近徘徊的男人們,大多都是去尋歡作樂的,眼見這路燈下、巷子裏突然冒出一群姿色誘人,且價格又便宜的姑娘,哪能不心動?便一個個都跟餓狼似的跟著她們拐去了華姐的酒店。


    老鼠這招聰明啊,交易價格是便宜了,但酒店開房不也得要錢麽?所以二者一疊加,其實也沒比莉娜那兒便宜到哪裏去。不過畢竟這些臭男人,都是圖個新鮮,不僅是姑娘新鮮,這種“偷吃”的刺激感更能滿足他們的欲望。所以沒過多久,他們這個“地下紅燈區”的生意就搞了個紅紅火火。


    莉娜這日本娘們,眼看著自己的生意一落千丈,客人越來越少,她就納悶了:這幫臭男人都跑哪兒去了?是戒了色,還是噶了腰?


    看官們,你們說她不傻吧,也不算傻,自知事情有詐的莉娜,立馬安排手下開始調查起來;可要說她傻吧,也確實有點兒。這小日子,好歹也算是個頂級媽媽桑,連自己的地盤上出現遊擊隊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傻?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她一門心思在老鼠和小島之間傳話呢,都沒閑工夫去關注生意上的事兒了。


    當然,說句題外話,這也正是為什麽,老鼠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讓華姐登場。趁其不備,攻其不意嘛!他一邊把莉娜的精力分散掉,一邊把自己的生意壯大起來。可以說,老祖宗傳下來的那套,都讓我們的老鼠先生給玩兒明白了。


    恰好這時候,一個許久沒露麵的老客來了店裏,把站街女的事情跟她好好說道了一番。


    “媽媽桑,我跟你說,你現在手裏這些姑娘,跟外麵那些站街女比起來,真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是時候更新換代了呀!”


    看著老客說這話時露出的猥瑣表情,莉娜在心裏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抽它個八百鞭子,但臉上還是隻好陪著笑:“是是是,我一定把這事兒安排上日程!”


    隨即,她便命令手下的一個小夥子,裝成嫖客去搜尋站街女的位置。謔,這不找不要緊,小夥子花了一晚上,開車繞了半座城,就看到好幾十個姑娘。而且她們已經不像最初那樣僅僅遊蕩在妓院周圍,什麽加油站、夜總會、雜貨店,都有她們的身影。


    這小夥子也是個騷貨,既然接到老大的指令了,他便索性來了個“奉旨嫖娼”,挑了個最中意的姑娘,被人家帶到了華姐的酒店裏。


    翻雲覆雨了一晚上,小夥子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向莉娜稟報情況。


    莉娜思考了片刻,又吩咐道:“今晚再去城西轉轉。”


    小夥子心想,還有這等好事?便屁顛屁顛地迴去睡覺了。到了晚上,他又開著車去城市的另外半邊轉了轉,果不其然,又發現了好幾十個姑娘,而且也是毫無規律地分散在各個角落裏。這小夥子興沖沖地挑了個黑妞,結果人家又把她帶到了華姐的酒店裏。這下,他終於發現事情有些蹊蹺了。


    剛嘿咻完,這小夥子就開始跟黑妞打探消息了:“欸小妞,你是怎麽變成站街女的?”


    “我老家是剛果的,上個月剛被賣過來。”黑妞用蹩腳的英語迴答著。


    “你們的媽媽桑是誰啊?”


    “媽媽桑是什麽?”


    “就是老闆。”


    “老闆不讓說。”


    見這黑妞口風還挺緊,小夥子從褲兜裏掏出一遝埃斯幣,在她麵前晃了晃:“告訴我,這兩千塊就是你的了。”


    什麽叫見錢眼開?這黑妞一看有賺外快的機會,別說下麵的眼了,上麵的眼都放光了,便毫不猶豫地把華姐的大名給報了出去,還告訴小夥子,這酒店也是華姐開的。


    這可是個重要信息啊!小夥子顧不得其他,丟下錢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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