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山中天之柱穹頂上方,兩股仙氣靈柱衝天,可就在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此方比劍的時候,突然一聲轟鳴炸響自山下傳來。


    下一瞬,所有人都為之驚慌的時候,另有一股極其濃鬱的七彩衝天靈氣衝天而去。


    刹那間,這股七彩靈氣柱將風頭瞬間蓋過那天上兩人的劍意氣勢。


    鄭恬見狀急忙叫停正欲揮出這劍的嬴治,可是後者卻陷入了艱難選擇之中。


    若此刻停下這一一劍,自己這本就未愈的身子必然會遭受收劍反噬,但若是揮斬而下,雖亦會致使自己重傷,但是卻與宗門警語背道而馳。


    嬴治喊道:“鄭老前輩,還請快些出劍!”


    鄭恬氣急敗壞,指那衝天的濃鬱七彩靈氣,“小子,你不曾看到老夫還有其餘緊急事情需要先弄個明白嗎?!”


    聞言,怒上心頭的嬴治暗啐一句“不講武德”,旋即咬緊牙關,終是將那燃燒精元換來的宵小盡散給收迴,這一刻,他一口鮮血噴出,在無任何攻勢之下,眼前一黑,朝著地麵摔砸而下。


    見此狀,鄭恬隻是瞥了一眼,旋即便朝著那處七彩靈氣之內飛去。


    藍碑劍門大師兄終是在今日不得再問劍,在他摔砸地麵的前一刻,褚山河一躍而來,粗壯有力的雙臂直接將嬴治攔接在懷,他看著這位藍碑大師兄,肅然問道:“褚山河能否入藍碑?”


    靠著堅強的毅力,嬴治死死不閉眼,牽強擠出笑容道:“多謝褚師弟出手相助。”


    “好!”


    褚山河大笑幾聲,隻見他緩緩將這位剛認的大師兄放置地麵,在挺直腰板時,他已換了一副麵孔,那雙眼睛似是目中無人般掃過持劍圍上來的子書弟子。


    躺在地上的嬴治微微皺起了眉頭。


    頓時間,這位一隻被說‘有天賦,但卻無修煉途徑’的山野村夫氣勢恢宏如山,盈盈仙氣好似這上方山一般極其厚重高聳,其目中無人的雙眸中流出縹緲的仙氣。


    這個一直被旁人所幫助保護的考子,在這一刻,發絲張揚如同狂蛇亂舞,滾滾雷霆攀附全身,那雙重拳之上更有紫電盤踞。


    在見到此番模樣的‘山野村夫’後,圍上來的子書弟子皆是被這股氣勢給震懾的無法動彈,手中長劍紛紛摔落在地。


    眉心痣孟鏽譽見狀皺眉更濃,驚駭間不經意輕喃脫口:


    “仙人?”


    隻瞧的天地色變,全身攀附雷霆的褚山河高高揚起那纏繞紫電的碩大拳頭,似攢足了氣焰,一拳重重轟向地麵!


    靐!


    天譴銀雷炸響,整座上方山頃刻間便被雷霆紫電抨擊,大地龜裂,素有中天之柱一稱的此處山峰瞬間裂成五座,褚山河同大師兄嬴治為中間那座。


    其餘四座向外裂開,飄搖欲墜之際,忽有無數鎖鏈自那山崖之內迸射而出,不過三四息的時間,便將這裏被一分為五的中天之柱給重新穩住山體,不至於山腳下的村落黎民遭殃。


    亦是在這時,天空中驚險七彩祥雲,在那雲端之上,紫薇大帝收了法力神通,俯視人間現狀,提醒道:“徒兒,你隨為師修行十餘載,今日雖尋到心中大道,但身上凡塵氣依舊未消,今日為師替你收拾殘局,但也是最後一次了。日後還需勤加修行,來日登仙,你我師徒二人再聚。”


    話音落下,在所有人的驚愕表情下,天上的大仙飄然離去,地上的褚山河恭敬跪送,“徒兒謹記師父教誨,褚山河在此恭送師父。”


    始終被他保護在身後的嬴治扯了扯嘴角,心中早已不知有多少沸騰的火焰在旺烈的燃燒。


    與此同時,自地麵傳來鄭恬的沉重顫音:“你,你是何人,竟如此糟踐極品靈石鍾乳!”


    又有一人迴道:“有一位朋友說這樣做很有趣,但我卻惹得他不開心,所以就這樣做讓他開心開心嘍。”


    “你,你氣煞老夫!去死吧!”


    “這是你逼我出手的!”


    “風紀飛揚!”


    “憾蒼天!”


    轟!


    山下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上方山在這餘波中開始顫抖起來,下一瞬,隨著子書劍門開山鼻祖鄭恬的一聲慘痛哀嚎,眾人齊齊看向那處被震飛朝天而去的身影。


    緊接著,更高處有著白芒一閃而過,一襲白衣手握一柄二三十丈的虛無大劍驟然便朝著吐血的鄭恬揮斬而下。


    鄭恬飛快念動【子書疊雲經】,那股七彩靈氣就像受到吸引一般瘋狂朝著他湧來,而起手中之劍已擺出了風紀飛揚的起式。


    瞧得這一幕的白衣自知不明讓這小老兒吸收那麽多的靈氣,否則必定難以對付。


    隻瞧的白衣深吸一口氣,揮劍的手腕猛地反轉一動,下一息,隻瞧的天上劃過一道形如北鬥七星的劍光,白衣持劍速度極快,已經出現在了遠處。


    隨著一聲慘叫,鄭恬血灑如雨,被一刀兩斷,從足有千餘丈的高空摔落而下,一代開山鼻祖就此停下人生腳步。


    眉心痣孟鏽譽瞧得那柄長劍後,猛然駢劍指,對著那劍就是一勾,“來!”


    話音落罷,那柄劍發出一震嗡鳴,‘嗖’的一下化作長虹直接飛入孟鏽譽的手中,被其握住的那一刻,這柄長劍灼燒起了旺烈的火焰,一聲嘹亮的鳳鳴響徹天際!


    見到眼下一幕幕情形的子書劍門現任宗主雙腿止不住的打顫,他一屁股蹲坐在地,顫顫巍巍的指著那空中的一襲白衣,又怒又悲,又膽怯道:


    “是,是你?”


    “謔~這誰幹的?中天之柱怎就成了這樣?”那襲白衣先是被眼前的五座分柱驚駭,旋即撇撇嘴看向鄭元良,“好巧,既然你也在這兒,那本王就不客氣的來報那一劍之仇了。”


    話語間,一柄仙氣所鍛的大劍陡然出現在鄭元良的頭頂,在其驚慌失措間,此劍快若雷霆般墜下,一劍自天靈刺入,直抵地麵。


    此期間,鄭元良驚無一絲反抗,也並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由於一係列的事情發生,身上不再有孟鏽譽那種奇特劍意覆身的鄭雲峰倉惶逃命,不過他也確實在這皆被白衣妖王所吸引的視線中,成功逃至一處坍塌的房屋前。


    當孟鏽譽發現的時候,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朝著某地疾走而去。


    另一邊,先是瞧得那個名叫褚山河的家夥一拳將中山之主轟成五座,後又看到紫薇大帝略施神通,魔靈哪吒就已經有些手癢癢了。


    原本他是想要追那個老頭兒的,可是卻又看到了帝晨兒的那般登場,而且還說了那種肉麻的話,這就令得此時的魔靈哪吒有些‘饑渴難耐’了。


    他雙手抱頭,囂張跋扈的走到另外兩個老家夥麵前,問道:“你們想怎麽個死法兒?”


    被這一問,婁沐風和蕭雨歇心頭一顫,那僅憑粗鄙一拳就將六重天的風紀飛揚給震消的存在,這實力豈不是更加不容小覷?


    婁沐風趕忙躬身拱手道:“敢問小友可也是藍碑弟子?”


    魔靈哪吒咂咂嘴,“不是。”


    被這簡短意賅的迴答給弄得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婁沐風看向身邊的蕭雨歇,後者腦子轉的還算比較快,他趕忙笑道:“小友......”


    “叫小爺。”魔靈哪吒無理要求。


    毫無辦法的蕭雨歇咽了口唾沫,紅著臉道:“小爺,我們有心入藍碑,這件事前些時日就已經定下了,而且是由那位藍碑小師妹所答應的,所以......”


    魔靈哪吒無聊道:“所以我不能和你們打架,是不是?”


    兩個老家夥趕忙點頭,婁沐風道:“話糙理不糙,嗬嗬。”


    “啊呸!”魔靈哪吒一口唾沫吐了他一臉,擦拳磨掌道:“你以為小爺是小孩子不成?那麽容易被騙!?”


    難道......應該不是小孩子吧......


    兩個老家夥在心中吐槽一句,連連退後,在四處尋找著孟鏽譽的下落,因為此時唯有他這個弟子可以為他的師父和師叔作證,但是很可惜,他們哪裏都找遍了,卻哪裏都沒有找到孟鏽譽的下落。


    眼瞅著那小子的拳頭就要打在臉上,兩個老家夥這一刻委屈的實在不行。


    “住手!”


    在這緊急關頭,帝晨兒出聲急忙阻止了魔靈哪吒,而後者亦是沒有辜負與他,並沒有落下那個足以要了兩個老家夥性命的拳頭。


    兩個老家夥癱軟在地,皆長鬆口氣。


    魔靈哪吒百無聊賴的轉身看向白衣,問道:“你倒是爽夠了,還搶了小爺的出場方式,可苦了小爺,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樂子,你又在這裏喊停,你是不是誠心不讓小爺玩?”


    帝晨兒笑道:“我用你的出場方式不也正是為了彌補你的缺失嘛?”


    說到這,他又看向兩個老家夥,問道:“你們當真要投誠藍碑?”


    兩個死裏逃生,噤若寒蟬的老家夥趕忙點頭,異口同聲道:“此事早有商議,不信可問孟鏽譽,或者是那位玉憐怡玉姑娘。”


    帝晨兒微笑著將兩人攙扶起來,笑道:“若是如此,不知兩位可願幫在下一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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