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不急不躁,樂在其中道“舅舅早已看了他的傷勢,知他暫時不會那般輕易死去,先前說那翻話,也隻是想利用他輕鬆騙來南宮傕手中的金丹而已。”


    “真的?”晨兒皺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白染點了點頭,巧妙的反問道“舅舅何時騙過晨兒?”


    晨兒“哦~”了一聲,舅舅說的也對。


    其實白染所說並不盡然,他並沒有仔細去看南宮寒的傷勢,而是在南宮寒腹部被鳳羽箭刺穿的時候,他已經篤定了,南宮寒不會那般輕易的死去,這一切都源於他對南宮寒體內的那股力量,也可以說他先前驚唿出口的血葵靈血。


    不告訴晨兒實情,並非有意騙他,而是在隱瞞。


    “不會輕易死去?”陸湘琪秀眉緊顰,有所質疑道“你可知那是鳳羽箭?被鳳羽箭射穿了腹部,必死無疑!怎會不死?”


    “至少現在不會死。”


    白染沒有過多解釋,轉身望向身後的陸湘琪,指著她手中一直緊握的古色古香的陶製小瓶問道“這是何物?本王不曾見過,但隱隱感知到了一絲邪惡的氣息。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陸湘琪聽了晨兒先前所說的話,隱隱也能察覺到眼前這實力逆天的白袍,對南宮寒這個人類青睞有加,而且白染總是飄忽不定,雖救了她,但是她沒忘,被二仙率領眾仙途之人圍困時,他是那般淡然的做了甩手掌櫃。


    趕忙將陶製小瓶隱與袖袋之中,麵露慌張之色。


    “沒……沒什麽!”


    “不想說,本王也不強求。”白染輕哼一聲,隨之目光轉移到了那碩大的青雲乾坤鍾上。


    纖手微抬,說道“素色雲界旗雖然強大,奈何那兩個老家夥並沒有那個能耐催發出它真實的能力,你那個嘴巴沒大沒小的家夥估計現在還沒死。”


    “鳳羽箭難得可貴,暫不管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三支,本王隻覺得你運氣還挺不錯的~”


    陸湘琪微微抬起皮膚潰爛,灼燒疤痕的開弓右手,星眸蕩出異色,看起來有一絲的後怕。


    因為直到現在,她的手上依舊傳來陣陣劇痛。


    白染醉紅之意不在酒般看著她,再次開口說道“連開三支鳳羽箭,若不是你運氣好了些,再加上你那獨特的血脈,早就當場暴斃而終了。”


    陸湘琪精神一震,全身一怔,就像條件反射般瞬間退後幾步,目露驚訝差異之色,警惕的盯著白染!


    突然的變化,晨兒和袁淼對視一眼,相互不解的搖了搖頭。


    這是怎麽了?什麽獨特的血脈?她又為何突然精神緊繃了起來?


    一切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晨兒剛想發問,但見白染淺笑一聲,柔聲細語道“放心,本王對你暫時還沒有興趣。”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陸湘琪提起翠綠色的長弓,精神更是緊張。


    “七彩妖氣照祥雲,心頭之血可迴生。入得深山小溪旁,方可見,萱花紋,星點斑,頭上雙角縱長天。”


    白染語調平滑,略有韻味別樣風采,那對兒邪魅的桃花眼早已在話語間從陸湘琪的身上轉移開來。


    “你……你究竟是誰!?怎……怎會知道我家鄉的歌謠小調!!”


    陸湘琪聽著白染的話,心中突然溢出一股及其悲傷且懷念的感覺,剔透的眸微微閃爍,一行熱淚劃過俏臉。


    “念及故人,本王再幫你一次。不過……待到救出那仙鍾下困著的小家夥後,你帶本王去見你的幹娘如何?”


    白染沒有給予陸湘琪太多的傷感時間,看著乾坤青雲鍾的雙眼微微一眯,等待著陸湘琪的迴話。


    “這都什麽啊舅舅!”晨兒越發好奇的問道“舅舅剛剛嘟囔的是什麽?為何能惹得姐姐落了淚水?”


    袁淼撓了撓腦袋也跟著好奇的問道“就是啊白叔,剛剛您神神秘秘的說的話,弄得小淼心裏癢癢的,好想知道個詳情啊~”


    “等晨兒和小淼與你們的這位姐姐熟悉了,她自然會告訴你們。舅舅也不能總向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不是?”


    白染對著晨兒淺笑一生,纖指朝著晨兒沒心輕輕點去。


    “好吧~”


    見舅舅沒有告訴他們的意思,他也不再多問。


    他和袁淼自始至終都明白一個道理,白染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除非時機成熟……


    心中默默歎了口氣,皺眉舒展後對著陸湘琪說道“姐姐,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晨兒明白,此時不是悲傷的時候。晨兒舅舅很厲害的,你就趕緊應了舅舅的話吧,眼下救人要緊不是?”


    “他既然看破了我的血脈,又不見他動手,相必暫時還沒有危險!救出十年要緊,倘若他稍後覬覦我心頭血……哎!到那時再說吧!”


    陸湘琪心中暗道,堅定了下來。擦拭掉眼角的淚,上千一步,放鬆了心中的警惕,戰與白染身旁信誓旦旦!


    “幹娘喜歡清靜,不喜他人叨擾。但是隻要你能救出十年,保他不死,我陸湘琪定有辦法給你引薦!”


    白染麵色似笑,眸中閃爍喜色道“不需你引薦,她自會欣然見我!本王的意思是讓提前稟明與她,免得她突兀。”


    話語間,白染已然將懷中的晨兒托付與了袁淼,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青雲乾坤鍾。


    “不需引薦?你可知這千年來有多少妖族大人物擠破臉麵想要見幹娘一麵卻皆被拒在芒碭山下,連白緣洞都不曾踏入半步?到時惹來一身冷水可別怪我~”


    陸湘琪心中唏噓一番,麵露好笑,似已經看到了白染被拒絕時的的尷尬場景了。


    “晨兒,我覺得白叔這買賣做的有點虧啊!你不覺得嗎?”


    袁淼雙手抱著已經神奇止住血卻還昏迷的南宮寒,看向了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晨兒。


    “舅舅想見姐姐的幹娘,救出黑翼哥哥作為前提,怎麽虧了?”晨兒不經意的反問一聲,眸中已泛起一抹竊喜,像是猜到了袁淼接下來會說什麽一般。


    袁淼咂舌道“浦氏老頭都死了,這淋漓之鏡我們又出不去了啊!這不是白白救了那家夥的命,卻又沒辦法出去見她幹娘?”


    “淼哥哥,我們怎會出不去呢?”


    晨兒早已露出喜色,依然反問一聲。


    “啊?”袁淼被弄暈了,提醒道“晨兒,還是你提醒的我呢,咱們出不去,你怎麽反而又問起淼哥哥我來了?”


    晨兒小手捂在嘴巴上,竊喜一番,道“舅舅自然有辦法,難道淼哥哥忘記了嗎?舅舅此次前來,是為了收迴淋漓之鏡,而並非是搶奪淋漓之鏡?”


    袁淼忽的精神一震,被晨兒提點一番,瞬間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好啊晨兒~先前你就知道了,為何還要裝糊塗戲弄淼哥哥啊!”


    袁淼詳裝氣憤,沒好氣的埋怨道。


    “好了淼哥哥,晨兒下次不敢了!行麽?”晨兒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晨兒之所以沒有提醒淼哥哥,隻是為了穩住淼哥哥立即逃跑的心嘛!


    雖然舅舅嘴上說著立即撤離為好,但是舅舅他明顯還有事想要處理,沒有立刻離開之意,晨兒也是給舅舅一個機會不是?”


    “有道理~”


    袁淼思襯片刻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次前來是為了收迴淋漓之鏡和從浦氏二仙手中奪取並非一個概念,先前白染也說了,淋漓之鏡乃是妖族無上法寶,看他當時的神色和話語,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對淋漓之鏡相當熟悉。


    開鏡的口訣,他自然也會知道,說不定他們不知道的,白染也知道呢。


    更何況,就白染那種縝密的心思,怎會做沒把握的事?


    “還真能出去?”


    陸湘琪側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震驚喜的猜疑。


    三人望向了不遠處,青雲乾坤中前,白袍飄然而立。


    手掌輕輕翻動,一抹淺淡的光芒閃過後,一個小瓶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小瓶做工精細,上麵還雕刻有白色祥雲圖案的紋理,瓶口處有一紅布包裹著的瓶塞,原本並無特殊氣息的小瓶,當白染拔出瓶塞之後,竟從中飄出一股清新通透的氣息。


    細看時,裏麵竟然有滿滿一瓶的綠色液體,氣息也是從液體中流露出來的,白染看著小瓶裏的綠色液體,眼神竟變得更加的溫和起來,眸中流露出一抹悲傷,稍瞬即逝。


    他看著精致的小瓶,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女人。恍惚間,眼前竟印象出那個女人萬般俏麗的臉蛋。


    眸如清泉晶瑩剔透,靈動婉轉。唇如薄冰雕刻,白潤可人,又似春風帶雨,打濕的桃花。


    她調皮的笑著,笑的讓人討喜,既有著一絲的溫文爾雅,卻又透露著俏皮玲瓏。


    “羽兒,這是你向女媧祈求來的最後一瓶瓊漿玉露了。千年來都不曾想,我竟是在這種時候用到了它。”


    將小瓶舉至口鼻處,白染再次憐惜的聞了聞不知是那股清新透徹的氣息,還是嗅到了那股令他內心溫暖的香氣,反正白染是笑著的。


    “這本是你為我求來的,但是為了救阿貞的義子,我又不能打破體內的平衡。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怪我。”


    歎了口氣,直接將小瓶內的瓊漿玉露倒入嘴中,微微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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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馬~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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