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 年的夏天,陽光熾熱地烘烤著大地,在這個看似平常的季節裏,隔壁村卻發生了一係列不尋常的事情。小兵生活在一個寧靜的小村莊裏,他的老爸給他講述了這個故事。


    小兵的表爺爺和表奶奶住在隔壁村。那年夏天,表奶奶因病去世了。表爺爺按照當地的習俗,為表奶奶料理後事。他請了一幫敲鑼打鼓的人,還有一些陰陽先生(也就是道士)來幫忙。


    幾天之後,表奶奶順利下葬。按照習俗,下葬完事都要迴到表爺爺家裏邊再吃一頓飯,然後各迴各家。然而,就在這頓飯的過程當中,卻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表爺爺和那個道士因為價錢的問題吵了起來。道士不滿地說:“兄弟你這不仁義不對呀,那事先都講好了價錢,你咋說變就變呢?” 表爺爺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啥玩意兒就變了?我都打聽了,這別的先生辦事的價錢都比你便宜,那流程都是一樣式兒的,你咋比他們貴?你多啥呀?反正就是這些,你愛要不要,不要一分沒有啊!”


    可能當時表爺爺喝了一點酒,再加上表奶奶剛剛離世,心情不太好,眼看著道士還在那塊一個勁地說,表爺爺頓時火了。他提起一根棒子,就要上去揍道士。旁邊的人一看這不行啊,趕緊就給拉開了。


    最後,跟著道士一起幹活的人出來打圓場說:“哎,行了行了啊,今天我們也認了,大家都消消氣。今後你家的生意我們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了,你愛找誰找誰。” 說完以後,拿上酬勞,一幫人轉身就走了。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誰都沒當一迴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表爺爺的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然而,有一天,表爺爺外出做工迴來的路上,天色有些陰沉。當他經過一處亂葬崗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背一涼,緊接著,屁股被人狠狠的就踹了一腳。


    表爺爺當時就很生氣,他扭過頭一看,後麵啥都沒有啊。於是他大聲地喊道:“媽誇的誰誰誰誰誰誰呀啊?操,搞背後偷襲是吧?有本事咱們正麵單挑啊!”


    話音剛落,突然從道路兩邊竄出一大幫人。準確來說,他們可不是人呐,是一些類似人的 “小可愛”。表爺爺長這麽大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玩意兒,他們一個個麵目猙獰,小臉煞白,看上去就特別生氣的樣子,而且穿著各種朝代的衣服,反正啥樣式兒都有。


    這些 “小可愛” 朝著表爺爺這邊就撲了過來。表爺爺哪見過這種陣仗啊,跟人打架還行,跟這玩意兒打,他覺得十個腦袋也不夠用啊。他嚇得拔腿就開始跑。


    可是,這幫人的數量太多了,速度又快,幾乎是一瞬間就跑到表爺爺前麵,把他給圍了起來。然後,對著表爺爺就是一頓電炮飛腳。表爺爺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了。


    打著打著,表爺爺被打急眼了。他一個翻身站起來,跟他們打成了一片。表爺爺幾乎是把畢生所學全都用出來了,勉強是討了一點便宜。邊打邊跑,他就跑到了小兵他們家裏頭。


    表爺爺跑到小兵家,用力地哐哐敲門,聲音很急促。睡在屋裏邊的爺爺奶奶被吵醒了。爺爺起來打開門之後,就看到表爺爺蓬頭垢麵,滿頭大汗。


    爺爺問道:“你這是咋的了?出什麽事了?” 表爺爺也沒搭理他,嘴上一個勁地喊著:“渴啊,渴,不,不要喝水啊!” 然後一把推開爺爺,跑進院子裏邊的水缸前麵,拿著水瓢,一連喝了能有兩大瓢水。


    緩了一會兒之後,表爺爺才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剛才我碰到一群小可愛,我還跟他們打了一架。”


    爺爺一聽,還有這事,就問道:“你跟小可愛打架?那他們長什麽樣啊?” 表爺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哎呦我操你別提了,一個個麵目猙獰,跑的嗷嗷快,這家夥給我追的,要不是我跑得快啊,我腿都得讓人給打折了。”


    平時表爺爺喝完酒之後就好胡說八道,所以爺爺又問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表爺爺急忙迴答道:“沒有啊,你不信我呀?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爺爺心想,這事誰聽誰能信呢?不過他還是一個勁地安慰表爺爺說:“你別想那麽多,指定是你看錯了。你要是害怕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這住,明個再迴去。”


    就這樣,表爺爺當天就住下了。第二天,爺爺和表爺爺兩個人一起去那塊還看了一眼,啥都沒有,而且表爺爺身上也沒出現別的情況,這件事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然而,剛過了能有一個星期,表爺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他走在大街上,見誰跟誰說:“你們快幫幫我,我身後跟一幫小可愛,那要揍我。” 而且還總是一個人對著空氣就拳打腳踢,邊打還邊胡言亂語:“哎哎,你別別扣我眼珠子啊,哎哎,你別別扣我鼻孔,我操,扯我褲腿是吧。”


    表爺爺的兒子跟兒媳婦也拿他沒辦法,認為表爺爺瘋了,精神不好。又過了差不多能有兩個月,表爺爺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離奇去世了。


    爺爺收到消息之後,帶著十歲的老爸一起去表爺爺家裏邊幫忙料理後事。就在表爺爺入關的時候,老爸站在邊上就看見表爺爺全身上下都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地方都腫起來了,就好像真的是有一幫人給表爺爺打了一頓一樣。


    後來,聽村裏邊其他人說,表爺爺之所以這樣,可能是當初和那群道士吵架有關係。道士小心眼,使用了一些小手段。這也印證了道士說不再做他家生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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