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拿出手機來撥打了尤小草的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符玲的電話從剛才就一直接不通,這說不通,而且你不信我,你難道不信你妙機師兄嗎?符玲今晚是替我來的,本來出這種事的人該是我!」


    一說到妙機,淩天也冷靜了下來。


    但他還是勸說道:「尤小草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看到你說的那些,我也不是不相信,隻是我們做事情的時候,得給自己留後路!」


    他吐出口氣說:「我陪你上去找,如果還找不到,我們就得走了,行嗎?」


    我點頭答應了!


    因為剛才警察來過,所以不對外的十九層也開放了,我和淩天直接坐電梯到了十九樓,此刻,那個之前供那些慈善家娛樂的大廳一片狼藉,那些的魂離身體見過的女孩早已不知蹤影。


    我徑直朝記憶裏付玲所在的房間走去,此刻門是打開的,裏麵早已沒人。


    我們才剛進去,就有穿著西裝的服務員質問我們:「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這裏的,快出來!」


    我目光飛快掃過了房間,發現角落裏一個支架立在那裏。


    淩天出來以後給那個服務員解釋我們走錯了!


    我們來到大廳裏,我繼續給淩天說:「你看到了吧,上麵的環境。」


    淩天皺著眉沒說話,我感覺他已經不相信我了!


    「鄧業成對符玲做那些事的時候錄像了,剛才錄像的支架就在房間裏,你看到了嗎?」我問。


    淩天看周圍有人,壓低了聲音說:「我們先迴去吧!」


    因為太晚了,沒有公交車,淩天叫了計程車,一上車,他就用手撐著額頭,估計在懊惱今晚跟著我做傻事了吧?


    可是我還是很想讓他相信我,我繼續打著符玲的電話,現在電話都關機了!


    迴到家,我對淩天說:「你不是可以卜卦嗎,你卜一卦,看看符玲是吉是兇?」


    淩天可能是想讓我死心吧,他擺好他的卦器,卜卦之前,還特意強調:「尤小草,如果卦象這個符玲沒事的話,你就別再糾結了,我是道士,不是神經病!」


    我很肯定地說:「你卜,卦象一定能說明一切!」


    淩天於是洗了手,閉眼默念了幾句什麽,便開始為符玲卜卦。


    卜完以後他低頭看著卦象,眉頭跟著一皺,久久沒有說話。


    「怎麽樣,她就是出事了對吧?」


    淩天看了看我,好像不太信的樣子,又卜了一次,似乎卦象沒差太多。


    他不相信我所看到的,但他的卦象卻擺在那,他沉聲說:「符玲好像真出了事,不過她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明天就會有消息。」


    「我沒看到她被鄧業成殺害,我隻看到她被……」


    淩天現在反倒變得不自信了,他靠在沙發上說:「我卦術也不精,沒準這兩卦都是廢卦!」


    「明天!」我站起來胸有成竹地說:「明天就會有消息!」


    今晚上原本要為楊若蘭操度的,因為淩天和我去了鼎峰大酒店,所以推後了!


    這晚上,我又做起了我剛搬來這間房子那個噩夢。


    我夢到自己走在那條長長的走廊,燈光灰暗,走廊的盡頭掛著的那個看不清楚的牌子,此刻變得格外醒目。


    「百善助學。」


    這一路我走得很害怕,一推門進去,就看到陳飛龍給我遞過來一張卡,卡的上麵寫著『鼎峰』。


    「今晚八點,別遲到。」


    我膽怯地問:「我可以不去嗎,我……」


    陳飛龍一個淩厲地眼神看過來,「蘭蘭,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唯一值錢的,就是你的身體了,如果你不肯,後來還有很多想上學的女孩等著呢!」


    畫麵一轉,我一絲不苟地躺在床上,周圍的燈光很刺眼,我害怕地遮擋住身體,因為床邊擺著一部攝像機,那個熟悉的男人正興奮地擺弄著攝像機,他對我說:「蘭蘭,你看看你多美啊!」


    一眨眼,我麻木地坐在一座私人醫院的走廊裏,醫院裏人不多,戴著眼鏡那個姓吳的女人聽到醫生喊的名字,拽了我一把。


    「進去!」


    我顫抖著沒動,「我害怕……」


    「你害怕什麽啊,錢你都拿了,有什麽害怕的,你不會想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吧,你不讀書了嗎?學校知道了會怎麽樣?」


    就這樣,我被女人冷著臉推進了手術室。


    屈辱和疼痛灌滿我的全身,我本以為拿到助學金,是我開啟新生活的開始,卻沒想到是地獄。


    我恨他們每個人,我想逃離,我知道鄧業成就是鼎峰酒店的老闆,他喜歡十八九歲的女孩,小一歲太嫩,長一歲太老,助學機構裏像我這樣被他糟蹋的女孩不在少數,但他找得最多的人是我。


    我知道那個房間的書架後麵,有一個隱秘的保險櫃,那是有一天他以為我睡著了,被我偷偷發現的。


    鄧業成有將那些錄下來的癖好,這些年來,他從來沒停止過,我通過他留下的指印,試出了密碼,從裏麵偷出了藏著那些視頻的u盤,我要去報警,我要結束這一切。


    可是當我離開時,卻和鄧業成撞了個正著,他從我身上搜出了我偷走的u盤,質問我:「你想做什麽?你要做什麽?」


    我嚇得不敢說話,這些年我受盡他的屈辱,我看到他都害怕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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