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醒的過來?!


    再說當初太醫院也說,皇帝絕無可能再醒來了。


    康王他們這迴帶出來的,也不過就是太醫院的幾個太醫而已。


    怎麽,路上顛了顛,難道人就能醒了?


    不可能。


    如果內風這麽好治的話,那還要太醫幹嘛?


    所以齊王世子覺得康王就是他騙他的。


    至於說為什麽騙他.......這不在齊王世子的考慮範圍之內。


    康王見齊王世子躺在地上,如蛆蟲般狂扭,倒也不惱。


    他隻是說:「能不能看你皇祖父,這事兒還得由太皇太後定,所以一切等天亮之後再說吧。


    不過如今雖說天氣還沒到冷的時候,可你這麽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啊.......」


    齊王世子眼中突然閃現了一些光亮,「還請皇伯父替我鬆........」


    「來人!」還未等齊王世子把話說出口,康王便開口喊了人:「去取幾個麻袋來,給世子底下墊一墊!雙喜,你給本王好好看著齊王世子,在太皇太後沒發落他之前,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這天還沒亮呢,本王再去補補覺,你看緊點。」


    雙喜連連應是。


    原本還指望他這呆不呆,傻不傻的皇伯父能放了自己的齊王世子,看康王要走,便嗷嗷大喊道:「皇伯父!!!你不能走!!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可是父王最器重的嫡長子啊!五歲上就被賜封了世子啊!


    皇伯父,您放了我,我父王定會感激您的!」


    康王腳步一滯,迴頭淡淡微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你猜寧王和你父王拚命生孩子,為的是什麽?」


    「是......是要壯大我們王府。」齊王世子的迴答,帶著幾分不自信。


    「哈!」康王朝齊王世子笑了一聲,隨後才開口道:「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以後你自然會信的。」


    說完,也不等齊王世子再次開口,康王便飛奔了出去。


    他可真不想跟這些老孩子們多解釋什麽。


    成費勁了。


    康王這會兒隻想睡覺~~~~


    齊王世子一臉錯愕地躺在地上。


    良久,他才緩過神來,看向了不遠處坐著打瞌睡的雙喜道:「這位公公.......」


    「世子您就別為難老奴了,老奴隻是個死太監,能不能放了您,還得太皇太後發落的。」雙喜迴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睜開的。


    躺在地上的齊王世子咬牙道:「我想上茅房。」


    「上啊,」雙喜半閉著眼睛道:「您隨便上。這間屋子本就是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素來也不怎麽幹淨,您盡管上。」


    「你不解開我,我怎麽上?!」齊王世子急了。


    「您小時候怎麽上,現在就怎麽上。世子不用有壓力,盡管釋放吧,老奴年歲大了,鼻子也不太靈敏,不會嫌棄您的。」雙喜這會兒睜開了眼睛,體貼地說道。


    「放開我!!!!!」齊王世子突然暴怒道:「你信不信我父王會帶著人進來,殺光你們康王府的所有人!!!!」


    雙喜用小指指甲掏了掏耳朵,淡淡迴道:「信~~~到時候您把奴才千刀萬剮,奴才也悉聽尊便。」


    「你!!!!!你個閹人!!!好大的狗膽!!!看本世子到時候......嗚嗚嗚嗚嗚........」


    齊王世子的嘴,終於被雙喜用他腳上脫下來的襪子給塞上了。


    .........


    耿暉從王府別院離開的時候,手上還拎了幾包藥。


    「餵。」


    門口突然的一聲喊聲,嚇得耿暉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幹嘛那麽激動,我不過隻是說了一聲『餵』啊。」


    蹲在別院門口的陳冬月,腦瓜子差點兒被耿暉給砍了。


    耿暉皺眉道:「三更半夜的,你蹲門口幹嘛?」


    「糾正一下,現在是五更天,馬上要天亮了,不是三更半夜。」陳冬月站起身,但是因為蹲太久了,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耿暉見狀趕緊往後退了三步,然後才問:「你沒事吧?!」


    將將站穩的陳冬月,看看自己,看看耿暉。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初是怎麽對待季崇寧的........


    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算了。


    耿暉這麽做,她可以共情。


    「我沒事,」站穩了的陳冬月迴了一聲,隨後便問:「你拎的是藥?誰病了?」


    「我。」耿暉毫不猶豫地迴答。


    「什麽病?」陳冬月又問。


    「腦子不正常。」耿暉迴答得很幹脆。


    誒?原來他自己也知道嗎?陳冬月心想。


    「那.......保重。」陳冬月跟耿暉說了一聲,然後又問了句:「明天早上給你們送早飯來。」


    「不用,我們吃大鍋飯就成。」耿暉幹脆拒絕。


    陳冬月說:「大鍋飯隻有德和山莊的南瓜粥。」


    「我要倆燒餅,主子的你看著準備。先走了。」


    說完,耿暉頭也不迴地走了。


    可他剛騎上馬,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剛才是不是問陳冬月半夜三更蹲門口幹嘛了?


    她.......迴答了嗎?


    好像沒有吧?


    耿暉迴頭又朝王府別院的門口看去。


    正巧~~~~他看到了一隻猴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陳冬月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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