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冬月的猜想,無憂和無患,可能,也許,有一定概率,原本是雙胞胎。


    但是一個生在了小尤所在的時空,另一個則因為難產而跟著母體一起穿越了。


    現在陳冬月就要讓小尤去搞清一下,無患有沒有也有過跟無憂一樣的症狀。


    就是有那麽兩三次開壇做法的時候,突然就遇到了對方......


    如果有的話.......


    那她的猜測,大概,也許,可能是對的。


    其實陳冬月也不知道,如果這倆真能產生一定的聯繫,對於她來說,會有什麽幫助。


    但,秉持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原則,她就想把事兒搞搞清楚再說。


    ...........


    次日,年三十。


    胡莊頭帶著人,把原本莊子裏的燈籠全給掛了起來。


    年輕的男孩子們則被陳冬月抓了壯丁,讓他們把幾個院子都給打掃幹淨。


    另外,她還讓廚房煮了一鍋粘稠的糯米粥,然後讓宋芸帶著孩子們往窗戶上頭糊窗花。


    窗花是尤娘子帶著女孩兒們昨天一起剪的。


    尤娘子手巧的很,剪的窗花都非常漂亮,什麽生肖,福字,吉祥紋,萬福紋,就沒有她不會的樣式。


    其他的人,會的樣式就很簡單了。


    畢竟以前鄉下過年,也沒人家會特地去買了紅紙剪窗花的。


    難得得了幾張紅紙,大夥兒就剪點兒簡單的雪花式樣,用米飯碎往窗戶上一糊就好了。


    像今年這種,特地去買了幾刀紅紙來剪窗花的事兒,青山村的人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君瀾和土根都沒剪過窗花,所以他倆都說要跟著海棠學剪窗花。


    就是海棠教了龍,這倆剪了蛇。


    海棠教了花,這倆就把紅紙剪出了幾個窟窿,硬說那都是窟窿的紅紙就是一朵花。


    陳冬月還誇倆孩子剪的不錯,非常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熱情的君瀾說一會兒把自己剪的窗花,貼老母親窗上。


    老母親立馬拒絕,「不用不用,我就貼普通的就好了,你這別致的窗花,還是適合別致你的。」


    也是,君瀾對她娘說的話,深信不疑。


    ..............


    住在外頭的青山村眾人,今日自然也被邀了來一起吃飯。


    這迴宋常年他們倒是挺客氣,兄弟倆一人買了兩罈子酒來,說是年夜飯怎麽著都得喝點兒。


    姚大夫一聽要喝酒,也很大方地去自己房裏舀了一壺酒出來。


    「你這老頭也太小氣!」陸先生指著小小一壺酒,吐槽不已,「咱們這麽多人,這一壺酒怎麽夠喝?!」


    「你懂個球!」姚大夫生啐了陸先生一口,他見在場幾人都已是老瓜菜,小年輕們正在各個院子裏打掃呢。


    於是神秘兮兮地說道:「這酒裏頭我泡了虎鞭,鹿鞭,豹子鞭,熊鞭,馬鞭,蟒蛇鞭,江湖人稱鞭王酒。喝多了,會七竅流血的。」


    眾人聽的皆是菊花一緊。


    陸先生問出心中疑問,「姚大夫,你還有這個需要嗎?!」


    「我不需要,總有人有需要啊!這可不單單是酒,還是一貼藥。


    不是我說什麽,男人的病,這一貼藥下去,百試百靈。」姚大夫信心滿滿。


    「不是,」宋不凡也有疑問,「您老究竟從哪裏弄來的那麽多......」


    小動物的命根子。


    「這些好東西,自然不是一日得來的。我收這些東西,就收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


    這酒泡到現在也有三十年了.......想當年老夫一人......


    咳咳,這一杯酒,管三年,有人出千金我都得看心情到底賣不賣。


    你們今天能喝到這酒,就算是有福了。」


    姚大夫說得遮遮掩掩,在場的男人們聽得卻是明明白白。


    這酒,今天反正能輪上喝最好,但要是輪不上.......不管,那也得輪上!!


    「姚大夫!」突然從大堂後間走出來的大墩子,差點兒沒把老頭兒給下嚇屁。


    老頭兒瞪了大墩子一眼,「你躲裏頭幹嘛呢。」


    「給大夥兒包紅包呀!」大墩子甩了甩自己手裏的紅包,「也有您的份哦!」


    好的吧,姚大夫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語氣溫和,麵帶微笑,「張公子叫老夫幹嘛呀?」


    「我想看蟒蛇鞭!」大墩子除了學習,對什麽都很好奇。


    蛇居然還有鞭。


    真是厲害。


    他要看看。


    姚大夫麵露難色,「那東西不太能見光。」


    他泡的藥酒,見光了容易失藥性。


    可老頭壓根架不住大墩子加價,被大墩子一陣忽悠,便真的帶他去自己房裏看鞭去了。


    其他人也都想去瞧新鮮,卻都被姚大夫以人類的唿吸會汙染藥物為由,拒絕了。


    而大墩子則依靠金錢的魅力,看到了,這輩子難得一件的,各種......小弟弟。


    孩子從姚大夫房裏出來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皮燕子也癢的不行,撓又不好撓,隻能不停地扭著大腚。


    他後悔了。


    果然,小孩兒不能看大人的看的東西。


    可看都看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墩子!」


    陳冬月的一聲喊,把孩子給嚇了一跳。


    見大墩子麵色不太好,站定了還在那兒扭一下,扭一下,陳冬月很體貼的問了句,「你屁股是被什麽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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