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緩緩拉起了韁繩,小聲道:「不行啊顧媽媽,這路太窄了,不好調頭,咱們得再往前......」


    「嗷嗷嗷嗷嗷嗷,救命啊!!!!」


    一聲驚天慘叫,把昏昏沉沉的陳冬月瞬間就給喊醒了。


    顧媽媽隻覺眼前一黑,坐在她對麵的那個人就沒了蹤影!


    這還了得?!


    她趕緊推開車門去看......


    隻見之前頭還一點一點的陳冬月,此刻就像一條脫韁的野犭......不是,是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直往密林深處跑去。


    「追啊!還傻愣著幹嘛啊?!」


    顧媽媽的一聲喊叫,讓還在想自己眼前剛才到底躥出去了個啥玩意兒的車夫終於迴過了神,揮起了馬鞭就趕忙跟了上去。


    待車夫趕到那喊聲源頭的時候,就見陳冬月正以一己之力,死死地拉著一匹馬,而這匹馬身後,居然還掛著輛馬車。


    那馬車車廂,懸空在小道外頭,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


    下麵,不說是萬丈深淵吧,但也離地能有十來米的距離。


    馬車上還有唿叫聲傳出。


    這車要真掉下去,人不一定會死,但摔傷摔殘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車夫趕忙停下了車,著急忙慌的喊著:顧媽媽快給我麻繩!


    然後便手忙腳亂的準備給馬解套。


    他這是準備把自己的馬,綁在那即將掉落的車廂上,以助陳冬月一臂之力。


    顧媽媽這才想起來給地上那倆小廝鬆綁。


    畢竟麻繩現在正在這兩人身上綁著呢!


    可還沒等她把兩小廝身上的麻繩給轉完,就聽得一聲大喝:「嘿!!!走你!!!」


    顧媽媽『歘』一下站起身,腦袋露在了敞篷馬車上麵。


    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陳冬月,憑藉一己之力,把馬車給硬生生地拉迴了路上。


    .......


    看完了這一幕,顧媽媽蹲下了身,默默的又把麻繩給倆小廝綁了迴去。


    小廝不懂,「媽媽,您這是幹嘛?」


    「噓!」顧媽媽朝倆小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們要是不想被宋夫人把頭扭下來的話,就還是乖乖躺著吧,千萬千萬不要做違背她意願的事情。」


    畢竟,她剛才親眼看到,被陳冬月扯住馬繩的那個馬,眼珠子差點兒被她用繩子勒地掉出來。


    關鍵是,顧媽媽這個老花眼,看近處看不仔細,看遠處卻能看得非常清楚。


    遠處的小道上,此刻正躺著兩個生死不明之人。


    直覺告訴她,倒地上的那倆人,肯定跟陳冬月有關。


    她一點兒都不想再節外生枝,隻想救了人的陳冬月,能趕緊見了道士,然後迴家。


    陳冬月此時其實已經有點兒醒了。


    把馬車拉上來之後,她還知道問一句,「車上的人沒事兒吧?!」


    在一陣『稀裏嘩啦』的動靜之後,就見車上走下來了五個人。


    ........


    「怎麽那麽多人?怪不得那麽重。」陳冬月嘟囔了一句。


    最先下來的,是個細皮嫩肉的中年男子,而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則是個麵如冠玉的年輕男子。


    後頭還有三個老瓜菜,陳冬月那沒法聚焦的眼神,沒法分給他們一點注意力。


    雖然她也不是那種會被色相所引誘的女子,但是......我啜,有好看的不看,天理難容好吧?


    陳冬月以稍息的站姿站著,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朝那年輕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年輕男子似乎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上前抱拳朝陳冬月說道:「謝謝這位女俠,施以援手。還好路上遇到了你們的.......」


    年輕男子看了還沒來得及解套的,孫府的馬車。


    然後又扭過頭看看自己剛才坐的馬車。


    他突然發覺了不對了,「不是,咱們這馬車,不是你們府上的馬車給拉上來的?!」


    「不不不,」半個身子探出車廂的顧媽媽連連擺手,「不是我們嗷,跟咱們府上的馬車沒關係,是這位宋夫人一個人把你們拉上來的。」


    陳冬月的光,顧媽媽是一點兒都不敢沾的。


    「什麽宋夫人不宋夫人的,」陳冬月朝顧媽媽擺了下手,「叫我小陳。行了助人為樂,發揚雷feng精神,是咱們年輕人應該做的。走了嗷。」


    說完,陳冬月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跨步就要走。


    沒想那年輕人卻是個客氣的,他見陳冬月手凍得通紅,便朝她喊了一句,「恩人且慢。」


    說完,他便朝細皮中年男伸了手,「把玉瓊釀給我。」


    細皮趕忙從懷裏掏出個小小的皮囊,雙手遞給了年輕男子。


    接過皮囊的年輕人,又把這東西遞到了陳冬月麵前,「天氣寒冷,這酒驅寒最好,還請恩人收下吧。」


    誒?


    陳冬月伸手接過了皮囊。


    而此刻的顧媽媽卻臉色大變。


    她一聲:「不可以啊!!」剛喊出口,陳冬月就已經拔掉了皮囊的栓子,『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啊,好辣!!


    但是好爽!!


    一小兜的酒,陳冬月三口兩口就喝了個精光。


    被顧媽媽的『嗷嘮』一嗓子給嚇到的幾人,看看顧媽媽,又看看陳冬月。


    三個老瓜菜裏頭,有個看著還挺儒雅的男子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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