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小米撫摸著下巴道:「就叫宋天霸!」


    .........全屋為之一靜。


    一息之後,陳冬月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宋天霸!!好名字好名字!!不過給你起了這個名兒,你得寫個保證書,保證長大了可不能怪咱們。」


    宋楊嚇得趕忙朝李秀才擺手,「寫不得寫不得,這名兒都是混不吝起的,小姑娘家家,怎麽能起這名兒?!


    嫂子,你別笑了!!說起來你也是小米的母親,你倒是給她出出主意。」


    「宋鋼蛋!」陳冬月脫口而出,「她爹鐵蛋,叔叔狗蛋,小米就叫鋼蛋,你們齊全了。」


    「什麽啊!!不好聽!」小米扭成麻繩,「還不如宋天霸。」


    「噗!!哈哈哈哈哈哈!」坐在門口的宋芸終於忍無可忍,爆笑不止。


    被她這麽一笑,眾人立刻也破了功,一屋子人笑做一團。


    最後還是李秀才做了個人,第一個鎮定下來,然後總結了下陳冬月的建議和小米的訴求,「你們的意思就是,得好聽,上口,但不能聽著太柔美,是這個意思吧?」


    小米有些茫然,她看向了陳冬月。


    陳冬月點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名字的寓意,最好與品性有關,不用太追求性別上的區別。」


    「懂了。」李秀才微微點頭,然後很快就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宋君瀾。


    「不錯。」陳冬月拿起了寫著名字的紙,遞給了小米,「你看看,是不是比宋天霸要好些?」


    「好在哪裏?」小米嘀咕了一聲,然後斜了陳冬月一眼,才道:「不過也還行吧,總比什麽婉清,鋼蛋好些。」


    「就這個就這個,」宋楊急死,「不用再想別的了,君瀾就挺好。」


    再想別的,他怕又搞出什麽殺豬匠般的名字來,這君瀾雖說聽著像男孩兒的名字,但也總比像土匪般的名字強。


    所以,就這個吧。那個『瀾』字,看著就挺難寫的。


    笑得差點兒脫了力的宋芸和壓根不識字的宋好婆,也趕忙說這個名字真不錯。


    她們也怕,按照小米自己的喜好起名字,到時候這名兒都沒法往外叫!


    既然如此,小米便叉腰宣布,「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叫宋君瀾了,以後小米這名兒我不用了,你們要叫,就叫我君瀾就行。」


    「小米不是挺好的嗎?」這名兒是宋好婆給起的,她覺得叫起來很上口啊。


    小米,呃,不是,君瀾自有道理:「我既然得了先生賜名,自然是要用的啊,不然豈不是看不起先生嗎?」


    「........謝小姐看得起我。」李秀才調笑道。


    「別叫我小姐,叫我君瀾。」姓名敏感期的小米,立刻糾正道。


    「行行行,君瀾君瀾,」李秀才笑咪咪的沖眾人道:「大夥兒都記住,咱這兒以後沒有小米大米黍米了,隻有君瀾。」


    「君瀾,君君,阿君,瀾瀾,阿瀾~~~~」陳冬月衝著君瀾樂嗬嗬的念叨。


    君瀾跳腳,「不行,要叫君瀾,宋君瀾。」


    「君君~~瀾瀾~~」


    「啊啊啊啊啊,要叫君瀾啊~~~」


    「小君君~~小瀾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這隔壁又咋了?吵吵嚷嚷一上午,有什麽事兒那麽高興?」隔壁大嘴婆聽著陳冬月他們傳來的說笑聲,抱怨了一句。


    她家男人瞪了自家婆娘一眼:「你倒是再爬牆看去呀!叫你少管閑事少管閑事,你偏不聽,你看看如今這牆,算是怎麽個事兒?!


    咱們這兒雖然是村尾,可平日裏要上山砍柴的人都會路過咱們這兒,這牆整的.......你讓人家怎麽想?!」


    被自家男人這麽一說,大嘴婆立刻甩了手上的蘿蔔條反駁道:「怎麽的?!這牆還能怨我了?!又不是我把牆壘成這樣的!!」


    「怎麽就不怨你了?!」大嘴婆男人突然也怒了,「要不是你成天沒事兒幹,搬了個梯子探瞧人家,人家能把牆一路搭到天上去?!」


    說是搭到天上去,倒也是誇張了。


    牆頭不過也就四五米而已,怎麽就叫搭到天上去了呢?


    為了壘這麵牆,陳冬月甚至還犧牲了自家庭院的一小部分麵積,畢竟牆體太薄,壘的太高會塌的。


    所以為了壘高這個牆,陳冬月還不惜把牆加厚了不少,又按照工匠的指導,另外還加了幾個大三角撐,以穩固牆體。


    正因如此,宋家的院子東邊,可能損失了得有一畦地的空間。


    但是這個四五米的高牆壘起來之後,隔壁大嘴婆就休想再搬了梯子窺探了,所以陳冬月覺得這個空間浪費的,也算是值了。


    其實鄉下人家起圍牆,多數都隻起個一米多高,能防止牲畜外逃,野獸入侵就行了。


    宋家和大嘴婆家之間的這麵牆,原本就有兩米左右,已經算得上高了。


    這會兒陳冬月把牆直接起到了四五米,在高矮差不多的鄉村小院中,就顯得非常突兀。


    村裏人就問幫忙起牆的宋不凡,和他家的連襟陳實在,這牆頭到底怎麽個事兒。


    宋不凡雖然明麵說是不知道,但是她媳婦兒,就是水花娘,卻私底下跟要好的婆娘說,陳冬月之所以把牆起的那麽高,全因為那大嘴婆好似得了什麽病,天天拿著個梯子偷看宋家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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