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市,這一詞匯在中國曆史長河中具有重要地位,它代表著中央王朝與外國或異族之間貿易往來的統稱。伴隨著西域道路的暢通無阻,互市逐漸興起並蓬勃發展。與此同時,海上貿易也嶄露頭角,成為當時社會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


    隋唐之後,各個朝代紛紛設立了專門負責管理互市的機構,如宋朝和明朝時期,邊疆各族間的茶馬互市更是頻繁異常。而唐朝則將對外貿易納入了正軌,並基於國防和經濟利益的考量,對陸上貿易實施了嚴格的限製。根據相關法律規定,隻允許在官府嚴密監管之下開展互市活動,即通過在邊境設定特定地點並派遣官員來監管,使得中外商人能夠在其監視下進行以物換物的互市交易,嚴禁任何未經許可的貿易形式,否則將麵臨嚴厲的刑罰。


    實際上,早在遙遠的秦朝時期,就已經有了所謂“互市”的存在,但這些早期的互市往往規模較小,並且具有較強的流動性,並未真正實現互市所倡導的貨物互通有無的目標。


    之前也已經提到過了,匈奴並不會擅長種植莊稼,或者說也不具備種植莊稼的條件,他們擅長的乃是養殖牛馬羊等牲畜。


    並且,匈奴屢屢進犯大秦北境,除了匈奴人原本便好鬥的性格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為了生計,尤其是為了能夠有足夠的食物以熬過凜冽的寒冬。


    這一切,則恰恰是互市所能夠提供的,通過大秦與匈奴之間開展互市,匈奴即便不通過戰爭,依舊可以獲得足夠的食物甚至各種調味品,而大秦這邊同樣可以借助互市,從匈奴人手中換得牛馬羊,尤其是牛馬,他們在大秦可是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唔……諸君覺得如何?”


    下朝後,待匈奴使者被寺人引走後,包括嬴政在內的所有人都聽了沐羽對於互市的介紹,以及開辦互市所能夠帶來的利益以及穩定後,他們紛紛瞪大了眼睛,似乎在震驚沐羽這看似異想天開的想法。


    “陛下!沐羽大人此法看似誇張,卻或許真的能夠做到這一切!”


    首先站出來的是李斯,隻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對於沐羽的構想,李斯不僅沒有反對,甚至還表示了支持的態度。


    “陛下!末將也認為沐羽大人的想法有道理!如果沐羽大人的互市能夠成功的話,大秦北境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接下來是蒙恬,作為與匈奴交手了無數次的他,自然也清楚匈奴襲擊大秦的原因,雖然他的心中始終對匈奴充滿了厭惡和鄙夷,卻也不妨礙他認同沐羽的想法和觀點。


    接下來,其餘臣子也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起了自己的意見,這些人對於沐羽提出的互市想法自然也是褒貶不一,當然對於這一點,沐羽也是清楚原因的,畢竟就算沐羽將互市說的天花亂墜,可這一切終究沒有真正實踐過,一切都隻不過是一種理想化的紙上談兵而已。


    “沐羽,你可有把握?要知道此時一旦出現紕漏,那對大秦恐怕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雖然嬴政的心中也對沐羽提出的互市想法有所認同,卻也同樣擔心因為互市的緣故,致使匈奴得到喘息,並且恢複實力後,再次進犯大秦。


    “迴陛下,臣不敢妄言,對於開辦互市後,匈奴人會不會恢複實力後背信棄義,再次進犯我大秦北境之事,臣最多隻有三成的把握認為他們不會這樣做。當然了,既然是匈奴有求於我們,那麽在開辦互市的時候,我們自然也會掌握一定的主動權!另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臣想將互市開在匈奴境內,並且在開辦互市的區域修建一座城池,並且派駐軍隊進行管理,並修築一條直通該城池的馳道,另外這條馳道還需有軍隊晝夜巡視,一旦匈奴有任何異動,我大秦的軍隊便可通過這條馳道直接插入匈奴境內,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嘶~~你小子什麽時候也開始學著搞計謀了!”


    雖然沐羽的迴答多少有些簡單甚至幼稚,但嬴政等人還是根據沐羽的描述,經過推算後,得到了與沐羽幾乎一般無二的結果,可以說沐羽的這個想法,確實是在極大程度上避免了開展互市後,匈奴人出現動亂的可能。


    “寡人認為開辦互市乃是可行之事,具體細節嘛……今日便要商議出個結果,待明日早朝時,告知那匈奴使者!”


    似乎也是從沐羽的互市構思中得到了啟發一般,嬴政竟然沒由來的亢奮了起來。


    於是乎,包括嬴政、李斯、沐羽、蒙恬在內的幾位,硬是在鹹陽宮中商議了整整一天,並由丞相李斯將最終方案以文筆潤色後書寫在了紙上。


    “在我匈奴草原上建立城池,開辦互市,互通有無?城池要由秦軍鎮守?還要修築一條從秦境直通互市城池的馳道?”


    翌日,當匈奴使者看到這份有關互市的定稿後,其中的內容硬是讓他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誠然他也從其中看出了互市對於匈奴的重要性,但有關於互市的另外幾個關鍵點,卻又不得不讓他心生警惕了起來。


    “怎麽?有問題嗎?你不會真以為我大秦能看上你們那破地方吧?告訴你!就你們那破地方,除了風景不錯之外,還有什麽?白送我都不要!”


    看到匈奴使者麵露難色,這次沐羽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便跳了出來,畢竟在昨日商議的時候,嬴政便想要借助沐羽在匈奴人心中的惡名來對匈奴進行施壓的。


    “沐羽大人息怒!勃那兒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倘若大人真的看上草原的話,恐怕我們匈奴早已被滅族了!”


    沐羽身上隱隱傳來的殺氣,硬是讓匈奴使者不敢心生任何反抗的情緒,麵對被稱為草原魔神的沐羽,勃那兒金所能夠做的,也隻有跪地磕頭而已。


    “算了!不嚇唬你了!拿著這個迴去告訴你們的墨脫可汗,這就是我大秦陛下的決定!同不同意那就是他的問題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還請沐羽大人吩咐!”


    匈奴使者拿著這份有關互市的奏章剛打算離開,結果沐羽的一句話,嚇得他又徑直跪在了地上。


    “陛下給了你們匈奴這麽好的條件,那你們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放心!不用你稱臣納貢!隻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的墨脫可汗應該是匈奴的大可汗吧?那既然如此,我大秦天子,不知當不當得起你們匈奴的天可汗呢?”


    “還請沐羽大人放心,沐羽大人的要求,勃那兒金定會一字不落的帶給墨脫可汗!勃那兒金告辭!”


    沐羽這最後的要求多少有些離譜,以至於身為匈奴使者的勃那兒金壓根不敢多說一句話,拿著有關開辦互市的奏折便匆匆逃一般的離開了鹹陽宮。


    “天可汗?你小子又要搞什麽花樣?”


    “陛下稍安勿躁,容臣賣個關子!”


    麵對嬴政的疑惑,沐羽卻是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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