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當時的人都是一群不重要的人,哪有陌染重要。


    “什麽不行,你行的。”冷風說著,搶先在顧謀呆呆的凝望著陌染的時候,立刻拿起醫藥包就跑走。


    等到顧謀反應過來的時候,冷風早已不見了蹤跡。這麽多年裏,敢和他這麽皮的也隻有冷風了。


    冷風走了,顧謀也沒有辦法。心疼的看著陌染不停冒汗的額頭,拿著一旁的冷毛巾,擦掉她的汗水。


    因為嚴重高燒,陌染整個人都呈現除了一種脫水狀態。


    顧謀環繞四周。看到一邊桌子上的棉簽後立刻上前,把棉簽蘸著水擦拭在陌染的嘴唇邊。一次一次,他就那樣看著陌染的臉,時間在他們麵前似乎也變得格外緩慢。


    其實她沒有變過,無論是樣貌還是內心,她還是像之前一樣單純,但是,他已經變了,即使他不願意,但是時間一步一步的推著他們前進,很多很多的過往,在此刻展現,顧謀情不自禁的撫摸著陌染的臉頰,很燙,灼燒著他心底的不忍。


    但是當顧謀注意到了陌染的肚子的時候,整個人又突然處於一種黑白交接的狀態中,準確的來說,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處於了一種上很艱難,下也不易的瓶頸中。


    顧謀就這樣盯著陌染,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陌染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體溫,保姆也來了。顧謀意識到陌染有要醒的節奏,立刻快速退出房間。


    “顧總,你這是。”保姆不解的看著有些慌亂的顧謀。


    “你聽好了,待會兒如果被問就說,你請了醫生給他看的。”顧謀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對保姆說道。


    “顧總,那你呢?”


    “我從來沒有來過。”顧謀說著,又看了看關上的房門。“不要讓她知道。”


    保姆是猜不透顧謀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任何的權利去過問這些,做好自己分內的之前,不去過問,才是她要做的。


    顧謀離去沒有多久,陌染就醒了,她臉色蒼白,嘴唇脫皮,顯然雖然高燒過去了,但是身體並沒有恢複好。


    “陌染小姐,你怎麽出來,你生病還沒有好呢,趕快迴房間躺著。”保姆也是深怕陌染的病情加重,然後被顧謀怪罪,立刻催著陌染迴房間休息。


    陌染遊戲模糊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迷迷糊糊,“我怎麽了?”


    “陌染小姐,你昨晚濕漉漉的出現在門口,我可嚇壞了,叫了醫生來看,說你是嚴重發燒,你現在應該多休息,畢竟懷著孕呢。”陌染懷孕的消息是顧謀告訴保姆的。


    被人提醒,陌染才想到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還有孩子,還有值得自己去堅持的東西。不能現在倒下。


    在提到孩子之後,陌染終於變得安靜了,慢慢的走迴房間,就在關門的那一刹那


    ,陌染突然,“昨天還有誰在嗎?”


    陌染的目光裏麵投射著星星點點的期望,保姆有些不忍心,卻還是點點頭,“昨天是我請的醫生。”


    希望徹底落空,其實發燒的時候陌染並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她感覺到了顧謀的存在,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但是卻被保姆阿姨否定了。


    她表情一下子落寞了很多,現在顧謀是已經討厭到都不願意看到自己了嗎?


    荒涼的感覺一下子湧入心痛,顧謀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落空希望了,其實她應該習慣了。


    陌染想著,又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裏。保姆端著早飯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況。


    麵無表情的看著遠方,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陌染小姐該吃飯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需要補一補。”保姆說著,端著一碗粥進來。


    陌染抬起頭,看到保姆端著的白粥,就覺得沒有胃口,突然,包子的味道鑽進鼻子裏,陌染隻覺得一下子胃裏麵開始排山倒海,開始不斷翻滾。


    “嘔嘔。”陌染幾乎是跌坐在地上,拿著垃圾桶就開始狂吐。


    “陌染小姐,你是不喜歡包子的味道嗎?”女人的害喜保姆是清楚的,畢竟她也是這麽過來的,保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菜品,隻覺得這個包子應該是罪魁禍首,說話間,保姆就立刻出去端走了包子。


    陌染吐了好久,最後隻有胃酸了,她虛弱的靠著牆,臉上的蒼白又多了幾分。


    “陌染,小姐我去找冷醫生過來。”保姆覺得陌染的情況不對勁,尤其是剛剛經曆過高燒,保姆以防萬一還是按著顧謀留下的電話,打了過去。


    “陌染小姐,你能配合一點嗎?”冷風無奈的看著把頭埋在被子裏麵的陌染。


    陌染一直把頭埋著,不說話,這讓冷風覺得很是無奈,沒有辦法。


    “陌染小姐,我是給你和寶寶做檢查的,請你信任我可以嗎?”冷風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也是不明白,為什麽陌染像是在防賊一樣防著自己。


    “我不需要你來看。”陌染說道,“我自己迴去醫院去看的。”


    陌染其實心底還是害怕有人會害她的寶寶,之前沒有孩子,陌染可以任性,但是有孩子了,陌染更想要的是守護住這個寶寶,這才是她最大的願望。


    “陌染小姐,昨天晚上你的發燒就是我診斷的,我是顧家的家庭醫生,請你配合。”冷風又再一次重複了這些話。


    陌染還是不確定,但是冷風已經是等不了那麽多,直接從被子裏麵扯出陌染的手臂,仔細的瞧著,還學著老中醫一樣把著脈。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陌染想要阻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可能了。


    “你現在的貧血還沒有好,就立


    刻發燒,你能把這個孩子保下來就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冷風是清楚陌染的身體狀況的,之前雖說要保護孩子,但是他也沒有怎麽想多。


    看到陌染由心底發出的喜悅,冷風一下子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值了。


    畢竟看到病人開心的笑顏,是所有醫生所在意的事情。


    “最近要多給孕婦一些關於補血的飯菜。還有,那些油膩的東西就不要燒了。”


    冷風開始囉裏囉嗦的解釋,等到他全部解釋完後,冷風發現床上的陌染已經睡著了。


    陌染的睡著也能理解,畢竟發燒,一係列身體原因導致陌染根本沒有精力和是時間去支撐太久。


    當陌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緩慢的睜開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好一會兒,陌染才緩過神來,慢慢的坐下來,等待胃裏的洶湧澎湃緩下來。


    她伸手撫摸著自己也的肚子,不管如何她還是有寶寶陪著她,老天爺總算沒有奪走最後一點屬於她的東西。肚子裏的這個生命,與她的血脈連接,骨肉相連。


    陌染扶著床邊的欄杆,慢慢的站了起來,她不能頹廢下去,現在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寶寶在等待,就算是不為了任何人,為了寶寶,她也要堅強下來。


    經曆一場大病,陌染的身體其實就變得很虛弱了,而且她的妊娠反應開始出現了,劇烈的嘔吐現象,之前都沒有出現,但是沒想到一切症狀就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此時出現,變得十分嚴重。


    顧謀已經很多天沒有迴來了,但這時候陌染因為懷孕的原因,整個人一天吃不下飯,再加上懷孕後整個人特別嗜睡,陌染根本沒有精力再去遇到他,跟他對質那些事情,所幸他沒有迴來,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陌染甚至心裏還有點小心思,畢竟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不能夠在小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和父親吵架吧,雖然這已經發生了一些了,但是陌染不喜歡這個事情有繼續深化的希望。陌染當然希望能夠迴到原來的樣子,當然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了。


    因為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妊娠的反應,所以陌染根本也吃不下東西。正好一天中午,陌染就是因為妊娠反應嚴重,虛脫地坐在廁所旁邊的時候。


    突然發現顧謀就是這樣麵無表情的站在房門口,靜靜的看著陌染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這樣的眼神卻是陌染最最害怕的。


    顧謀的眼神是可以說話的,平靜卻又帶著漩渦,這是無法形容的一雙眼睛。


    陌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整個好像遇到了什麽很大的刺激一樣。如果是一場輕輕鬆鬆的談話,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但是並非如此,當陌染看到顧謀的那一刻就


    已經看出了,待會兒一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勉強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簡簡單單的刷牙洗臉之後,平靜的。走到他麵前。


    陌染也沒有開車,誰也沒有先開口。


    她也來到餐桌麵前。看著他,心裏有時候一股淡淡的失落。


    “多久了?”顧謀問道。


    “兩個多月了。”


    “還好嗎。”


    “什麽就是都挺好的,隻不過現在妊娠反應有點嚴重而已。”顧謀沒有想到陌染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顧謀心底的那個疙瘩,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解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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