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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嫂們下午茶的八卦團裏也沒有什麽有趣的消息了,鄭文麗每天在家守著電視機,看新聞!


    要是他出事了,一定會被電視報道吧,她看見過好多次電視裏報道英雄軍人事跡。


    李長生的身影她是沒有見著,但是通過看新聞把握住了投資潮流,錢倒是賺了不少。


    又到了每日例行和杜瀟瀟視頻的時間,鄭文麗打開電腦。


    “文麗姐啊,我跟你說!我懷疑小妹戀愛了,我問她她還老不承認,你可得盯緊點啊。”


    “她也年紀不小了,沒事的。對方你見過沒?感覺怎麽樣?”鄭文麗頗為心大,談戀愛這種事情,隻要不過分,也沒有什麽不好。


    “呃…好像是叫左明月?你說這哪兒是個男人的名字,聽起來就娘炮。聽說是她們的代課老師,不說別的,這身份就不合適吧。代課不好好代課,瞎勾引別人女孩子的老師,指定不是什麽好鳥。”


    杜瀟瀟的眼光是個謎,鄭文麗答應她要問問文清,又把話題扯迴了她的身上。


    “你最近感覺怎麽樣?預產期就這這幾天了,會不會有點兒緊張?”


    “嗬,我倒是巴不得這姑娘快點兒出來。在家悶了我大半年,唉,青春都沒了。反正李長生不在家,你迴來陪我唄。咱們三個人還能湊個鬥地主。”


    “哪兒三個人?童林不是去醫院上班了嗎?”


    杜瀟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還是等我生她的時候來吧,她現在估計還不具備打牌的能力。”


    “...”


    沒到半個月,杜瀟瀟就說有早產跡象。問她有沒有空迴帝都,他們派人過來接。她想到時候生產的時候,她能在。


    鄭文麗哪能麻煩他們跑這麽遠的地方來接,嘴裏說著我過幾天,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


    怎麽說也是生過一次孩子的人,經驗還是有一點兒的,她也很期待她幹女兒的出生。


    杜家人也沒查過孩子性別,說留到最後才是對生命的尊重。但杜瀟瀟每天都念叨她閨女,大家也都覺得她懷的是女孩兒了。


    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跟小五打電話說了一聲,就匆匆出門了。


    軍區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這真是天助她也。


    要知道這軍區隔車站還真有點兒距離,她還準備走到前麵鎮上了找客車,沒想到一出門就有出租車。


    軍區門口哪有壞人敢來這裏撒野,鄭文麗心大的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裏,坐上車後排就說“師傅,麻煩去車站。”


    司機長著一張國字臉,中等身材。看不出來有什麽肌肉,但沒有普通出租車司機的大肚腩,看起來身材勻稱有精神。


    車啟動後鄭文麗就在後座玩著手機。


    【瑩瑩,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到,我現在已經出發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開心。鄭文麗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周圍的環境,是去往車站的路沒錯。


    她隻是擔心這師傅繞遠路坑她的錢,絲毫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


    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車站門口,前麵師傅用一種極度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五十五。”


    不做他想,鄭文麗掏出自己錢包,給了一張整一百的他。


    不知道男人找了多少錢,她一股腦塞進了包裏,拎著她的行李箱就走了。


    買票的時候鄭文麗掏出她的一把錢,售票員遞出了一張五元,“請您換一張吧,這張有些破損。”


    她拿迴一看,中間中縫處是有一些,像是被人撕開過又黏合的痕跡。這是那個司機找給她的,怪不得跑那麽快。


    順利的上了車,鄭文麗一上車就困得毛病又開始了,嗬欠連天終於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下車了?


    她又有了一種自己重生後的不真實感,不過看看她身上這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架勢,被綁架的可能性好像更高一些。


    這地方就像她租過的那個出租屋一般,陰暗狹窄。窗子也被封的死死的,她完全不知道現在在哪兒,是什麽時候。


    不一會兒,一個長的妖豔的美女進來了,那眉眼和她居然有幾分相似。


    “醒了?”


    這聲音一聽,鄭文麗就覺得錯不了,“蔣媛媛!”


    來人摸摸自己的臉,挑著眉毛說:“咦,看來還是不夠像呢。不著急,你就在這裏先待上一兩年吧,等到他差不多忘了你的模樣,我再出現也行。”


    一兩年!?


    “你就把我關在這裏,每天這麽綁著?那我可能活不到這麽久。”鄭文麗故作調侃的說。


    “怎麽?你想死?”


    試探出她的意思,鄭文麗繼續說:“蔣中尉沒有醫學常識嗎?綁久了血液不流通,四肢不就壞死了?”


    蔣媛媛聽了這個話,默不作聲的走了,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一個鐵籠子。


    鄭文麗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絕望,她這是變寵物了嗎。


    不過剛才過來搬籠子的男人,居然有些眼熟?


    她的記憶量實在有些大,兩輩子見過的人呢,沒有上萬也有大幾千吧。


    因為她隱隱覺得,這男人應該是她的唯一突破口。但在那次之後,她再也沒見過那個男人。


    大概是天黑過兩次,鄭文麗是靠著感受到夜晚的涼意來判斷的,還有送來的飯菜。


    蔣媛媛為了給她製造時間混亂,往往三餐不定時,有時候送的食物間隔時間短,有時候長。


    鄭文麗對這種小把戲很是無語,廚子不會專門為了她一個人再做一頓飯吧,他們也不會為了她一個人打亂吃飯時間吧。


    新鮮的飯菜還是迴鍋熱過的,她一個做了這麽多年飯的人,會不清楚?


    再誇張一些,這飯是不是隔天的她都能嚐出來。


    這裏夥食還挺好的,至今還沒有端來過隔夜飯。


    鄭文麗看著端來的新鮮菜色,戳著飯一口不吃的發著呆。每天吃完了就在這籠子坐著,一點消耗都沒有,根本不餓。


    想想怎麽出去才是要緊事,現在已經第三天了,估計杜瀟瀟應該已經察覺到她失蹤了。


    被緊緊封著的窗戶投過一絲涼風,鄭文麗機敏迴頭,看見一雙露在外麵的眼睛。


    李長生!


    她緊緊咬住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異樣的動靜。


    釘在窗上的木板被悄無聲息的拆開,李長生解開身上的繩索,從窗子外跳進來,拿著一個鐵絲,搗了幾下,關了鄭文麗幾天的鐵籠就這樣被打開了。


    她沒有激動沒有向往常那樣黏著他,眼神淡定冷靜,兩個人對視的一瞬間,相視勾唇一笑。


    消失在狹窄的窗外,送飯的人進來拿盤的時候,慌亂的想要去找蔣媛媛報告。


    剛下樓,就被控製住了。


    各個擊破似得突襲,在廣場上匯聚的人越來越多,都被蒙著臉穿著軍裝的人控製住了。


    李長生給了她一把槍,兩個人穿梭在黑夜裏。


    “我們不迴去嗎?”鄭文麗壓著聲音問他。


    “他們還綁架了一個軍區領導,沒找到。”李長生還真得謝謝他們綁了那個領導,不然他沒這麽正當的理由來親自救鄭文麗。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啊?”


    “這幾天,蔣媛媛加入了這個毒犯組織,他們過來活動,我就跟著來了。沒想到她居然讓他們綁架你…”


    “有人!”鄭文麗一聲驚唿。


    兩個人齊齊停下腳步,李長生觀察了一番,確定的說:“沒人。”


    “這個方向!”鄭文麗肯定的拉著他,向她判斷的方向走。“我確實沒你了解這個地方,但是這飯菜的香味我熟,和晚上跟我送的那份菜色一樣!”


    李長生還是第一次聽說找人靠菜色的,老老實實跟著她走。


    味道確實是更加濃厚了,但聞得到,過不去啊。


    “他們從樓頂的繩子上滑下去的,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


    鄭文麗不依,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李長生一個側身,“前麵有人。”


    這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隱蔽了,他們的行動組還沒找到這裏來。


    鄭文麗貼著牆大氣不敢出,李長生把她擋在身後,一聲槍響,門口的一個人應聲而倒,另一個舉起槍就要打李長生。


    她搶先一步,舉起手裏的槍,不做多想,利落的點中他的眉心。


    兩聲槍響,對麵的人倒在了門口,鄭文麗嚇得臉色慘白。


    這還是她第一次打活的人,看著他腦漿蹦出的慘烈,她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還有內心的那種負罪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扔了槍鄭文麗眼神空洞,看著自己的手難以置信。


    李長生牽著她往裏走,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如果有聞聲而來的敵人,他們都會犧牲在這裏。


    一腳踹開門,果然看見了蹲在角落裏的男人,穿著一身軍裝,被綁的嚴嚴實實,卻氣勢不減。


    “左上將。”李長生對著男人敬禮,鄭文麗有些手足無措,她又不是軍人,要怎麽跟這位上將打招唿呢。


    淩厲的眼神掃過來,她隻得微笑著朝他點點頭。“您好。”


    看清楚這位上將英俊的臉,她才不得不感慨,原來還有這麽“年輕”的上將,她還以為都是一群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呢…


    隻是左震君一直眉頭緊鎖,時不時的把審視的眼光投向鄭文麗,李長生警惕的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左震君一聲悶笑,拍拍身上的灰,大步的走了。


    “那個,左上將?”鄭文麗跟上他,試探的叫到。


    他不說話往前走著,鄭文麗跟到門口的時候,想到那已經死了的兩個人,有些膽怯的停下了腳步。


    李長生跟上來,蒙著她的眼睛,把她帶了出去。


    走到外麵,左震君停下腳步,麵向鄭文麗問道。“那一槍是你打的?”


    他的聲音有種不怒自威的架勢,鄭文麗下意識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李長生。這一槍到底要不要承認呢?


    “別看他,我問你。”左震君把李長生擋在了自己身後,阻斷了他們的交流。


    “我?”鄭文麗有些心虛的說:“那您覺得我這一槍,能打嗎?”


    “哈哈,你這孩子真有趣。”左震君笑著說:“槍法不錯!”


    說完又走了,留下鄭文麗和李長生兩個人不明所以。


    看著人群中發號施令的上將,鄭文麗頗有些欽佩,“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救一個上將。”


    李長生摸摸她的頭,“好啦,迴去吧。”


    “迴去?這是哪兒啊?”被綁了幾天,鄭文麗還真不知道這是哪兒。


    “南城。”


    她有些不明白的呃笑聲嘀咕,“怎麽把我綁這地方來了啊。”


    “因為軍區核心領導人都在這裏啊。”


    “不是帝都嗎?”


    “一個是政治中心,一個是軍事中心。”


    “好叭。你這算是任務完成了嗎?”鄭文麗一臉興奮,環這他胳膊不撒手。


    李長生把人帶著往車邊走,“沒聽他們說關鍵人物少了一個嗎?還沒呢,抓到他了才算完。”


    收隊後的場地漸漸空曠起來,小七他們也被李長生遣散迴去了,一個背著槍的小戰士走過來。


    “李少校,我們首長請你們過去一下。”


    首長都叫人來請了,能不過去嗎,毫無疑問,這首長就是左震君。


    “你們不住這裏吧,天色也晚了,去我家歇一天。當是謝謝你們兩個人救我。”


    恭敬不如從命,兩個人上了左上將專座,跟著他迴了家。


    失蹤了一天的人迴來了,在家等候多時的翟嬌披著一件披肩就出來迎接。


    看見平安迴來的丈夫,翟嬌不顧形象快步跑來,抱住剛下車的左震君,“你個死老頭,還知道迴來啊,可擔心死我了。”


    李長生和鄭文麗兩個人自覺背過身。


    “咳咳,還有人呢,注意點兒。我這不是沒事嗎,好了好了。”


    翟嬌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兩個年輕人,“這是?”


    鄭文麗主動跟自我介紹,“您好,我是鄭文麗。”


    翟嬌在她和左震君之間掃視了幾個來迴,有點兒難以置信的說:“你…你。”


    怎麽這姑娘和她老公這麽像呢?比她親兒子更像是親生的。


    “怎麽了?這兩個年輕人可出息啊,今天就是他們救了我,我特地帶他們迴來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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