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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在獨立衛生間裏接了點熱水擦把臉,李長生穿著一個平角褲就下床了。


    簡直完美的身材,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點兒都不多。


    李長生很滿意她現在的呆滯,不過考慮到她快遲到了,還是冷聲提醒道:“再看我,你就遲到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過他手中的毛巾胡亂的擦著。


    李長生蹲下身子,把她的腳從那雙比她腳大了很多倍的拖鞋裏拎出來。幫她穿上襪子,又塞進她的鞋裏。


    “你怎麽下床了…”不是隻有一雙拖鞋嗎?


    話問到一半,低頭就看見他光著腳踩在地上,認真的幫她穿著鞋。


    從這個角度看,他的睫毛長長的,還有一點點的上翹。


    每天累得被她係的亂糟糟的鞋帶,也被他整理的整整齊齊,還是和袁班長同款的十字交叉式。


    三月份的天氣,早上還有些微涼,她抬起另一隻腳把鞋子往他那邊踢了一點點。“你穿上吧。”


    他不說話,動作快速的幫她穿好了兩隻腳。“去訓練場吧,還有一分半,來得及。”


    這棟樓轉個彎就是操場,比她們住的那邊近很多。


    整理好她之後,他才踩著拖鞋起身。


    剛站好,鄭文麗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食堂等我!”


    還剩一分鍾了吧,她順上桌子上的帽子,拔腿快步往操場跑。


    李長生站在床前看著樓下奮力奔跑的女人,心裏居然有了一種,送閨女去上學的奇怪感覺。


    在袁元掐表的最後一刻,鄭文麗衝進了隊伍裏。


    他注意到她跑過來的方向,並不是她們宿舍樓的那邊。再看看她除了發型還是亂糟糟的,衣服、鞋子卻都整理的很整齊。


    這太反常了,一個快要遲到的人,難道不是提著褲子,挎著衣服就一邊跑一邊穿嗎?


    袁元也是從新兵過來的,踩著點來的人,穿著整齊還是頭一迴見。


    不過…從她跑過來的方向,心裏已經有了一些小猜測。


    “報數!”


    鄭文麗還在大喘氣,曹瑩見袁元已經開始查到了,著急的問:“文麗,你知道瀟瀟去哪兒了嗎?她還沒來。”


    她早上從她們宿舍路過的時候,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還以為是她們兩個人已經提前走了,就直接過來了。


    鄭文麗堪堪趕上,杜瀟瀟都遲到了還不見蹤影。


    一聽這話,往她的身後一看,對啊!瀟瀟去哪兒了。“她昨天不在寢室?”


    “我不知道啊,我早上看見你們寢室沒人了。”


    童林昨天也沒迴去,糟了。


    報數已經到了杜瀟瀟這裏,停住了。


    袁元首先要問的,當然是和她同寢的鄭文麗。“鄭文麗,杜瀟瀟怎麽還沒來?”


    這讓她怎麽迴答…


    她昨天沒迴去?杜瀟瀟也沒迴去?


    “報告,我不知道!”她思量再三,還是要迴答啊。


    “不知道?哪有誰知道,曹瑩?”


    曹瑩斷然不會把兩個人昨天沒迴宿舍的事情告訴袁元,也隻能說:“報告,我不知道。”


    兩個人像是串通好的來氣他,他也毫不客氣。


    “一百個深蹲,準備!”


    “其他人,跑步走,5圈後集合。”


    人不見了,作為他們的班長比誰都著急。


    這一個個的,那個不是軍區幹部的寶貝,不見一個他都沒好日子過了。安排好這裏的人,他開始拿出電話找人。


    給宿舍的管理人員去了電話,答複是寢室沒人。


    一般軍官可在門禁前隨意出入,但作為一個參加集訓的兵,不可能擅自外出。


    可這一個大活人,還能在部隊蒸發了不成?


    袁元基本上已經確定昨天鄭文麗和李長生在一起,這就是他的底牌。


    他以這個做條件,來讓神通廣大的李長生幫他找人,說起來還真是個劃算買賣啊。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老班長,我有一事相求啊。”


    “說。”對於除了鄭文麗之外的人,他向來說話都是能簡則簡。


    “我們班上有一個人不見了,早上沒來集合,宿舍裏也沒人…”


    “杜瀟瀟。”


    袁元激動的一拍大腿,“班長,你怎麽知道。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知道。”


    知道你倒是直接說啊,“在哪兒?”


    “給四眼打電話。”說完李長生就掛斷了電話。


    他還沒亮底牌,就這麽搞定了?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


    可不是不對勁嗎?


    他是在下連隊的時候被李長生帶過,那個時候的李長生還隻是個班長。童林是李長生在特種部隊帶出來的。


    兩個人相互認識沒錯,但沒電話號碼啊!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去哪兒找電話號碼,隻能再次給李長生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還把電話拿在手裏的李長生,好像就在等這一通電話的響起。


    “班長,我沒他電話,你能不能給我啊?”


    “可以。”


    袁元要抓狂了,你這可以、知道的,就不能直接說?


    “那號碼是多少?”


    “發給你了。”李長生說,“在什麽場合該說什麽話,希望你不需要我這個老班長的提點。”


    沒想到他的底牌一個字沒提,李長生跳過雙方博弈階段,直接來威脅了。“是,班長。我一定守口如瓶。”


    “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也懶得跟他廢話,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情不是不能對外說,他準備光明正大將要娶進門的人,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隻是時機還不夠成熟,所以沒有必要讓太多人知道。


    接到袁元電話的童林,正美人在懷,睡的迷迷糊糊。


    退伍以後,他也沒有過去一聽到鈴聲就清醒的警覺性了。


    “喂,誰啊。”眯著眼睛摸到手機,不認識的號碼?


    “不好意思打擾了,四眼,我是東南軍區的袁元,我們班上的杜瀟瀟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躺在隔他半米處的杜瀟瀟,對自己的名字非常敏感。聽見有人叫她,以為是找她的。奪過手機就接了起來,“袁班長啊…”


    叫出聲才意識到,這袁班長該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吧,她完全忘了早訓的事情,也忘了她還在集訓。


    這要是被她親爸知道,集訓期間和助教睡一起了,那個臉色,她完全不敢想。


    “不好意思,您打錯了。”她壓著嗓子,用渾厚的音色說完就掛了。


    已經被鬧醒的童林抱著胳膊靠在床邊,看著她慌亂的掛了電話。


    拿起電話扔到一邊的杜瀟瀟,看見他還事不關己的靠著,起身撲倒他身上,要找人算總賬了。


    “你把姐拐出來了,現在出事了不想負責了,嗯?童林你個王八蛋!”


    叫他全名的杜瀟瀟確實很可怕,但是完成了一半的套路不能放棄了啊。


    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童林眼神無辜的看著她:“這可是你教我的,睡完了就兩清啊。”


    “我他媽…”杜瀟瀟真是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算怎麽迴事,她拿來敷衍他的話,被他拿來把自己懟了。


    氣的懶得和他爭辯,看著身上的曖昧痕跡更是氣的穿衣服都手抖。


    也罷,就當是睡了個身材比較好,對的上胃口的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現在還得迴軍區攔住班長才是要緊事。


    要是被報告上去,傳到她爸耳朵裏,好日子可能真的到頭了。


    不對不對,難道不是把他大罵一頓然後讓他負責嗎?


    他還等著負責呢,怎麽能讓她穿衣服就走。一個翻身把人壓迴來,“你準備去哪兒?我還等著負責呢?”


    “負責”這兩個字在現在這個情景之下,更像是嘲諷。杜瀟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這是在諷刺她上次不負責?


    “我可不需要你這種王八蛋負責,滾遠一點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胳膊肘對著眼睛一擊。在他捂眼的時候,杜瀟瀟順利出了房間。


    下了早訓的鄭文麗做完一百個深蹲,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是不酸不疼的。


    身體素質比她好一些的曹瑩,還勉強有力氣能夠攙扶著她。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往食堂走去。


    已經到食堂的袁元,看見沒易容的李長生,小步跑來就坐到他的對麵,問起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班長,你知道四眼和杜瀟瀟的事情?”


    “知道。”


    “他們昨天兩個人…出去睡覺了,你知道嗎?”


    “猜到了。”


    “可杜瀟瀟現在還沒迴來,我到底要不要上報呢?”


    “隨你。”


    他們的事情,可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都二十幾的人了,自己做的事情不管有什麽後果,都得自己承擔責任。


    “不能這麽說啊,老班長。怎麽都是你帶出來的兵,雖然退伍了,不能讓毀了他啊。”


    杜瀟瀟和李長生的關係他不清楚,但是杜瀟瀟的資料上可是寫的總軍區院長的女兒啊,這可不是一個特種兵能抵得住的權勢。


    童林還是個退伍特種兵…


    李長生看見門口被曹瑩攙扶的人,也不管別人怎麽看了,直接跑過去,把人抱起來。


    聽見鄭文麗那聲甜甜的長生哥,曹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那個曲老師,文麗就交給你了。”


    一時腦子裏全是鄭文麗叫的長生哥,完全忘了這男人姓什麽。嘴裏叫著曲老師,可看著男人英俊的臉,莫名有了一些違和感。


    “好的,謝謝你。”李長生說完就抱著鄭文麗往他剛坐的位置走,看著她皺著眉頭的小臉。“腿怎麽了嗎?”


    “杜瀟瀟是不是和四眼出去了?早上她沒去,袁班長找不到人,還罰我們做一百個深蹲…”


    抱怨的絮叨,在被李長生放下,看見座位前的臉時,像被人按了開關,及時的打住了。


    捏了一個李長生的腰,嗔怪他:“你怎麽不早說。”


    害得她當著班長的麵,說他的壞話。


    袁元有些心虛的不敢看李長生,這下可好,罰了李長生的女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路。


    把攪勻的芝麻糊和處理幹淨的草莓挨個的擺到她麵前,他捏住那隻在桌下作亂的小手,將勺子塞到她手裏。


    有吃的了,她忙不迭的埋頭吃飯,最重要的是,為了避免看見袁班長的眼神。


    袁元也是沒想到,多年前的冷麵閻羅,變化這麽大。見他如此體貼照顧一個小姑娘,簡直看呆了好嘛。


    知道鄭文麗是以為自己背著說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李長生也沒點破。


    對麵的人老是盯著鄭文麗,讓他感覺很不爽。“吃完了趕緊走,坐這兒等誰呢?”


    唉,說話還是這麽冷啊。


    就像是被一陣寒風吹過,袁元還是艱難的開口,“那事你還沒說,怎麽處理啊?”


    他也不知道啊,兩邊都不好得罪。


    “按自己本分做事。”該上報上報,沒必要就算了。而不是被他們的身份左右了判斷。


    這話袁元是明白了,那這麽說這事兒,就得上報了。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他及時上報也算是盡了責任。


    真是不知道童林怎麽就想不通,惹上了權貴的子女,他在話筒裏聽到兩個人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團長。”


    拿起桌上的帽子就準備走,兩道女聲同時響起。


    “等會兒,找團長幹嘛?”鄭文麗聽他們說的雲裏霧裏,一說要去找團長,她慌了。


    該不會是要把杜瀟瀟的事報上去吧。


    “等會兒,我需要申辯!”從酒店趕迴來的杜瀟瀟,衝到桌前把袁元重新按迴了座位上。


    運氣真好,還遲一步,她可就真的涼了。


    李長生按住她的小腦袋,“當事人都來了,不用你管了,安心吃飯吧。”


    “噢。”鄭文麗乖乖地低著頭繼續吃,眼睛卻是抑製不住的觀察著。


    一路跑來的杜瀟瀟早就餓了,反正她堵在外麵人也走不了。先抓起袁元麵前的還未動的包子,細嚼慢咽的啃著。


    半個包子下肚,“班長,你先聽我說。這件事情,我完全是無辜的,你應該了解,自我來到部隊的第一天,就老實聽話、可愛乖巧…”


    埋著頭的鄭文麗噗哧笑出了聲。


    “行吧,這也不是重點。總之,我嚴格遵守紀律,是童老師,他為師不尊,不僅把我哄騙到外麵。還…還占我便宜,嗚嗚嗚…”


    當事人的自爆,已經把袁元炸的外焦裏嫩了。


    作為戰友,他還是想幫一把四眼的。但這總軍區醫院院長的掌上明珠,在他隊裏受了委屈也不能不作為啊。


    兄弟這次可玩大發了,不知道李長生能不能幫了,如果他願意,可能事情還會有轉機。


    隻是這兩個人都沒什麽反應,李長生幫鄭文麗剝著雞蛋,女人盯著他的手,兩個人一副甜蜜恩愛的畫麵。


    李長生是覺得隨便折騰,這兩人鬧這麽大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人的老爸是黑白通吃的童五,一個人的老爸是軍區總醫院院長,兩個人都能在帝都隻手遮天了,還能出什麽事。


    對杜瀟瀟十分了解的鄭文麗也不慌啊,她都還有心思啃包子,那就一定是處於主動,想坑一手四眼了。


    為了不妨礙她的計劃,還是閉嘴的好。


    袁元試著叫了一聲,“班長?”


    李長生還未抬頭,杜瀟瀟扯著袁元的衣服,眼淚婆裟的看著他:“班長,你別打擾別人秀恩愛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把童林那個王八蛋送進監獄!”


    他不是要負責嗎?


    就讓他知道,這個責可不是這麽好負的,送進監獄還便宜他了,不過她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送監獄…還是算了吧,你冷靜一下,跟我講講,我們再商量商量?”袁元努力安撫她激烈的情緒,仍舊是徒勞。


    裝出來的情緒,當然隻有達到目的才能安撫…


    “袁班長…你不會要幫那個混蛋吧,嗚嗚嗚…還有沒有天理啦!”杜瀟瀟裝模作樣的擦著眼淚,聲音越喊越大。


    “瀟瀟同學啊,你別哭了成不?你說,你想怎麽辦。”


    杜瀟瀟一聽這話,扯著他的衣服往外拖:“走!我們去找團長,你得為我作證。”


    有些理虧的袁元隻能半推半就的跟著他走,還一步三不舍的迴頭看李長生。


    “長生哥,這…你不管?”是不是鬧得有些大了啊,都鬧曹團長那裏去了,這下童林該不會真的完了吧。


    男人對著袁元揮手告別,又如春風細雨般溫柔的問身邊的人:“吃完了?那先跟我迴寢室吧。”


    鄭文麗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動作誇張的退到角落裏,雙手交叉著環抱在胸前:“你幹嘛啊,大白天的!”


    他一聲低笑,仿若敲擊在古鍾的錘音,清脆婉轉,低沉悠揚。


    “還防我?誰大晚上睡覺摸我胸我還沒算賬呢。”他摟著她起身,意識到這裏是軍區,條例規定他還是記得的。


    收迴了手,肩膀幾乎貼在她的後肩上,推著她往外走。


    “不是,就算我摸了你…那啥吧,但咱白天和晚上能算一碼事嗎?”


    “喔~那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白天跟你保持距離,晚上…嗯。”一句話沒有說完,但上揚的尾音,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都走到樓下了,鄭文麗還是不情願的被他推著往前。


    正是中午,樓道裏有幾位下樓的人迎麵走來,看見兩個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眼睛裏閃耀著八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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