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要著手解開第二顆,梁淺慌了,咬牙切齒的警告:“再動我一下試試!”


    裴一白真的停了動作,卻不像是忌憚,反而笑得更讓人發怵:“我隻是好奇,我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你動容。”


    “無論你……”


    話還沒完就已沒了聲息,這個男人以吻封唇的瞬間梁淺整個人怔住,感覺到他唇齒的攻占才恍然明白自己是著了他的道了,被他的三言兩語問得失了警覺、被他得了逞。


    感受著他強加於她的一切,梁淺腦袋裏嗡嗡作響,幾乎眩暈,等他終於不再吻她而隻是吮著她的耳垂時,她幾乎快要忘記這是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的險境。


    有什麽東西在抓撓,令人癢到了極致。


    “繃得這麽緊能有什麽趣味?不如放開來享受。”


    男人的聲音悠悠傳來,如魔怔,勾出蟄伏在身體裏的欲望,叫囂著要釋放。梁淺破天荒地以這樣的視角看著這個男人,這樣的帶著臣服的視角,太容易讓人動情。


    梁淺幾乎要沉溺。


    隻是幾乎——


    已經放鬆了鉗製的裴一白沒想到這女人能在一瞬間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他被迫側開半個身子的空隙,梁淺已經躲得遠遠。


    她披散著頭發落荒而逃,來不及調整淩亂的唿吸。


    一切都還未開始,就已戛然而止。


    失落?慶幸?裴一白看著她慌忙的背影,放棄了追上前去的念頭。


    他悠哉地坐在床邊,“等一下。”


    裴一白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刻意,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連唿吸都是平穩的。梁淺對此卻毫不理會,轉眼之間已經快要走到門口。


    裴一白似乎歎了口氣,縱有不舍,但理智更占上風:“你把衣服穿好,我送你迴去。”


    梁淺充耳不聞,幾乎快要徹底遠離這番險境了,這才想起自己還赤著腳。


    低頭看一眼,果真。


    猶豫來猶豫去,隻能咬著緊牙懊惱地迴床邊拿鞋。


    裴一白看著她忙,冷著臉笑:“不要把你對男人的偏見放到我身上。”


    梁淺猛地僵住。


    見到她如此反應,裴一白這迴甚至笑出了聲:“那年你看見你父親......”


    他的笑裏帶著嘲諷,可細聽,又覺得苦澀。


    夜微涼、燈微暗、欲望散盡。


    隻抽了根煙的功夫,梁淺就已經後悔了


    煙頭被她狠狠在煙灰缸裏摁熄了,梁淺攏了攏衣服,二話不說起身下床。


    “這麽快就翻臉不認帳了?”


    黑暗裏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梁淺赤腳站在原地,是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釘在原地了。


    她猶豫了一下才迴頭。裴一白依舊坐靠在床頭,一手橫擱在床頭架上,另一手夾著的煙還閃著微光。


    片刻前


    她的後頸還枕在他的胳膊上,現在卻已經沒了梁存,像個提了褲子就走的男人,瞎眼胡謅:“我就當你醉了,你也當我醉了。相信我,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忘了。”


    他似乎……笑了。


    黑暗中,梁淺看見煙頭的火光動了動,她警覺地後退了一步,裴一白已熄滅了煙,下床來到她跟前。


    他是真的在微笑。


    笑容卻看得梁淺膽戰心驚:“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好讓你晚一點忘記。”


    梁淺忘了是誰說過,聰明的男人從不會強奸,他們誘奸。


    這個叫裴一白的男人又何止是聰明?


    “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好讓你晚一點忘記。”


    語罷已輕俯下`身,挺直的鼻尖若有似無地蹭了蹭她的。


    梁淺渾身僵硬得不像話,她並非禁不起誘惑的人,但這個男人所表現出的一切,包括含笑的眼,菲薄的唇,品嚐她時輕輕滑動的喉結,甚至他的唿吸聲……都仿佛在誘哄她: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放縱。


    “我……”


    梁淺剛開口就被他以食指抵住了唇。


    緊接著,裴一白一矮身就打橫抱起了她。


    梁淺慌忙收緊雙臂環住他頸項。


    感受到她的緊貼,裴一白無聲地笑,一路抱著她走進浴室。


    這一折騰又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梁淺被這個男人抱出浴缸,迴到床上時早已精疲力竭。身後的男人將她摟近胸前,她連哼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躲開。


    裹著被子也不知有沒有睡著,梁淺隻是覺得一直橫亙在她腰上的那股力道離開了,繼而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什麽動靜。這時候她有力氣睜眼了,就見裴一白從外間迴來,手裏提著件用塑料袋罩好的衣服。


    裴一白把衣服擱在床凳上,迴身就見這女人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醒了?”


    她隻警敏地盯著他。


    “臨時給你買了件衣服,尺碼應該合適。”裴一白來到床邊,手指撩一撩她的下巴,低頭欲吻,這女人卻瞪直了眼推開他的肩,拽緊被角坐起來。


    是真的徹底醒了過來,才會敏捷得就像隻鬆鼠,裹著被子爬到床尾,拿到床凳上的衣服,二話不說扒了塑料袋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穿好了衣服才有空看向窗外,此刻外頭的夜幕已經有點發白,仿佛能讓人嗅到黎明前水霧的清雋。


    床邊的裴一白始終抱著雙臂看著她,眼裏的光晦暗不明。相較於他的光明正大,梁淺真覺得自己像個小家子氣的賊,心驚膽戰地溜出套房,全程當著這個男人的麵,深怕他上前阻止。


    破天荒的,她竟然安全地走出了玄關。


    梁淺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反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才放鬆了下來,背靠門板舒了口氣,才找迴一貫的自己,踩著細


    高跟,一路昂首挺胸地快走向電梯間。


    時間太早,梁淺出了酒店,在路邊等了許久都沒等來一輛出租車,這寒夜已退黎明未至的時刻,氣梁仍舊偏低,梁淺攏了攏外衣,正低頭準備掏手機看時間,不遠處車喇叭猛地一聲響。


    梁淺驚喜地抬頭,看見駛向自己的豪車,立馬臉又放了下來。


    繼續低頭找包裏的手機,想要裝作視而不見,但車已經停在了她麵前,車窗降下,裴一白手肘擱在窗棱上,像個愛搭訕陌生女子的老手:“小姐,在等車?”


    “……”


    “我可以順路搭你一程。”


    梁淺冷冷迴:“不用了。”


    他臉色一沉。


    梁淺看見這男人的手移向內把手,以為他這是要下車拎她了,可還沒來得及警覺地後退半步,他竟突然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重新升起了車窗。


    車窗升到一半又停了。裴一白像是突然想起件事:“對了,你似乎落了一樣東西。”


    梁淺不接話,皺著眉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見裴一白把手伸向窗外,食指指尖勾著某個小玩意。梁淺剛看清那是一小片蕾絲質地的布料,他已收迴手:“我替你保管了。”


    梁淺頓時瞪大了眼:“喂!”


    裴一白已經一踩油門,帶著她的內褲絕塵而去。


    梁淺好不容易打到車迴家,也隻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就要起床趕上班。


    整張臉都是虛浮的,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上了幾層粉底才遮掉黑眼圈。周一,十點的例會,梁淺9點50到的,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對麵電梯裏走出梁寧。


    臉色鐵青的兩個人。


    梁淺腳步一頓,但很快恢複,舉步朝會議室走去,梁寧若要避她,大可以從另一邊大門進會議室,可她卻選擇徑直走向梁淺,並堵住梁淺去路。


    梁淺料到她沒好話,果然——


    “你好歹也是梁家的二小姐,至於這麽快爬到他床上去嗎?”梁寧冷斥。


    梁淺扯扯嘴角笑:“我隻是做了你想做卻做不成的事。”


    她今天的妝容稍顯濃豔,玫瑰色的唇微微一啟,顯得整個人都多了一絲跋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說得梁寧臉色幾變。


    仿佛受到了汙蔑,梁寧緊緊皺起了眉頭:“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這麽隨便。”


    梁淺這迴真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低頭笑笑,然後破天荒地拍了拍梁寧的肩,勸道:“適當的裝裝樣子可以,裝過頭那可就讓人惡心了。


    “你……!”


    “我倒是很好奇你接下來會怎麽對付我。向奶奶控訴?那我可要感謝你了,奶奶現在器重裴一白,他真要把我跟裴一白湊作堆,你可怎麽辦?要不幹脆印傳單發遍整個公司?”


    梁淺說著,甚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


    頭,“恩,這主意不錯,不妨考慮下。”


    梁寧被她的話釘在了原地,麵無表情的臉孔之下似乎早已在思考眾多可能性,梁淺沒工夫猜她的花花腸子,繞過她直走。


    走了兩步想起件事,梁淺又停下了。


    她迴頭,梁寧還站在原地,一副走神的樣子。


    “裴一白讓我轉告你,請不要有事沒事都給他打電話,尤其是……”梁淺刻意一頓,放緩了也加重了語氣說,“……私人時間。”


    說這話時,是帶著嘲諷的微笑的,尤其是看到梁寧愈加難看的臉色,梁淺倒真有幾分開心。可轉迴頭來的刹那,梁淺的臉就垮了下來——


    她竟然已經淪落到要靠一個男人來打擊梁寧的地步了?


    不由苦笑。給自己兩秒鍾調適好心情,等真正進了會議室,梁淺已恢複一貫平靜臉色。


    “梁小姐,早。”


    梁淺朝剛進門不久的營運總監笑笑:“您早。”


    梁淺與總監一道朝會議桌走去,剛入座就有同事把文件送到他們手裏。


    公司開拓北美市場,開發部早已加快新品研發進度,年底之前,產品就將陸續上市。


    產品目前已經進行到安全測試階段,今早的例會主要討論如何將新品成功推出市場,除了研發部,策劃部門、銷售部門、廣宣部門的經理都將匯報各自工作的進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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