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引著楊浩繼續往古墓深處走去。不多時,他們打開了一扇石門,進入了一個密室之中。隻見孫婆婆正端坐在一張長石榻之上,懷中抱著那個前日楊浩送來的女嬰。那嬰兒似乎剛剛入睡,模樣甚是可愛。


    而在一旁不遠處,有一張寒冰床,離著一米開外,都能感受到陣陣寒意撲麵而來。那寒氣逼人,仿佛能將人瞬間凍僵。楊浩心中暗忖,能在這寒冰床上睡覺之人,要睡覺期間用功抵禦寒冷,看來古墓派的武功如此高深,那得擁有多麽深厚的內力啊!古墓派的武功大多是需要具備較高的內力才能夠練成。


    楊浩忙上前,恭敬地道:“全真教楊浩,拜見孫婆婆。”


    孫婆婆看著楊浩,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楊浩,感謝你前日為我送來了這個可愛的女兒。我很是滿意。我思來想去,也沒有別的禮物可送你,便想著將我們古墓派的武林絕學,任你選一樣由我親自傳授於你,以表感謝。你看看選哪個好呢?”


    楊浩一聽,喜出望外。看來李莫愁所言非虛。他也不便客套,他心中早有準備便脫口而出:“感謝婆婆的美意。若要學,我想學古墓派的玉女心經。”


    孫婆婆聽後,心中暗道:好小子,這楊浩還挺有眼力見,竟然知道我們古墓派獨一無二的功夫玉女心經。這武功一般是不便傳與外人的。她本想說讓楊浩在玉女劍法、拂塵功、金鈴銀索和天羅地網勢這幾個武功裏任選一種,可楊浩這一搶答,而自己話已出口,也不好收迴。


    正在猶豫之際,楊浩看出了孫婆婆的心中疑慮,忙說道:“婆婆,是玉女心經不能學嗎?”


    孫婆婆聽後,忙笑著掩飾道:“不是。為了感謝你,你選哪個武功我都願意。隻是這玉女心經需要兩人對練,一起學習方可達成。如今我尚在孕期,也不便教你。”


    孫婆婆這樣說,其實也是想潛意識地做一些推辭。楊浩哪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便忙說:“婆婆,這個好辦。讓莫愁妹妹同我一起學習就好了。”說完,給李莫愁使了個眼色。


    李莫愁也忙乖巧地說:“是啊,婆婆。我願意陪楊浩一起練習玉女心經。”


    孫婆婆見楊浩和李莫愁都如此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答應。可她哪裏知道,這是楊浩和李莫愁早就計劃好的。果真,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他倆今天說錯話讓孫婆婆起了疑心,或許此事就要泡湯了。


    於是,孫婆婆從長榻邊的一個石櫃裏拿出一本秘籍,鄭重地交到楊浩手中。“這是玉女心經功法,甚是玄妙。你且按照上麵的法門,與莫愁先行練習。有不懂之處,再來問我,我會幫忙解答。”


    楊浩忙躬身行禮。孫婆婆通過幾次與楊浩的打交道,覺得這孩子天資聰慧,有情有義,況且李莫愁一直在她麵前說楊浩的好,心中對楊浩也多了幾分好感。而後,孫婆婆看著楊浩關切的說:“楊浩,你雖身在全真教,但你的所作所為,我並不像全真教其他道士那般討厭。如今在那邊學習的武功怎麽樣?”


    楊浩忙連忙迴答:“感謝婆婆的關心。如今在全真教,不過就是每天冥想打坐,學一些基本的招式功夫。”


    孫婆婆說:“全真教的功夫,講究基礎沉穩,且校規森嚴。你在那裏是學不到什麽絕頂武功的。”


    楊浩一聽,為何孫婆婆這樣說?難道自己的師父丘處機不厲害嗎?在他眼裏,丘處機的功夫已經非常高深了。他親眼見過丘處機與人打鬥的場麵,簡直可以說是一代宗師級別。還有那大師伯馬鈺道長,功夫更是了得。便不解地問道:“婆婆,難道我師父丘處機與大師伯馬鈺道長的功夫不高深嗎?”


    孫婆婆看著楊浩這般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搖了搖頭。“你師父丘處機與馬鈺道長功夫固然可以,但跟五絕比起來,差距太大。”


    楊浩一聽,原來如此。難怪李莫愁這小丫頭隨便幾招,自己當時都不是對手。如此看來,古墓派的功夫更是高深一些。忙問道:“不知婆婆所言何意?”


    孫婆婆緩緩道:“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選擇加入我們古墓派。這樣你選古墓派的武功,便更加名正言順了。”


    楊浩一聽,說真的,心裏也有些動搖。但無奈師父丘處機對他情深意重,便忙說道:“多謝婆婆對我的器重。如今我師父下山還沒迴來,待我考慮一番再做定奪。”


    不過,楊浩心裏也想到,如今在全真教,師兄弟們已經發現他有諸多違背教規之處。不久後,便會有責罰。而且在全真教所學的功夫也學得差不多了。不如趁這次機會,脫離全真教加入古墓派,也不失為一個良策。但無奈師父丘處機遲遲沒有迴來,自己要走,也得跟師父講清楚辭別才行。


    於是,楊浩謝過孫婆婆,將玉女心經的秘籍交給李莫愁保管,也是為了讓孫婆婆放心。而後,便告別了孫婆婆,向古墓外走去。李莫愁也跟著出來,送送楊浩。兩人走出了古墓,楊浩便說:“莫愁妹妹,這玉女心經放我這裏,我怕引起婆婆的多疑,你先拿著。以後,從明天開始,每晚我們便在古墓外的花叢中練習玉女心經。”


    李莫愁忙說道:“每晚練習我可以,你能從全真教出來嗎?”


    楊浩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能,我一定能夠出來。”


    楊浩心想,既然已經打算離開全真教,那就不管什麽戒律新規了。一切以練武為主,難不成一輩子在全真教當道士不成?而後,便快速離去,向重陽宮走去。


    楊浩迴到重陽宮,正準備進入寢屋之時,突然感覺氣氛不對,心中一凜,忙迴頭看去。


    隻見他的師叔長真子譚處瑞正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站住”


    楊浩聽後心裏暗叫不妙,忙笑臉相迎。“師叔,怎麽是您?”


    師叔譚道長麵無表情地道:“你的師兄弟們講,你屢次無視全真教規,闖入禁地。你跟我來一下。”


    楊浩無奈,隻得跟著師叔譚道長來到了全真教大殿。這才發現幾位師叔和師兄弟們都在一旁,個個神色嚴肅。楊浩心想,完了,看來自己去古墓派、闖入禁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過他也想到,紙終究包不住火,早晚有這麽一天。


    而後,三師叔譚道長讓楊浩跪在祖師神像麵前,跪香三天三夜。掌門師伯馬鈺道長和他的師父丘處機都已下山,在全真教中,目前全真教三師叔譚道長資曆最高,眾人一向聽從他的。


    楊浩深感無奈,但也無可奈何。他隻盼著自己偷入藏經閣密室的事情別被發現,不然可就萬事皆休了。但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在歸鄉期間,那便不能同李莫愁練玉女心經了。那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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