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張三牛,總共51個人,10輛滿載著行李的牛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縣衙,一路向著福澤縣的方向進發。


    車輪在泥土地上緩緩滾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仿佛是在為這支旅行隊伍唱著悠揚古老的歌謠。


    午後的陽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帶來了一絲絲溫暖。張三牛坐在最前麵的一輛牛車上,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


    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福澤縣的最後一道關卡。李逸坐在涼亭內,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鷙的笑容。他看著張三牛身後的隊伍,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原本李逸以為張三牛隻會帶幾個人前來,沒想到他竟然帶了這麽多人。


    李逸錯愕不已,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內心裏把小黑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是說好隻有六個人嗎?眼前的這群人是怎麽迴事?


    張三牛看到李逸後,率先開口打招唿:“李巡檢,今日竟然親自鎮守此處,真是身先士卒,愛崗敬業,令人深感敬佩啊。”


    李逸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過獎了,單樂伯帶這麽多人馬,這是準備幹什麽去啊?”


    張三牛並不知道李逸的陰謀,他坦誠地說道:“沒什麽,我打算去福澤縣擴招一下商業,為百姓們謀求更多的福祉。”


    兩人閑聊了幾句後,路引檢查無誤後,李逸下令打開關卡放行。他看著張三牛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複雜的情緒。原本他打算借此機會將張三牛拉下馬,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


    天色漸暗,張三牛一行人終於出了單樂縣,踏入了與福澤縣的交界地帶。這裏人跡罕至,土地貧瘠,連鳥兒都懶得在此棲息。


    “大家就地紮營,今晚就在此過夜。”張三牛大聲吩咐道。


    眾人應聲而動,有的忙著搭建帳篷,有的開始生火做飯。雖然身處荒野,但他們人多勢眾,並不擔心野獸的襲擊。


    夜幕降臨,營地內火光通明,人聲鼎沸。張三牛坐在火堆旁,一邊烤著火,一邊與商會成員閑聊。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張三牛便催促眾人起床收拾行裝。他們匆匆吃過早飯後,便再次踏上了前往福澤縣的征途。


    太陽漸漸升高,氣溫也隨之攀升。一行人頂著烈日前行,不久便來到了一道關卡前。看守關卡的頭目正是周永,他上次與張三牛有過一麵之緣。


    周永看見張三牛帶著大隊人馬前來,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他以為張三牛是來找他麻煩的,連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張爵爺,您這是要去哪裏?”


    張三牛見狀,不由得笑出聲來,說道:“你別緊張,我這次隻是路過此地,前往福澤縣辦點事而已。”


    聽到張三牛的話,周永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連忙吩咐手下打開關卡,放行張三牛一行人。


    張三牛一行人順利通過關卡後,繼續前行。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前進入了福澤縣的縣城。縣城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


    張三牛帶著眾人來到一家酒樓前,準備在此暫住一晚。


    酒樓的名字叫做客來酒樓,酒樓大門前,幾個地痞流氓晃蕩著,他們目光遊移,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當張三牛這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那幾個地痞流氓頓時慫了,連忙把頭瞥向其他方向,裝作一副忙碌的樣子,仿佛在地上尋找什麽丟失的寶貝。


    張三牛,不,這裏應該是張運國,他率先走入酒樓。酒樓內部空蕩蕩的,隻有幾張木桌子孤零零地擺在大廳裏。


    一個夥計,名叫祥子,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嘴角還掛著未幹的口水。整個酒樓除了他,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


    張運國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桌子,叫醒祥子:“小二,醒醒,來人了。”


    祥子迷迷糊糊地醒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頭看向張運國。突然,他又揉了揉眼睛,使勁看向張運國,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他連忙問道:“客官,你們是怎麽進來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張運國笑道:“就這麽走進來的,還能怎麽進來?難道這裏不是酒樓嗎?”


    祥子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是酒樓,隻是……隻是外麵沒有人阻攔搗亂嗎?”


    張運國瞥了一眼門外,那幾個地痞流氓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說道:“你是說門外的那幾個人嗎?我還以為他們是酒樓的客人,閑著無事在門口吹風呢。”


    祥子苦著臉,好心地說道:“客官,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幾個人是附近的地頭蛇,平時無惡不作。他們肯定是看見你們人多勢眾,不敢輕易招惹,但等你們人少了,他們肯定會趁機搗亂的。”


    走了一整天的路,每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疲憊不堪。夜色漸濃,好不容易找到這家客來酒樓作為歇腳的地方,大夥自然是不願意輕易離去的。


    張運國微微一笑,對著祥子說道:“小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們隻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會離開。”


    祥子打量著眼前這群人,他心中有些猶豫,但想到酒樓已經多日沒有開張,因為地痞流氓的威脅恐嚇,生意冷清得讓人心寒,連廚子和夥計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自己和少東家在苦苦支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生意,能掙一些是一些吧。


    想到這裏,祥子咬了咬牙,說道:“客官,一個人住一晚要兩文錢,酒菜另算。不知你們有多少人呢?”


    他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後落在了張三牛的身上,補充道:“小孩子是一文錢。”


    張運國迴頭看了一眼,心中思考了一下人數,然後說道:“總共50個大人,一個小孩。”


    祥子心中默算了一下,然後脫口而出:“總共是101文。”


    張運國笑了笑,指著門外說道:“外加10輛牛車。”


    祥子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連牛帶車,一頭牛一晚一文錢,10頭就是10文。總共111文錢,我給客官省個零頭,就110文好了。先付50文作為押金,剩下的明天離開時再支付。”


    說到這裏,祥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裏廚子都離開了,可能無法提供酒菜。”


    張運國點頭表示理解:“無礙,我們住一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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