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陸壓將手一招,空中那隻金剪豁然分裂開成兩半。


    每一半化作一隻金色蛟龍。


    兩條蛟龍在空中猛然翻滾,然後,長長的尾巴突然崩的筆直,分別刺向一個分身。


    “啊!”慘叫聲從兩名分身那傳來。


    隻見金色的蛟龍尾巴,穿透了兩個分身的小腹。


    然後,雙尾一合,將兩個分身圈到了一處。


    於此同時,兩條蛟龍再次雙尾相交,化成金剪。


    巨大的金剪在那兩個分身的雙腿處一剪,生生將四條腿剪斷。


    這是陸壓要留他的性命好問話,不然,一剪就可剪去他的頭顱。


    兩個分身疼的劇烈抖動,然後,一下合而為一。


    沒有雙腿的兔三兒淒慘無比,翻身滾動間,掉下地麵。


    鮮血飛灑地麵,好像點點血花。


    陸壓站在兔三兒的身邊,並無憐憫的問道:“你輸了!”


    兔三兒忍住劇痛,半坐在地上。


    他眼神充滿痛苦,恐懼,還有怨恨!


    “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誰派你來的?說完我就放你走!”陸壓平靜的道。


    兔三兒淒慘的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沒了雙腿,我還活什麽?難道要學天殘地缺那兩個懦夫,苟活於世?”


    陸壓皺眉道:“對於修行者來說,斷腿又不是什麽致命的傷。我不廢你靈氣,你依然可以修煉。”


    兔三兒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殘了,你留我性命,可是,有人又怎麽能允許我這樣活下去?”


    他又看了看陸壓道:“你確實很強,但是,這大勢如此,你一個人又能做些什麽?要變天了!”


    說完,他一拳砸在自己丹田處,震碎內府而亡。


    陸壓看了看他死的不能再死的身子,歎了口氣。


    這人形貌猥瑣,性子倒是果決。


    藍茵茵此時也是長歎一聲,這人潛伏在自己這裏這麽久,居然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裏,她衝陸壓點頭道:“多謝前輩,將這個奸細挖出。我飛花島欠你一個人情!”


    陸壓搖搖頭道:“這都是無意撞見了,不用謝我。要謝,還是謝藍瘦吧!”


    看著自己一直誤解了的兒子,藍茵茵有些羞愧難當。


    藍瘦不想母親尷尬,他一拳砸在陸壓胸口,笑著說:“成啊,陸壓,你隱藏的夠深啊?啥時候都靈國境了?”


    藍茵茵看到自己的兒子和這靈國境的強者如此沒大沒小,心中有些擔心。


    修行者的世界,強者為尊!


    隻要修為高,你就算是隻有10歲,那也一樣要受到尊重,也要叫聲前輩。


    她偷偷看了看陸壓,見他並未不喜。


    陸壓哈哈大笑道:“笨鳥先飛,這叫!”


    “剛見你時,你才是靈城境吧?短短兩年不到,咋就進入靈國境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藍瘦一半是調侃,一半是真心話。


    大部分人窮奇一生,也入不了靈國境。


    這個小子難道是武學天才?可咋看咋不像啊!


    兩人笑鬧了一會。


    陸壓忽然對藍茵茵道:“島主,你要盡快把和兔三兒密切接觸的人都關押起來,以防他傳什麽不利的消息出去!”


    藍茵茵點點頭道:“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在你和兔三兒戰鬥的時候,就已經辦完了!”


    陸壓暗自佩服果然是一島之主。


    當下,藍茵茵吩咐侍從擺開宴席,款待陸壓。


    陸壓和藍瘦兩人談天說地,聊得很開心。


    看兩兄弟如此高興,藍茵茵便悄悄退下,讓他倆盡情的聊。


    藍瘦忽然臉帶神秘的笑容問道:“可見到你那位丁姑娘了啊?怎麽樣?表白成功了嗎?”


    陸壓臉色一變,剛平複不久的心,又被撕開了一個口子似的。


    藍瘦一看陸壓的表情,便猜到大概的情形。


    “我早就告訴你小子了,你這是單相思。看看,果然被我說中了吧”藍瘦喝的有點多,無所顧忌的說道。


    陸壓也不惱怒,他苦笑道:“是,你閱曆多多啊!”


    然後,他仰望穹頂小聲道:“不過,看到她過的很好,而且,在向著自己的大道努力著,我其實也沒啥遺憾的!”


    陸壓沒有使用靈氣護體,所以,喝的也是頭暈腦脹。


    “別愁了,生命中總要有這麽一段刻骨的情思讓你去追憶。相信我,將來你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姑娘後,這段情思反倒是最美的迴憶!”藍瘦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我也要追尋我的大道,不再兒女情長!”陸壓搖晃著腦袋喃喃道。


    “信你個鬼!”藍瘦將杯中酒一口倒進嘴裏。


    “我修為遠不如你,可這情感之事,你是拍馬也追不上我。告訴你一句箴言,感情要來時,誰也擋不住!神,不行,仙,也不行!”


    最後,兩兄弟醉倒在大殿上。


    陸壓口中不斷的重複著:“道是無情嗎?,情感是拖累嗎?”


    第二天睜開眼睛,陸壓覺得腦袋比讓人用法寶打了一下還難受。


    這麽多年來,他頭一次喝醉。


    他連忙將靈氣在體內循環了幾大周天,片刻之後,神清氣爽起來。


    看到仍然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藍瘦,他笑了笑,沒有打擾他。


    陸壓聞著大殿上花草的清香,看著穹頂上明亮的天空。


    這種平和的日子,還能有多久呢?


    他已經從多處地方感受到暗流湧動,末世將至的感覺。


    這時,藍茵茵走了進來,她看到醉臥在地的兒子,眉頭皺了皺。


    陸壓搖手對她道:“他壓抑了太久難得施放一下,你別打擾他了!”


    對陸壓,藍茵茵可不敢如兒子那般隨便。


    她施禮道:“多謝前輩照顧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陸壓搖頭道:“是他們陪伴了我才對!”


    想到曾經那麽多的熱血青年,如今,還活著幾人啊!


    他神情有些失落。


    “不知前輩此來飛花島,除了見犬子。可還有別的目的?”藍茵茵試探的問道。


    不愧是統領一方的人物,心思細膩。


    陸壓也不隱瞞道:“我是來找毒月生,我要用它來畫符!”


    “前輩還會畫符?”藍茵茵也是比較驚奇。


    一般人修煉,都是隻專注於一種。


    就是這樣,此生有沒有望達到巔峰,都不可知。


    何況要同時修煉幾種方式?那難度大了何止數倍。


    “沒問題,我會給前輩準備充足!”藍茵茵道。


    然後,她便喚來侍從,讓他們去準備。


    “前輩能在飛花島逗留多久?”藍茵茵忽然道。


    陸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前輩別誤會,我不是怕前輩久留。恰恰相反,我想多挽留前輩些日子,好多指導指導我兒子!”藍茵茵忙道。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能呆太久。我打算,將毒月生煉製妥當,我便會離去。”


    看到藍茵茵有些失望,他又道:“不過,這期間,我會和藍瘦多交流交流。其實,他的鹹魚刀還是很有特點的。”


    陸壓看著藍茵茵忽然問了一句:“島主對陸某沒有印象了嗎?”


    藍茵茵一愣,自己何時見過這個少年強者啊?


    如果真見過,那這麽年輕的強者,自己又怎麽會沒有印象。


    “前年,漢晉宗的金丹大會,當時我也在場!”陸壓笑道。


    藍茵茵大吃一驚,她使勁想了想,仍然沒有絲毫印象。


    “看來我腦袋真不好用了,我確實對前輩沒有印象。”藍茵茵赫然道。


    “這不怪你,當時,我不過是代表青鼎門參賽的小道童”陸壓笑道。


    “啊!”藍茵茵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你這麽一說,似乎有了一點點的印象。當時,你好像取得了不錯的名次!”藍茵茵猶豫道。


    “嗯,我拿到了收集異火的名額!”陸壓說著伸出手,掌心上,一團金色丹火跳躍著。


    “可是,也正因為這個名額,讓我失去了師傅!”陸壓沉聲道。


    藍茵茵看著陸壓手中跳躍的丹火,她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將異火融進了丹火裏?”她簡直不敢相信。


    “嗯!”陸壓點點頭:"我告訴你這些,是想問你,當年喬天滅我青鼎門滿門,你可知情?"問到這句時,陸壓的聲音嚴厲起來。


    那種強者的威壓竟然讓藍茵茵差點跌坐在地。


    好可怕的年輕人!


    “沒有,我當時大會上,便對喬天的新人評判分數有些不滿。大賽結束後,我立刻就離開了。”藍茵茵有些惶恐的說道。


    “那以後,我們三家生了隔閡,所以,這幾年金丹大會我們兩家再沒有去參加。”


    聽到藍茵茵如此說,陸壓舒了一口氣。


    他非常怕當年的血案藍茵茵也參加了,如果是那樣,他肯定不能不為師傅報仇。


    但,如何向藍瘦交代?


    這個兄弟還怎麽做下去?這些陸壓都不敢想象。


    現在,聽說藍茵茵,甚至笵錘都和青鼎門滅門案無關,陸壓算鬆了口氣。


    陸壓將丹火收起,對藍茵茵拱手道:“島主原諒陸壓粗魯。實在是當年青鼎門被滅門一事,太過慘烈。可憐我師父星辰道長,那麽好的一個人,因為我的緣故,身死道消。作為徒弟,這個仇我能不報嗎?”


    藍茵茵搖手道:“前輩不必道歉。師仇不共戴天。藍茵茵對前輩隻有敬重的份!”


    “以前輩現在的修為,那喬天斷不是前輩的對手了。所以,藍某也祝前輩早日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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