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齊王本尊又住在觀潮閣,這位到底是什麽身份,真讓人猜不透,不管如何,反正問出了地方,迴去也勉強能交差了,趁著這位沒發威,趕緊撤吧。


    想到此,丟下兩句虛張聲勢的狠話,抬著吳玖跑了。


    二皇子頗有些鬱悶:「就這麽塊料,也敢稱混世魔王,真是丟人。」


    棠梨卻暗暗好笑,讓他這麽一說,混世魔王倒成了褒義詞,這吳玖大約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挨了兩腳的原因,並不是他欺淩老人,而是因這四個字,若以後知道,估摸得氣吐血不可。


    棠梨本來不想搭理他,可他找上門來,還幫自己解決了吳玖這個麻煩,說起來也算自己欠了他份人情,便不好太冷淡,卻也不知這小子非纏著自己做什麽?昨兒上了自己家不說,今兒還跑來了老君觀。


    交代清風一聲,把他讓到後麵方道:「二皇子此來老君觀有何指教」


    二皇子:「你看這話可就遠了,你是我師傅,我是弟子,隻有師傅指教弟子的,哪有弟子指教師傅的道理。」


    棠梨沒工夫跟他打嘴架,外頭還有好些病人呢,索性直接了當的道:「你若無事我可出去看診了。」


    二皇子忙道:「別介啊,弟子大老遠來了一趟,師傅總的指點一二才是。」


    棠梨:「二皇子天賦異稟,連火炮都能研製出來,哪還用別人指點。」


    二皇子:「別人是不用,可你不是我師傅嗎,昨兒師傅既說到了那個有效射程,想必知道解決之法。」


    棠梨這才明白,他今兒來的目的,真有些後悔昨兒一時嘴快,便惹了這麽個跟屁蟲迴來,不過,棠梨覺得以這小子對火器的癡迷,倒不妨多引導引導,雖說自己是個外行,可這小子卻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沒準自己這個外行隨便幾句話,就能創造出不可能的奇跡來,畢竟火炮都被他研究出來了,又怎知別的沒可能。


    想到此,便給他粗略講了講自己所能知道的一些關於火器的原理,好在她是軍總的大夫,認真說起來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外行,作為軍總的大夫,也是要隨著野戰部隊演習 ,一些必要的素質是必須的,雖說她一個大夫不用打仗,但槍支彈藥也是有些常識。


    所以如今班門弄斧的給這位天才講起來,也頭頭是道,從二皇子越越興奮的神情來看,棠梨成功了,果然,棠梨的長篇大論之後,二皇子便眼睛發亮的盯著棠梨:「師傅,你別做大夫了,跟我迴京,咱們一起研製更厲害的火器,這可比當大夫有意思多了。」


    棠梨心道,就自己這兩把刷子,也就這會兒還能糊弄糊弄這小子,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估摸自己想糊弄都不可能了,這就是麵對天才的悲哀。


    棠梨搖搖頭:「我不過隻知皮毛,且對此並無興趣,我隻喜歡做大夫。」


    二皇子雖覺可惜卻也未再說什麽,他著急忙活的下山去改造他的火炮去了,棠梨的一番話給了他撥雲見日的感覺,有些過去怎麽也想不通的原理,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並未迴觀潮閣而是去了水軍大營,畢竟火炮都在這裏。


    二皇子乖乖的迴了水軍大營,且一頭紮進了放置火炮的庫房裏,便再也不出來了。


    衛守將怕二皇子有閃失,忙來尋齊王稟告此事,齊王挑了挑眉問韓鬆:「他今兒去了何處?」


    韓鬆:「迴主子話,二皇子今日一早去了老君觀,下山之後也沒去觀潮閣,直接迴了水軍大營。」


    齊王點點頭:「知道了。」


    衛守將:「二皇子一直說水寨裏悶,不耐煩待在這邊,怎麽今兒轉性了。」


    齊王:「二皇子癡迷火器,能讓他轉性也隻有這個了,他自來如此,不妨事,由著他便是。」


    衛守將:「可這眼瞅便過年了,二皇子若執意不迴京隻怕不妥。」


    齊王:「這個不必著急,想來再過幾日,他便會啟程迴京了。」


    衛守將很有些疑惑,瞧昨兒二皇子那意思,明擺著就想留在嶽州不走了,這才一天的功夫就改主意了?


    卻聽齊王道:「三日後本王啟程迴京。」


    衛守將方明白過來,齊王殿下為何那麽說了,是想把二皇子直接帶迴去,齊王是奉了皇命來巡視水軍的,如今差事辦完自然要迴京複命,卻想起什麽忙道:「那剿寇之事……」


    齊王:「水寇之所以盤踞嶽州多年,依仗的便是那縱橫水道下複雜的地形,且這嶽州的水道四通八達,若不能聚而殲之,一旦逃脫,待休養生息之後,又會死灰複燃,隻有將其引往一處,方能斬草除根。


    想衛平在嶽州任守將數載,也跟這些水寇纏鬥了數載,這些水寇著實如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朝廷一剿就鑽進水澤之內隱於暗處,使的水軍無功而返,可一旦水軍撤迴,他們便又會出來為惡,不過近一年裏倒是略消停了些,雖綁架富戶之事多了幾起,可劫掠百姓卻少了,即便如此,這水寇依然是嶽州大患,若不根除百姓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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