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顧永樂堅定自己的推斷不可能出現偏差,「高三級組室裏麵,那個數學老師的桌子裏放著的每一張照片都有清山兩個字,還有高三(15)班,在李燕清的桌子抽屜裏,看見的涼風情書也都有清山。」


    清山這兩個字肯定是整個案件是關鍵。


    顧永樂又仔細查看一遍,可把最後隔間裏木板的每個位置都看了,愣是沒看見「清山」。


    最後目光落在黑貓屍體和那件帶血校服上,戴上塑料手袋翻看黑貓屍體,屍體都已經僵了,應該是黑貓跑開後就被殺害割腹了。


    黑貓幾乎都是血,沒看見有「清山」兩個字,最後顧永樂鎖定目標在校服上,靈異女廁裏麵好端端的為何會出現意見帶血校服?


    他伸出雙手小心捏起校服,抖抖仔細瞅了瞅,顧永樂本來以為校服上麵會有校牌的,這樣校牌上麵寫著「清山」兩個字也是很有可能的,可現在整件校服裏裏外外都找了遍,還是沒有看見預想的「清山」。


    顧永樂眉頭深鎖,看直播的觀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都在發彈幕說好期待,很想趕緊知道整個兇案跟「清山」有什麽關係,叫國師大大抓緊點時間去學校其他地方看看,會不會線索在別的地方,還叫他自己小心點。


    在別的地方?


    顧永樂看著校服猶豫了下,不可能的,之前放在教室門口的蠟燭,燭火都指著廁所這個方向,現在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女廁,要麽男廁。


    可之前死神發微信,說顧永樂找到兇煞現場了,那麽一切就都不會變了,第一兇殺現場絕對是這間女廁。


    顧永樂又看看帶血校服,覺得這間小幅出現在最後隔間這裏,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玄機,為了證實他的想法,顧永樂直接將整件校服穿在身上,褲子校服外套上都沾有鮮血。


    穿了校服,顧永樂再一次合上最後隔間的木門,手電筒也關了,裏麵黑得就連自己的手都快要看不見了。


    和在第一間隔間時一樣,他燒了一道引魂符,然後開始喚李燕清名字。


    「李燕清你在嗎?」


    「李燕清。」


    「李燕清你在嗎?在的話速速迴應我。」


    一片死寂,靜的嚇人。


    不可能不在的,顧永樂出於習慣伸手進褲袋裏,這一摸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


    眼睛登時睜圓,顧永樂也不慌亂,一點點勻開皺成團的紙張,直逼眼球是用鮮血寫下的: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恨死你了。」


    還有就是草書十分瀟灑流暢寫著「清山」兩個字。


    總算是看見「清山」了,最後一個隔間裏出現清山,確保顧永樂之前的一切猜想都是正確的,在他伸手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廁所裏麵再次傳來陰森「咚咚」聲。


    顧永樂不給自己時間思考,立馬推門而出,看見的依然是燒得焦黑破裂的地板,女廁裏麵隻有他一個人。


    「噔噔」


    循聲他看過去,首先映入眼球的不是什麽嚇人的東西,而是一個銀色自拍杆。


    「大家好,我是茅山掌門,今晚我帶你們來到傳說中十分詭異驚悚的廢棄驕陽中學,三年前這裏發生一場大火,燒死了好幾個教室的學生,一百多個人呢!」


    聽聲音顧永樂就知道再用爪機進行直播的是老熟人陳文海了,隻是他以前不是很看不起在直播平台進行直播的道人的嗎?還道德標杆地說道人去兇地進行直播是自貶身價,一點不把老祖宗放在眼裏,老祖宗的臉都被這些人丟盡了。


    顧永樂看著穿藍色道袍的陳文海,陳文海也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陳文海嘴角撇了撇,「你怎麽也在這。」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顧永樂說。


    「吶事先聲明,來這直播前我可不知道你在這直播哈,我陳文海堂堂茅山掌門,可不會幹那些蹭熱度的事情,丟老祖宗臉。」


    顧永樂笑笑,「我知道。」


    陳文海雖然見錢眼開,名利至上,可有一點是可以打包票的,有辱茅山派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特別是他以前就覺得顧永樂是個會點道術,隻是運氣好才會爆紅的而已,在他心裏,更加不會想要蹭顧永樂的熱度。


    陳文海探頭看看女廁裏麵,「難怪我去的教師辦公室,高三(15)班都覺得有人提前去過了,那辦公室裏麵的照片都是你翻找出來的吧,還有教室裏麵的情書,肯定也是你找出來的吧。」


    「我確實比你早到。」顧永樂說。


    「女廁你也直播完了嗎?」陳文海又看看裏麵,「這裏麵有鬼魂不?還有你來直播穿一件校服過來做啥?還專門澆了血液,為了視覺效果嗎?」


    「顧永樂,你這些都是虛的,虧我之前還在愛直播間裏誇你,說你的直播是實地涉嫌直播,百分百真實的,沒想到你也弄這些道具。」


    顧永樂想要解釋,可陳文海話癆屬性一直就沒停,他根本沒機會說話。


    「算了你直播你的,我直播我的,我們互不幹涉。」陳文海說著,拿著自拍杆往女廁裏麵走,他也是一間間小隔間進去,進了第一間隔間覺得沒什麽,緊接著又進第二間。


    「不要進去。」顧永樂說。


    走到第二隔間門口的陳文海忽的頓頓,擰轉頭看顧永樂,「怎麽了?為何叫我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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