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怎麽那麽不要臉?竟然要方傑騙我!”歐姍姍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來,之所以用竄這個詞是因為歐小姐的速度簡直太快了,不但出現的時間快,連出手都分外迅速,話音未落,手掌先行,初夏剛一轉臉,一個巴掌便結結實實地落在左臉上。


    方傑被唬了一跳,腦子一通亂,竟然忘了阻止,就眼睜睜看著他的小白兔頃刻間在他眼前變身,場麵驚人,等到他迴過味來,初夏的臉頰早已腫起老高,上麵明顯地印著歐姍姍那隻小巧的手掌。


    “姍姍??????”


    “初夏??????”


    他的叫聲很是不給力,且兩個女人同時對他吼:“你閉嘴!”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此刻的他似乎怎樣做都不對,在初夏眼裏他是重色輕友的壞人,而在歐姍姍眼裏他是對某個不該留情的人留情,對不該欺騙的人撒謊,犯了她的大忌,她曾說:“方傑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舊情難忘,不能是初夏。”


    這一巴掌不輕,更讓初夏覺得難堪,初夏忍痛怒視歐姍姍道:“歐姍姍,你是成年人,能不能不那麽幼稚?你不懂得什麽是臉麵,什麽是尊重嗎?既然你那麽害怕方傑出軌,幹嘛不讓他待在一個密閉無人的空間裏,就給你一個人看?”


    “你怎麽知道不行?我以後就想這樣!”歐姍姍聽不出初夏嘴裏的嘲諷,昂頭挺胸地迴應著,根本沒注意方傑幾乎變色的臉。


    “無知。”初夏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屑於再看她。


    “你說誰無知?我還說你??????說你,嗯,不守婦道呢!你是我哥哥的妻子,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到處勾引別的男人,太不像話了!”歐姍姍力圖說話老成些,可越是如此越暴露她的弱項。


    初夏無視她囂張的氣焰,冷冷地迴:“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懂不懂長幼有序?這是你該對嫂嫂的態度嗎?這一巴掌,我不和你計較,不是怕你,是顧及歐家的臉麵,所以也請你自重!”


    歐姍姍氣得說不出話,方傑又不幫襯自己,既然動不了口,便隻得繼續動手,揚起的手掌卻被方傑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竟然幫這個女人?”歐姍姍大吼大叫著,場麵一片混亂。


    楚天站在二樓的百葉窗前,身後的人說了什麽他一句也沒聽進去,隻專注地看著人群中的那個焦點,先前皺起的眉頭此刻因某人探尋的眼神而逐漸散開。


    他不動聲色地轉身,揉著微痛的眉心,他知道,越是在意便越要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隱蔽起來,因為他們的目的太過一致,當戰鬥還在繼續時無疑這是一個優勢,可一旦戰爭結束,到了分享勝利成果的那天,他很怕對方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因為他們在意的東西恐怕是同一個。


    他朝身後的人揮揮手,低聲吩咐了幾句,跟隨的人便領悟地下樓去了,而他也轉而笑著問江雨默:“不好意思,剛剛你說什麽?”


    江雨默審視著楚天那張俊秀得過分的臉,突然一笑,“你今天好像格外心不在焉,不是你要告訴我什麽嗎,怎麽變成我要說什麽了。”


    楚天尷尬一笑,掩飾地坐在沙發上,兩腿刻意地交疊在一起,書上說這是一種明顯的自我保護動作,可他卻顧不得許多,直接說:“鳳鳴大橋的事出了一些岔子,歐瑾瑜已經查出有問題的原料來源了,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查到你的身上,我知道你現在自然不怕他發現什麽,反正你們早已對立,可如果他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奉命大橋的事故和亞歐名下的企業有關,我想安監局和有關部門也不會放過你,這樣的話,你手下本不多的實業會大受打擊,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江雨默又怎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剛剛起步的時候不過倚仗安東尼奧的勢力,說白了就是給煙社會洗錢,所以進行的買賣大多數都是買進賣出的簡單交易,直到最近他才購進了幾家工廠,恰好可以參與到歐瑾瑜的工程中,做了一迴名副其實的臥底,這場遊戲還在繼續,他實在不想這麽快結束。


    江雨默還在沉思,楚天卻有些心緒不寧,因為他始終記掛著樓下的“戰局”,最後竟忍不住再次起身,一步步走過去,向外看著。


    樓下的鬧劇似乎還在繼續,歐姍姍依舊不依不饒,他則饒有興趣地觀看著那個女人的表現,她似乎鎮定得有些過分了,自顧地在那飲酒,全然不顧歐姍姍以及旁邊的男人亂成一鍋粥,楚天的嘴角不經意地上揚。


    江雨默似乎也覺察出他的反常,試探問:“有什麽有趣的嗎?”


    知道無法隱瞞,楚天用調笑的口吻輕鬆地迴複:“江雨默,你的baregirl似乎遇到了些麻煩。”


    江雨默一驚,連忙起身看向外麵,恰好歐姍姍這時正不知輕重地舉起一個煙灰缸朝初夏砸過去,那東西飛過去的瞬間就連楚天的唿吸都靜止了幾秒,江雨默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好在那東西擦著初夏的身子飛了出去,在不遠的地方碎了一地。


    江雨默忍無可忍,轉身就要出去,他一向不是衝動的人,可饒是如此,可看見別人這樣對初夏他就無法忍受,全身的血液幾乎在這一刻逆流,什麽理智,什麽思考,此時全部被拋在了腦後。


    最後還是楚天及時拉住他,“你冷靜些!派手下人出去便好,何必親自出麵?”


    江雨默冷著臉坐在沙發裏,任由楚天對著孔武和謝洪遞了一個眼色,兩人知道初夏在江雨默的心中是何等的分量,哪裏敢掉以輕心,孔武更是早就忿忿不平,拳頭握的格格響。


    楚天快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笑眯眯地看著初夏極為鎮靜地坐在那,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是衝她來的,這個女人就像是修煉成精的小狐狸一般,幾日不見,道行便又高深了幾分,他心裏的某個地方越發癢起來。


    迷亂的燈光下,歐姍姍和方傑的爭吵還在加劇,她就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男朋友就不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還硬是要給自己上課,仿佛她不承認自己錯了,自己對不起初夏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歐姍姍使盡全力推開方傑,一指他的鼻子說:“你!給我站住!這會我不想看見你!要麽你消失,要麽我消失??????”


    方傑氣得肺都要炸開了,以前總聽人說不同年齡段的人會有代溝,他現在才發覺他和歐姍姍這個小女子簡直是理論不清,他的邏輯她不會懂,而她的行為他也理解不了,他們倆根本就是地球男遇見了火星女,無論人種還是語言,沒有一個地方是一樣的,他無力地閉上眼,就好像闔上的雙眼可以暫時把兩個人屏蔽開。


    當方傑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真的再也沒了歐姍姍的影子,他恨得咬牙,這丫頭果然消失的很快,卻隱隱聽見那熟悉的叫聲:“你們拉著我幹嘛?救命啊!”


    方傑追上去的時候,她早已被幾名大漢拉出了酒吧的大門,他左右看著,哪裏還有那些人的影子,那些人他一概不認識,可有一個身影卻令他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在哪見過呢?


    他費力迴憶著,一個個人物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裏閃現,卻在初夏推門走出來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他著急地抓住初夏的手臂,“小夏,姍姍??????”


    “停!”初夏對他擺出一個停止的pose,“有關歐姍姍的一切我都不想聽,她今天的行為,我無法原諒,我覺得我現在不去計較已算大仁大義,方傑,你還想要我怎樣?難道她打我左臉,我還要微笑著把右臉奉上去嗎?還是,你們情深意重,你也要為她報仇?”


    初夏顯然氣憤難當,說完這些話也不顧方傑到底要和她說什麽便急匆匆上了等候多時的車子。


    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子背影,方傑才沮喪地說:“我隻是想說姍姍好像被你的朋友帶走了,求你放過她而已。”


    方傑舒出一口氣來,無奈地撥通歐瑾瑜的電話,這個求救電話無疑又丟給歐瑾瑜一枚大大的炸彈。


    初夏走近家門的時候發現男人竟然意外地保持著她離家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她每走一步,他的眼便緊緊地跟隨著,她索性把包向一邊的沙發上一丟,“歐瑾瑜,你在這等著興師問罪嗎?”


    歐瑾瑜的聲音卻突然比方才冷了許多,“你也知道你有罪嗎?”


    初夏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你不可理喻!有時候和不可理喻的人繼續對話,是對自己智商的一種侮辱。”


    初夏向樓上邁進的腳突然停下來,因為男人正以一種幾乎咬牙切齒的方式將每一個字都鍛造成最鋒利傷人的利器,甚至不在意會不會傷到她,“初夏,我果真看錯了你!”


    “你說什麽?”


    歐瑾瑜已無意和她周旋,言簡意賅地敘述著:“初夏,你可以報複我,可別傷及無辜,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初夏不明地望向他,可男人依舊緊緊握拳坐在那,連看一眼她都不願,好像她是這世界上最肮髒不堪的東西,她冷笑問:“歐姍姍告狀了?”


    男人執著香煙的手抖動了一下,聲音冷酷無情,“我問你,你把她抓到哪去了?”


    “你什麽意思?”


    男人低頭深深吸入一口香煙,卻被嗆得大聲咳起來,而後他瞪著那雙通紅似血的眼,一字一頓惡狠狠地問:“我再問你一次,你把姍姍抓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歐瑾瑜,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惡毒嗎?”


    歐瑾瑜幾乎是撲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嗎?如果不惡毒,你會害死林楚楚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不惡毒,你會派人抓走姍姍?你敢說不認識孔武?他現在不是江雨默的走狗嗎?那麽你也是他的主人,我說的不對嗎?”


    他的話成了插入人心最銳利的刀刃,初夏像是被歐瑾瑜逼到了懸崖的邊緣,她喘息著,卻仍舊倔強地選擇了口不擇言:“對!我就是喜歡折磨你!我就是要你痛苦!你在意什麽,我就毀滅什麽??????”


    初夏的臉挨了今晚的第二個巴掌,同樣出自歐家人之手,猩紅的血溢出唇角,她卻笑得像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


    “我真後悔娶了你!”歐瑾瑜失去理智地說出這一句婚姻裏的禁忌。


    “你現在明白了也不晚。”初夏的眼神空洞無物,“我們離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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