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毒婚:冷總裁的出逃妻第186章我們的戰爭初夏頭疼得幾乎要裂開,眼前的畫麵模糊得像一幅暈染開的水墨畫,夢的她似乎隻能呆呆看著那個大大的墨點落在她好不容易藏下的紙上,那極致的黑色慢慢占領本就小的可憐的紙片,它伸出醜惡的觸角玷汙了那聖潔的白色,就像是她一樣,一個汙點便是一生的汙點,她注定要帶著屈辱活盡一生,直到她喉嚨裏再也沒有一絲氣息,直到那大大的焚化爐把她燒成一縷青煙,又或許,那個男人到那一天也不會放過她,挫骨揚灰,這樣狠絕的手段他做的出來。【n看】


    她渾身冷的顫抖,瞥向紙片,她才突然像是覺出來什麽,她瘋狂地擦拭著,用手,用衣服,她是在與那一團黑色搶奪著唯一的機會,她要出去,她必須逃出去。


    這一封唯一的、僅有的求救信終究沒能發出,因為在那個別墅裏不會有人敢招惹歐瑾瑜,這天大的麻煩誰也不想惹,那上麵的寥寥數語便成為了最可悲的鑒證,驗明正身一般,無情地記錄下她最為卑微的那段日子。


    她疼得骨頭都快斷了,可是畫麵仍舊沒有饒過她,繼續跳躍在她眼前,那張爸爸的遺像陡然在眼前放大了無數倍,定格在她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加重著她的記憶,所有的色彩也隨著照片的顏色而褪色,一點點地變淡,最後幻化成最深刻的黑白色,像是默片時代裏不朽的傳奇,留在心靈的檔案裏,研磨著她細小的傷口,一滴一滴,血流出來,鮮豔的顏色慢慢落在那照片上,變成了最美麗的顏料,凝成暗紅的底色,觸目驚心。


    夢裏,她也許已經精神分裂,因為轉瞬她便在那裏麵望見一張她最不願看到的臉,他身上的氣息因為那樣近的距離而慢慢向她傳遞過來,味道裏夾雜著無數的記憶,或甜或苦,她在那裏麵聞到了一種東西,叫做熟悉,她該恨透了那個人,可是當他輕輕低語著,她卻身不由己地忘記了離開,他說:“我們結婚吧。”


    多麽可笑的話啊,她在夢裏狂笑不止,笑得眼淚紛飛,笑得泣不成聲。


    歐瑾瑜緊緊抓著一張褶皺的紙片,那是初夏在別墅的日子裏向外求救的信,她寫了許多,可是最後她卻無奈地書寫著,歐瑾瑜求你放過我,求你救救我爸爸,那些話是對他說的,對他一個人,她最後還是相信他會幫她,她還是把他當作天底下最該保護她的人,可他都做了什麽。


    他望著如今還躺在病床上的初夏,她的臉色白得如同他手裏的紙,他想過無數次再見她時的樣子,可是卻不會想到他們的相見竟然是她在那個不能被稱為房間的房間裏自殺了,他見識過她倔強地在他眼前撞破自己的頭,也清楚地記得她手臂上一道道的疤痕,可是哪一次也沒有這次來的震撼。


    也許隻有在生死的一線,人才會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是什麽樣子,他以為自己是高山,巍峨佇立,可現在他才知道,他甚至連平原都不是,他隻是一個凹陷在自我世界裏的盆地,是她填補了他失去的所有快樂,是她悄悄揮去他頭頂永無天日的陰霾,當有一天,她真正離開他的身邊,他才明白,這縷陽光真的消失了。


    她抖動的睫毛分分合合,好半天,才看清自己身邊那張臉,他們之間有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伴,即使光線不清,即使他隻留給她一個線條深刻的側臉,即使他垂落的發絲擋上了他憂鬱的眼神,她依舊可以分辨的出。


    他是誰?是她深愛的男人嗎?不,那已經過去了幾萬年,他是這個世界上她最該痛恨的人,是最該受到詛咒,最該受到懲罰的人。


    初夏冷靜地望著歐瑾瑜,直到男人發覺她幽深的眸子不偏不離地深入他的身體,也許,她真的想自己的目光是一把鋒利的劍,那麽她會用它深深刺進他的胸膛裏,挖出他的心肝,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血肉做的,看看他的五髒六腑是不是真的沒有一絲柔軟。


    “為什麽自殺?”他的聲音第一次如此,以至於初夏以為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記憶裏這個男人永遠是一隻鬥誌昂揚的獸,絕不會讓對手看見自己一絲的軟弱,他隻會進攻,先發製人,若不想自己受傷,那麽就隻能先置對方於死地。


    可現在,他卻聲音低沉,嘶啞的音調像是有劃痕的老唱片,絲絲啦啦的泛著老舊的痕跡。


    他又問,這一次卻明顯帶著怒意,可初夏卻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發怒,他又有什麽資格發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得了肺炎?”


    肺炎?初夏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可笑至極,對於一個連生命都不在乎,都可以隨意丟棄的女人,區區一個肺炎有那麽重要嗎?


    “你究竟想說什麽?”她的話冷的出奇,平靜,毫無生氣可言。


    歐瑾瑜一愣,他想到無數她會對自己說出的話,或是謾罵,或是指責,聲嘶力竭,聲淚俱下,隻是那裏麵怎麽也遍尋不到這一句。


    她的冷靜打的他措手不及,他第一次沒了招架的能力,沒有鋪墊,沒有解釋,他甚至恨自己蒼白無力的言語,這一切實在太不美好,它實在太對不起這句話,因為它值得這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調,最迷人的氛圍,和最最甜蜜的情緒,可惜,一切都沒有,就隻有那孤孤單單的一句,“我們結婚吧!”


    結婚?初夏幾乎要笑出聲來,“歐總,我看病的不是我,是你,而且還病的不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的遊戲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嗎?”


    “我不能容忍你留在那樣的環境,即使你恨我,也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他沉聲說,語調低沉卻有力,每一個字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肯定地吐出,他忍受不了她活在那種地方,她就像是他流落在外的珍寶,這一次他再也不想把她弄丟了。


    胡蘿卜和大棒,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可惜他這個巴掌打的未免也太狠了點,他父親的一條人命,她這一輩子的名譽與前途,他就指望這一句“我們結婚吧”就可以全部抹掉,看來他真的把自己當作了神,他以為自己揮揮手便可以不帶走一片雲彩,隻帶走她這個可憐蟲,她終於理解了楚天的話,他以為他是救世主,他以為他對眾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施舍,可惜,他錯了,他不是救世主,她也不再是活在他陰影下的那個可憐蟲。


    初夏沒有留意覆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團溫暖,直到它的溫度慢慢穿過掌心,敲碎她混亂的思維,她才恍然望向那雙溫暖幹燥大手的主人,她不想去分辨男人眼眸裏究竟藏著什麽東西,她隻知道一個古怪的念頭慢慢地從她潛藏了多年的惡裏麵爬出來,像是一個堅硬的殼破碎,那裏麵醜陋陰暗的東西一旦浮出,便再也按耐不住,它如同一隻邪惡的魔鬼瞬間成長在她的心裏,扭動著它的身軀,一點點潛移默化地占據著她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也許,這霎那間的變化,注定了一切的改變,可她卻似乎慢慢地快樂起來,原來,放縱自己是這樣的舒爽,原來,墮落是這樣的容易,也許,做一個壞人永遠比一個好人要快理多許多倍。


    任由他的手壓在自己的手掌上,即使她痛恨極了這個曖昧到底的動作,可還是氣定神閑,她微啟牡丹般誘人的唇瓣,故意聲聲斷斷地問:“歐總是在自責嗎?結婚?因為我自殺了?因為你怕我死去?我死了,你會很傷心嗎?”


    一個字一個字地丟出來,狠狠地砸在歐瑾瑜的心口上,初夏得意地看著男人越來越差的臉色,她沒有想到她想要的答案會那樣快被他說出來,“對!”


    簡短的一個字,卻是歐瑾瑜費盡心力說出的,他受不了女人死在他不可控製的過去,他想要彌補,可他卻發覺自己的言語表達能力差到了極點,他隻會說:“我們結婚吧,我會給你很多東西,你要買什麽我都會買給你,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要你衣食無憂。”


    他不會明白,這世界上的話有千句萬句,他獨獨挑選了最錯誤、最不恰當的話語。


    初夏揚起眉,他還是不知悔改,錢是他得到一切的工具,他甚至不知道她最痛恨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張狂得以為全世界的人都隻為了他肮髒的錢,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就咬斷他脖子上的血管。


    沉吟片刻,她卻意外地迴答:“好,這的確是個很好的建議,我沒有學曆,沒有工作,也許我該給自己找一個長期的生活依靠······”


    壓抑的太久,即使在靈堂也沒有流出的淚瞬間滑落,一串串如晶瑩的水晶,在光線的折射下發出醉人的光芒,眼淚似乎沒有打碎女人的心,淚水霧蒙蒙地覆蓋在她的雙眼上,視線不清地望著對麵那個模糊的身影,他的神情已不再重要,她在乎的隻是一場勝利,因為從今天起,從那個男人自負地以為他可以拯救她的一刻起,這一場戰爭不可避免的宣告開始。


    心底的世界轟隆隆如悶雷炸開,歐瑾瑜你記住了,這不是你對我的施舍,是你欠我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我不會再尋死,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該死的人卻仍然瀟灑無比地活著,我為什麽要死?我要好好活著,我要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東西!


    她最華麗的轉身,沒有忘記用力抽出疊在男人掌下的手,那上麵還插著輸液的針頭,可她卻不在意,那一點點痛算得了什麽,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她不再是原來無知幼稚的女孩,她輕聲在心裏說:歐瑾瑜,我要你的一切都成為我的!


    淚肆意落下來,越發不可收拾,她曾經對自己說過她不會在對手麵前再掉一滴淚,可今天她卻違背了這個諾言,但是這絕不是一個單純意義上的食言。


    “我再來看你。”男人簡單說。


    璀璨似星的淚珠掛在腮邊,她微笑著把它們統統揮去,不剩分毫,黑白分明的媚眼看著男人默默退出自己的視線,直到那一聲重重的門響,她唇邊的笑意一點點擴大,占滿了此刻冶豔萬分的臉。


    她的唇微動,如果有人懂得唇語,便會明白她說了些什麽,“有時候,女人的眼淚不一定代表軟弱,它也可以是戰勝敵人最致命的武器。歐瑾瑜,前方的路是生是死,是光明還是黑暗,已經不再重要,我隻要看到你泣血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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