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裏,夜與晝是顛倒的,午夜正是生意最為火爆,上客率最高的時候。//


    燈光閃爍,媚意飄蕩,人們都在肆意宣泄著自己多餘的體力,也在吝惜著自己少之又少的情感,滾燙的肢體裏包裹著冰塊一般的心,每一張麵具後麵都藏著一個又一個漠然的臉頰。


    在這行屍走肉一般的人群中,一個男人終於丟掉了維持了許久的笑意,眼鏡後麵的那雙小眼睛射出的光芒分分鍾都可以讓人致命。


    他像是川劇變臉一樣突然變換了麵色,似乎並不介意別人看清他真實的麵目,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過這簡單的臉色轉變揣測出他下一步要做什麽,看得到初一,看不到十五,對於不是和自己一個段位的人來說,即使看得出他臉色的變換,也不會明白他在想什麽,所以,他的緊張,他的克製,他的機警,他的隱藏,隻是留給高手的,對於一些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大多數人來說,他們不配。


    葉錦榮要了一杯毒吻,這個酒是他親自調製,親自命名的,整個帝都市也隻有他的蜜糖專供,這個酒極為吻合它名字的氣質,顏**人,香氣醇厚,前口帶著柑橘微微的甜酸味,喝下去甘甜得像是女人喝的低香檳酒,可是當一杯下肚後,所有的後勁才會慢慢地浮現出來,那時你才會明白,這酒不但會醉人而且酒勁還很大,就像是甜蜜卻致命的吻讓人不忍拒絕卻也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葉錦榮知道這酒的厲害,並不急著飲,就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淺酌,喝了好久,那杯子裏的酒都似乎沒有大動,他低頭尋思著什麽,身邊的所有人便都候在一邊,最後還是剛剛那個高個先開口說:“葉總,那個女人??????”


    不等他說完,葉錦榮便揚起眉毛,眼神快速向那人臉上一掃,算是攔下他的後語,然後輕輕哼了一聲說:“想問什麽?我是鍾意那個女人,有意思,有味道,花個把錢也不為過!不過,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錢雖然花了,但我腦子不糊塗,你懂什麽?你又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手下識相地搖搖頭,立即引得葉錦榮嗤之以鼻的一聲輕哼,他像是教導小學生一樣,來迴走動在那一排手下的眼前,隨即問一個和他經曆過那次強暴事件的人:“你知道以前的事,我問你,這個白茉莉和初夏那麽好,初夏又跟著歐瑾瑜,她若是急需用錢為什麽不去求她的小姐妹?而是偏偏選擇到酒賣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奇怪!”那個手下應聲點著頭,一臉的阿諛之相。


    “知道怪,還在這愣著,還不去查?”葉錦榮一巴掌打在那人的頭上,速快得把他嚇了一跳,人也向後倒退了一大步,卻隻是稍稍一愣神,便竄出了蜜糖,因為他看見葉錦榮的第二個巴掌已經揚起來了。


    葉錦榮有些無奈地落下手,轉而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微微閉目養神,等待手下打探消息迴來。


    似乎那一巴掌的威力是巨大的,不到兩個小時,那個手下就屁顛屁顛地跑迴來,嘴裏氣喘籲籲地對著葉錦榮說:“老板,查到了,這個女人需要錢,好像不是自己用。”


    葉錦榮張開眼睛,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那人才口若懸河地白話起來,“聽她同學說,她今天就打電話問好多人借過錢,但不是自己用,說是有朋友的爸爸得了重病,快不行了,借錢是為了救命,然後我就假裝是她的親戚問是什麽朋友,好幾個都說是初夏。”


    葉錦榮這才低聲嘀咕:“初夏?怎麽可能,歐瑾瑜會不管?上一次他舍下那女人估計是迫不得已,這次隻是一點子錢而已,怎麽會見死不救?”


    那人在一邊得意洋洋地一笑,卻沒注意葉錦榮腳下的動作,不小心腿上就挨了一腳,耳邊聽見葉錦榮對他吼著:“說!”


    那人不敢再耽擱連忙迴答:“老板,告訴您個天大的消息,那個女人竟然離開歐瑾瑜了。”


    葉錦榮不敢相信歐瑾瑜這麽喜歡那個女人竟然也會放手,可是表麵上卻是微微地點著頭,直到手下又爆出另一個消息才迴過神來,“老板,剛剛咱們要送那個姓白的丫頭,她不讓,您知道為什麽嗎?”


    “別他媽廢話,我和你玩智力問答啊?”葉錦榮有些不耐煩起來。


    “哈哈,因為她現在住的房子是李威廉的。”那人壞壞地笑起來。


    葉錦榮手指撚動著,發出一聲聲的脆響,他不經意的動作,哪怕隻是這一個響指也毫無遺漏地傳進身邊人的心裏,他們互相對視了一下,麵麵相覷地彼此用眼神交流著,似乎在說:“完了,老板上當了,這女人傍著別的男人,還來這裏哭窮,然後一杯酒就輕而易舉地騙走了十二萬,這他媽比搶劫還容易,重點是還很安全。”


    “完了,老板要是真和那女的怎樣怎樣,是不是還得和那姓李的分時間啊?這不是做活王嗎?這綠油油的帽子誰他媽願意戴啊!”


    葉錦榮並不知道大家想的全是這些個烏七糟的東西,他眯起眼,腦子卻在飛速地旋轉,每一個細節在他的腦子穿**較,一條條地排列又組合,直到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漸漸清晰在他的頭腦裏,他才慢慢會心地一笑。


    手下人更加不解了,看來老板是氣糊塗了,不然怎麽還有心情笑,可他們哪裏懂得葉錦榮的心思,那單香港生意失手之後,他才找人細細地查了查,這才明白歐瑾瑜為什麽會那樣地拚死抵抗,甚至不惜賠上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切都是因為李威廉,因為李家,若不是李立泉一時大意投入在香港的生意裏過多,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貪多嚼不爛,差點為此而失了身家,歐瑾瑜也犯不上拚死一搏。


    他拿下眼鏡,上一次也怪自己掉以輕心,沒有摸清歐瑾瑜那樣瘋狂進攻的動機,才會輸掉,轉念一想,這裏麵既然也有李威廉一家的原因,那麽自己的這個仇恨似乎可以多一個報複對象了,他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興奮。


    手指慢慢揉著太陽穴,突然一個想法冒出來,他立起身子,朗聲問:“確定住的是李威廉的房子?”


    手下嗯了一聲,不知他意欲何為,卻聽見他突然開懷大笑起來,眾人都不明白,以他們的智商自然不會懂的,隻有葉錦榮一個人在那獨自享受快樂,甚至一口便飲下剩下的毒吻。


    這個快樂源自一個想法,他突然有些謝謝白茉莉的這次到來,正是因為她的出現,向他提了一個醒,想戰勝歐瑾瑜不一定每一次都要正麵進攻,有時候側麵的、隱蔽的進行沒準會更好,比如先解決掉他身邊的人。


    如果一個將軍失去了士兵,那麽他就什麽都不是,如果一個生意人突然失去了他的左膀右臂,那麽他會怎樣呢?


    葉錦榮的笑意在加深,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歐瑾瑜離不開李威廉的幫助,而他卻要想盡一切辦法折斷歐瑾瑜的這個翅膀。


    李威廉,你一定不能留,白茉莉,你也一定要是我葉錦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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