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毒婚:冷總裁的出逃妻第121章那種病的名字叫做愛情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溫暖似乎無處不在。【n看】


    白茉莉偎在初夏的懷裏,cd裏輕緩地響著簫聲,歐瑾瑜特意把音量調得很小,隱隱約約,那簫聲便如經年的滄桑往事徐徐地訴說出來,亂人心碎,驚得初夏慌忙說:“關了,關了。”


    初夏眼睛看向白茉莉,問她:“暖和嗎?”


    她迴:“暖和。”


    初夏問:“餓不餓?”


    她便迴:“不餓。”


    初夏卻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話題,似乎吃喝拉撒睡,冷不冷,熱不熱便是她們之間最安全的話題,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外國人聊天會聊天氣,而國人見麵會問吃了嗎,因為它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便是一樣的無關痛癢,卻安全至極,且老少鹹宜。


    好在威廉從副駕駛上轉過頭說:“她早上已經喝了一碗粥,一會如果餓了加一杯牛奶就好。”


    初夏一愣,卻聽威廉不好意思地補充說:“早上看你累的睡著了,就沒叫醒你,我自作主張給她買了粥。”


    初夏本能地向前看過去,正巧看見後視鏡裏歐瑾瑜意味深長的眼神向右飄過,停留在威廉的身上,她沒再言語,就隻是本能地握住茉莉的手,緊緊地,不願鬆開。


    其實她真的很感激威廉,她已經無數次在醫院裏看見他對著茉莉說話,態度和藹,那時,夕陽的餘暉就那樣悄悄灑在威廉的肩膀上,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光影下,他臉上那抹柔和的神情幾乎令她誤會。


    她悄然退去,不知是不是為了逃避,她的疑惑隻留給自己,卻不敢問出口,因為她知道無望的奢求就像是無底的洞,成了人心裏最殘缺的痛。


    當人有了欲求,便有了一切的苦痛,當那個懸在你眼前的胡蘿卜永遠也吃不到嘴的時候,人便從高空被無情地拋落。也許,有願望是好的,可一旦變成奢望便會令人粉身碎骨,因為,人終究不是傻傻的驢子,它可以哄騙自己一生,人不行。


    初夏想,不是茉莉不好,而是威廉太好,他與茉莉的距離遙遠得如同南極與北極,他們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而且她知道茉莉的心裏一直還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地方,那個地方藏著一個人,那藏著一個叫江雨默的男人,而這卻是她的禁忌,她不敢問,也不能問。


    沉默便成了這一路上唯一的主旋,歐瑾瑜特意將車開得很慢,初夏便一手拉住茉莉,一邊懶懶地看著車外,直到在後視鏡與男人的眼神交匯至一處,她匆忙地在那碰觸的時刻挪開了眼,而她卻仍舊心顫。


    她忘了他們有多久沒彼此看過對方一眼,學校,樂團,醫院,三點連一線,她突然從他的世界裏脫離出來,她的眼前不再有他,可心裏卻每天都會想他千遍萬遍,即便有怨,即便有恨,卻仍舊惦念,原來,習慣便是沒有解藥的劇毒,她毒已深,無藥可醫。


    歐瑾瑜其實常來看茉莉,隻是很少和她遇見,不是他來晚了,就是她走早了,時間總是錯開的,就像是兩個人在私底下約定好的一樣,奇怪的很。


    兩個人都憋著一堆的話,卻隻能讓那些話在深夜裏慢慢地說給自己聽,不見便更加地想念,如同陳釀的酒埋在土下千年,醉人的醇香,隻等著它有朝一日開啟的一天。


    恍恍惚惚,直到車子停下,她才好奇地問:“這是哪?”


    歐瑾瑜看了一眼威廉,威廉便走下車,紳士地替她們打開車門,解釋說:“我的一處閑置的公寓,正好適合茉莉靜養,這裏比較安靜,而且知道的人不多,相對會安全些。”


    初夏看向歐瑾瑜,他隻是點點頭,她卻追問:“她不同我們住在一起嗎?”


    我們?歐瑾瑜心頭一暖,他的小心翼翼不是沒有原因,他已經無數次想到一個情景,女人冷漠地站在他的對麵,她冰冷地對他說:“歐瑾瑜,我恨你,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他不信自己會害怕,可那微微的寒意卻騙不了人,他記得那天在歐氏的頂樓,威廉對他說:“歐瑾瑜,你幹嘛不看看自己的心?幹嘛要這樣?”


    他無法迴答給威廉一個他想要的答案,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用她的安危來換取這一場勝利,勝利的戰果上沾滿了她屈辱的淚,以及另一個無辜的女孩的血,可當勝利來臨的時刻,他卻無法徹底地傾心言歡。


    每到深夜,他都會把那段視頻一遍又一遍地重放,她受到的所有恥辱便如車輪一樣碾壓過他的心,她的淚水鞭打著他自私的身體,她選擇了他,而他卻放棄了她,他再一次將她丟棄。


    那天威廉說:“不要讓她知道這一切,你說的對,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是種負擔。隻要你對她好,加倍的對她好。”


    他愣在那,卻真的在心裏許諾下,我會對你好,再不會把你丟了,永遠。


    永遠有多遠?他不敢想,因為在他的世界裏從沒有任何的誓言,可他卻偷偷地為她留下了一個可以經得起永遠這個字眼的誓言,他一直以為,許許多多的喜歡也堆積不了一個愛字,可他卻對她思之若狂。


    他不知道,瘋狂這個症狀是因為一種病,那種病的名字便叫**情,他更不會知道,它會是一種絕症。


    “歐瑾瑜??????”初夏喚著他。


    歐瑾瑜這才緩過神來,他靜靜地說:“威廉這裏知道的人少,我怕??????”他看了一眼白茉莉平靜卻少有生氣的臉,繼續說:“我怕她留在咱們身邊會招來一些人的注意,反而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初夏也覺得有道理,便衝威廉客氣地笑著說:“那麽,就麻煩你了。”


    威廉看看她,又看看白茉莉,說:“不麻煩,我很願意效勞。”


    初夏捕捉著威廉溫柔的過分的眼神,這不同尋常的的關懷令她害怕。


    她尋求幫助一般,本能地靠向歐瑾瑜,男人身上暖暖的溫度隨著肢體上若有若無的接觸傳過來,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樣的熟悉,她突然很想對他說:“歐瑾瑜,我好害怕。”


    她仰起那熟悉的角度,她知道她的下巴抬起怎樣的度數便正好可以看見那雙深愛的眼眸。


    緩緩的動作著,揚起臉卻看見男人正注視著自己,她幾乎要融化在他溫柔的視線裏,腳下的紛亂暴露了她的驚慌。


    她跌跌撞撞地連走路都不會了,可他卻隻是一笑,手臂便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身體,動作嫻熟得就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恩愛。


    她偎在他的懷抱裏,手裏卻不忘拉著她的茉莉,她甚至想,她的身邊有他,還有茉莉,這就是完滿。


    安頓好茉莉,歐瑾瑜開車載著初夏迴去,半路上他才說:“我需要去公司拿個件,你等我一下就好。”


    其實,他不去公司裏工作,退而求其次地把工作帶迴家裏,是不想離開她,突然那樣地害怕分離,他在心裏嘲笑著自己的沒出息,這情形竟有點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初夏乖乖地點點頭,手聽話地一直留在他的掌心,即使誓裏早就出了許多汗,他不放開,她也不去掙脫,一直到他停下車,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的手,那寵溺的笑容看得她臉紅,她遮掩地說:“快去快迴。”


    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倒好像舍不得他走,話裏話外都是要他快點迴來的意思,便將臉故意歪在一邊不看他。


    歐瑾瑜隻是會意地一笑,也不拆穿她,可下車後腳下的步子卻是越來越快,最後竟是跑起來。


    歐氏的地下停車場裏,歐瑾瑜拿著件飛速地上車,他口裏氣喘籲籲地朝她笑笑,第一次體貼地探過身子為她係好安全帶,他唇角上的眷戀淺淺的,卻美好地印在初夏的眼裏。


    一輛亮眼的跑車緩緩地轉過彎,車裏的女子驚喜地指了指前麵停著的那輛熟悉的車子,嘴裏說:“淩萱姐姐,你看,好巧,是哥哥。”


    宇淩萱緩緩抬起眼,前麵的車子裏男人正在為身旁的女人係著安全帶,他臉上的寵溺是那樣刺痛她的眼,當初,那個位置曾是自己的,他說過,淩萱,我旁邊的這個位子是你的,永遠也不許別人坐,可現在它卻早已易主,不怪他食言,而是她自己放棄了。


    歐姍姍納悶地瞅著前麵車裏的一切,自言自語地說:“咦,那個女人是誰?”


    她轉過頭,正看見宇淩萱那雙迷離的雙眼,她打抱不平一般嘟著嘴說:“姐姐你別生氣,咱們下車問哥哥去??????”


    “傻瓜。”宇淩萱攔下歐姍姍的話,她勉強笑著,卻覺得再多一刻自己的淚就要奪眶而出,好在前麵的車子很快便駛出了停車場,宇淩萱悵然若失地望著空空的跑道,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歐姍姍也呆在那,過了好半天才想該說些什麽,卻聽見宇淩萱說:“咱們快走吧,別遲到了。”


    車子從地下駛出來,太陽照射進來的那刻,宇淩萱的淚終於從眼角滑落,可她卻告訴自己,那是陽光太過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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