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榮帶著男人最本能的yuang,更帶著對歐瑾瑜最大的仇恨重重吻在初夏的嘴上,他故意掙開她的雙唇,狠狠地噬咬著她下唇的裏側,就像是逗弄獵物一般,他當著眾人的麵肆意地踐踏著她的尊嚴。


    女人的雙手被他的手下高高地舉起,如同受刑的犯人一樣,無助地承受著他最大的侮辱,她的淚不停地流下,而一切都湮滅在這場男人與男人之間利益的爭鬥中。


    她絕望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口,她想要記得這天空的顏色,那是毀滅的色彩。


    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傳來,話說的直接,卻讓已經被報複心折磨得失去了理智的葉錦榮停下手來。


    男人的聲音清冷,麵容更加清冷,初夏抬起頭,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混跡於人群中的他。


    他倚在牆角上,目光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從未見過她,從未因這個眉眼間的某種情愫便舍身相救,因她生生挨了一刀住了大半個月醫院的女子有過任何的牽絆,他隻是低頭靜靜看著手裏燃燒的香煙,長長的發絲在這一刻慢慢垂下來,遮擋住他的雙眼,也遮擋下初夏複雜的包含了許多疑問的視線。


    他隻是說:“葉老板,做生意求財不求氣,既然你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想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姓歐的也不是好惹的,真把他逼急了,你怕是也不好脫身,恐怕到時候飛哥也不會願意趟這灘渾水。奉勸一句,錢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不然有錢也沒命去花??????”


    他停下來,將如同彌留的香煙踩碎在地上,狠狠落下的腳像是一聲還未發出的歎息,他輕聲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錦榮的手下也在一旁適時地附和說:“是啊,葉總,歐瑾瑜可不是善男信女,這次你為了那塊地皮的事咽不下這口氣,今天他的女人您打也打了,嚇也嚇了,香港的那單生意也阻止了,就算是一報還一報,我看還是算了!”


    葉錦榮撥開擋在自己眼前那趨炎附勢的手下,不動聲色地盯著孔武看了好半天,一把揪過初夏,她和茉莉一同驚唿著,卻沒有還手之力。


    他提著她歪歪斜斜地走到孔武麵前,將她向前一丟說:“小寶貝,你命還真是好,瞎子哥竟然會替人說話?我還以為我葉錦榮聽錯了,嗬嗬,既然瞎子哥憐香惜玉,那我葉某人也樂得做個人情,來,謝謝瞎子哥救你,說!”


    他突然在最後的時刻怒吼著,說話間一雙大手死死捏住初夏的臉,他眼中浸透的yuang在剝落的瞬間變得更為駭人,初夏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漸漸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讓她不得不去服從,她卑微地從仍被他擠壓著的臉頰處擠出那兩個字:“謝謝!”


    “說,謝謝瞎子哥救我,一個字都不許差,說!”葉錦榮嘴裏示範著,手掌卻隨著說出的話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臉。


    她慢慢扭迴頭,指印明顯地留在她姣好的容顏上,孔武一顫,卻聽見葉錦榮不懷好意一抬眼說:“怎麽,瞎子哥心疼了?您??????不會是認識這個女人?”


    “不??????不認識。”孔武迴的並不幹脆。


    “那就好,我想飛哥也不喜歡有人自作聰明,有人越權搶上。今天我就給您這個麵子,不過??????”他故意延長了語調,突然詭異地一笑,用手指指初夏和白茉莉,然後說:“這兩個女人就隻能帶走一個,您說怎麽辦呢?”


    孔武的背一僵,他知道自己已經參與進了一場不該介入的混亂紛爭,他不清楚大飛會從葉錦榮的手中得到什麽,可他還是明白自己剛剛的一段話已經暴露了自己,他不忍地看向初夏,又偷偷瞄了一眼牆角裏被人轄製住的白茉莉,怎麽也說不出葉錦榮要的答案。


    葉錦榮享受在這個過程裏,自顧自地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他眼不看人,卻從心裏把眼前的男人和女人看了千遍萬遍。


    他知道,今天他是絕對的贏家,本應不那麽在意每一處微小的細節,可是當孔武意外地站出來為初夏說話的時候,他骨子裏遊戲的神經便一下子變得敏感起來,他好奇著眼前這個冷麵殺手的異常舉動,這個平素可以血屠數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的男人居然會為這個女人說話?


    他笑笑,都說紅顏是禍水,這話一點也不假,連呂布都可為了貂蟬而怒殺董卓,今天他孔武為這女人出頭又有何不可能?


    他願意給初夏、給孔武留下這顆曖昧的種子,他希望它發芽、長大,他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在這yuang的樹蔭下,快意地看歐瑾瑜咬牙切齒地與孔武決鬥,他心裏笑容滿滿,嘿嘿,他怎麽能忘了那個叫江雨默的音樂家,哦,還有這女人的青梅竹馬,哎呀,真是精彩,四個人都夠湊一桌麻將了。


    他再一次掠過女人美麗的臉龐,她純情的樣子在他眼中形成了一種另類的諷刺,他不屑地哼了一下,別他媽給老子裝純潔,一個被歐瑾瑜玩過的女人,還和那麽多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天生就是一塊蕩婦的料,居然還在這他娘的裝處女。


    他瞟了一眼孔武,不耐煩地說:“怎麽,都不選?那我就享齊人之福了。”


    初夏突然一下子抱住孔武的腿說:“求求你,救我,不,救茉莉,嗚嗚,求求你救救我們!”


    孔武掙紮著不去看她,身子卻忍不住抖動著,葉錦榮試探地說:“怎麽樣?這樣的美人,這樣的楚楚可憐,不心疼?不動心?”


    孔武一狠心,反手將初夏從自己身下打開,他重重的力道幾乎嚇到了葉錦榮,他眯著眼尋思,看來孔武真的不認識這女人,隨即帶著玩味的口吻說:“都說瞎子哥心狠,果然是名不虛傳,連女人都舍得下手那麽重!”


    孔武卻不理會他,一把揪住初夏的頭發,根本不去看她眼角處被自己打出的血跡,簡短地說:“就她了。”


    “好,您請便,其他人都他媽給我滾,老子我要清場辦事了!哈哈??????”葉錦榮的笑聲如同魔鬼一般響在初夏的心底。


    白茉莉的嗓子幾乎已經破了音,她不知自己喊的是什麽,也許那便是命運的哀嚎。


    初夏驚叫著:“不!”,卻已被孔武死命地拽出了房門,身後的門重重地關閉起來,那沉重的響聲像是從墓地裏傳出來的喪鍾。


    都說,上帝在向你關閉一扇門的時候,會仁慈地為你打開另一扇,初夏絕望地想,那扇門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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