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乍暖還寒。


    歐瑾瑜靜靜地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手裏拿著文件,眼神卻追隨在女人身上,她身上的裙裝露出一大塊頸部肌膚,整個脖子的曲線就這樣誘人地裸露在外麵。


    此時,她隨心地坐在床尾,手裏正戴著那副他前些日子剛剛送給她的卡地亞耳環,她很少流露出對珠寶首飾的偏愛,卻對這幅耳環愛不釋手,耳環上金色的海豚環抱著圓潤的珍珠,那天她看了它許久,隨後主動吻在他臉上。


    他說:“喜歡?”


    女人點點頭,他以為她懂得那耳環上珍珠的價值,卻不想她說:“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美麗的國度,天神之子違反了神界的禁忌,與凡間少女相戀,而那深深的愛戀,卻不見容於神界與凡界,兩人流浪過千山萬水,走遍了天涯海角,想為彼此的愛情找到一個藏身之所,然而天地之寬,竟尋不到容身之處。後來,森林女王被兩人堅定不移的愛情深深地感動了,她給了這對戀人一對具有靈性的銅戒,希望能幫他們守護住自己的幸福,但卻被嫉妒之神發現,他將戒指從兩人手中奪走,扔進海裏,戒指緩緩地沉入海底,失去戒指庇護的戀人也因此被大浪衝散了,在翻滾的海浪中,變成兩個孤獨的身影,然而深深相愛的兩個人,即使在沉沒的瞬間,心所牽念的也不是己身的安危,而是對方是否能逃過此劫。在晨曦將現,黎明將至的刹那,兩人卻要永遠地化成泡沫。這段愛情感動了善良的海豚,海豚銜著銅戒躍出海麵,讓這對戀人重新擁有精靈女王的祝福,得以長相廝守,海豚也從此成為愛情的守護神。”


    那天他耐心地聽著她的故事,而她卻在心裏說:“歐瑾瑜,謝謝你的海豚,謝謝你讓我愛你。”


    歐瑾瑜迴過神,看她依舊忙碌著自己的妝容,便問:“有活動?”


    “是,今天接到一個演出。”她迴答著,漂亮的眼眸散發著溫煦的光,看得他心裏癢癢的。


    他稍稍遲疑,便覺得這樣美麗的她,隻應該展現在自己眼前,而不是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冷冷地說:“我不喜歡你拋頭露麵。”


    “可我從事的就是表演行業,你從第一天就知道。”初夏語調輕柔,話卻說的清楚,態度更是堅定無比。


    歐瑾瑜頓時將目光停在那張看似嬌俏柔弱的臉上,可它的主人卻似乎很固執己見,眉頭一緊道:“那麽,從此以後變成我希望的樣子。”


    初夏愣在那,許久才說:“你不覺得這樣很霸道嗎?”


    他突然站起身,一步便走至她眼前,臉上的肅殺之氣陡然而至,他的臉離她那樣地近,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唿吸聲。


    她不解地望著他,這個男人她永遠搞不懂的,他可以那樣寵溺地將她攬在懷裏,給她最真實的溫暖,卻也可以這樣滿臉陰沉地怒視著她,令她心生畏懼,他的心就像是那沉在海底的銅戒,如果沒有海豚幫助,隻怕她一生都無法得到,一生都無法明白。


    歐瑾瑜緊緊地盯著這女人,為什麽她柔軟的外表下卻依舊保存著那份倔強,她難道就不能乖乖聽從安排嗎?


    他伸出手掌,將她的臉緊緊地包裹在其中,他聞著她臉上的脂粉香,那媚惑的味道誘人地撲鼻而來,仿佛是故意挑逗勾引男人們麻酥了骨頭,這麽一想便更加在意起她的行動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把她留在身邊,卻始終無法真正地占有她,真正毫無保留地控製她的所有,他想占據的不隻是這一小部分,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她所有的一切,她的身體,她的美麗,她的笑容,甚至是,她的思想。


    “我一向都是這麽霸道,你從第一天就知道。”他毫不示弱,故意把話又丟迴去。


    她詫異地望著他,他卻意外地收迴了力道,鬆開手說:“今天我有個非常重要的簽約,晚上我們一起慶祝。”


    初夏想,這算什麽?似乎在他這,永遠沒有商量,他隻會告知她,而她也隻能依從,沒有選擇。


    她點點頭,便轉身向外走,他卻在身後說:“這衣服露的太多了。”


    初夏停住步子,原來他介意的是這個,或許嫉妒也是一種另類的在意,想到這她心裏倒好過了許多,微微一笑走出去。


    豪華的宴會大廳裏,初夏和白茉莉一直演奏著,對於這種企業的周年慶典,她們經曆的多了,所有的曲目無外乎要選擇喜慶吉利的,所以這演出的過程便極為的簡單而普通,直到午餐時間她們才得以休息。


    一旁的秘書小姐卻說:“兩位辛苦了,我們老板想請二位吃個午飯。”


    初夏和白茉莉麵麵相覷,沒說還得陪老板吃飯啊,初夏皺起眉頭剛要說不,便聽那小姐說:“就是簡單的便飯,還望兩位賞臉。”


    拿人家的手短,那麽高額的演出費,初夏她們也不好再繼續拒絕,便隨著秘書小姐向走道的最裏麵走,打開房門,那小姐笑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她們緩緩地向裏走,剛走進去便聽見門在身後重重關閉的聲音。


    初夏本能地向後看去,卻聽見一個可怖的聲音緩緩地說:“初小姐,別來無恙啊?”


    初夏猛地迴轉身子,在看見那張熟悉卻憎惡的麵孔時立馬驚呆了,以至於白茉莉輕輕拽著她的手問:“怎麽了?你們認識?”她都沒有聽到,就隻是煞白了一張臉,身上的溫度也驟然降到了零下。


    頭腦失去了分析的能力,但本能的反應是那樣的強烈,直覺似乎在告訴她事情的不妙,那盞閃爍在命運旅途上的警示燈一個勁地狂閃著,可她的身子卻喪失了行動的能力,無法動彈。


    葉錦榮享受地看著初夏驚恐萬分的樣子,他慢慢起身走到她們的身前,看看初夏,又看看白茉莉,隨即狂笑著說:“當然認識,不對,我們不止認識,還差一點點就有一段露水姻緣呢,你說是不是?嘿嘿。”


    白茉莉訝異地張大了嘴,此刻她才隱隱察覺出剛剛初夏表情上的巨變,可那神情似乎並不是正常的尷尬,那上麵分明寫著兩個字:恐懼。


    她飛速地尋思著該怎麽辦,咬咬牙笑著對葉錦榮說:“既然是認識,那麽我們就謝謝老板賞識,給我們演出的機會,這飯就不必吃了,老板的美意我們心領了。”說完,拉起已經六神無主的初夏便向外走。


    剛走到門邊,便有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葉錦榮也在身後一字一句地說:“想走?那可沒那麽容易!不然怎麽對得起我付給你們的高額演出費??????”


    “我們馬上退給您,今天的演出權當是我們免費為貴公司慶祝。”茉莉機警地攔下葉錦榮的話。


    “哈哈,你可真是可愛,我葉某人可不在乎那點點錢,既然把你們弄來,我自然不會輕易放你們走了。”葉錦榮一步步逼近初夏她們。


    初夏突然警惕地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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