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在心中蔓延,歐瑾瑜悵然若失地看葉錦榮離去,他知道他痛恨那個人,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自己和他沒有任何的分別。


    商場如戰場,在利益的驅使下,沒有純粹的友誼,沒有單純的關係,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裏,甚至沒有永遠的朋友,反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


    所有的一切都隻為了達成某種利益上的最大值,所有的目標都被界定在一個上,那就是金錢,所有的成敗也被衡量在一個標準上,而那個標準仍然是金錢。


    金錢?有了它就一定快樂嗎?歐瑾瑜問著自己,這個問題他一直問了自己很多年,甚至是在孩童的時候,他問過自己的第一個無法迴答出準確答案的問題就是它,而它卻始終困擾在自己的心裏,他想,也許這個問題會持續他的一生,直到他找到答案的那一天。


    慢慢地向前挪了挪,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歐瑾瑜望著裏麵的自己,他突然不由自主地一晃,他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即使隻是喝了一杯威士忌,但仍舊覺得有些醉意,他想,人還是不能不開心的時候喝酒,不開心?為什麽?為了威廉?為了剛剛那個老謀深算的葉錦榮?還是??????


    他心裏不願滑過那個女人的臉,可是卻仍舊覺得她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今晚她的表現簡直是可惡至極,可是卻意外地令他印象深刻。


    她妖精一般的媚眼在酒精的作用下散發出與往日不一樣的光芒,醉醺醺的她不再含蓄地微微笑著,她張狂而野性地大笑,笑聲裏充滿了他以往沒有留意到的誘惑,他從沒發現她是這樣的誘人,他搖著頭,自己一定是醉了,自己一定是醉到腦子都壞掉了。


    他慌張地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流下,他閉上眼,這樣夠不夠清醒,心裏卻始終不敢迴答自己。


    當歐瑾瑜重迴包廂的時候,葉錦榮早已恢複了他花花公子的模樣,他嘿嘿地笑著,一個勁地灌著初夏的酒,女人迷失自我一般,隻是癡癡地傻笑著,根本已經失去了防禦的能力。


    歐瑾瑜冷冷地旁觀,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在看見她的這一刻,就變得無法釋懷,無法平靜地諒解她,即使剛剛的自己已經動搖,可是當看見她的這張臉孔的一瞬,就會無緣無故地平添上無數的恨意。


    他拿起酒瓶,小明星殷勤地湊過來,他卻狠狠地推開她的手,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酒,甚至沒有留意那酒已經溢出了杯口。


    他仰起頭一口吞下,酒流了他滿手滿臉都是,他不自知地笑著,笑著,突然大聲地咳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仍舊笑著,他覺得或許整個五髒六腑都要被自己咳出來了。


    “這樣幹喝酒有什麽意思?唱歌!”歐瑾瑜大叫著,他從來不會這麽的瘋狂,今天卻是這樣的反常。


    大家紛紛響應,每一個女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她們從容地唱著她們拿手的歌曲,直到此刻,初夏才恍惚地覺得,這些女人真是不同凡響啊,即使是從事這樣的職業,但也敬業到了一定地步。


    初夏雖然醉了,但是隻要是音樂,隻要和音樂有關,她都會保留最基本的判斷力,這些女人唱的不僅僅是用好就可以形容的了,她一度以為她們忘了消音,因為她們的聲音簡直可以以假亂真到讓人誤會是原唱。


    她低頭咬著手裏的酒杯,甚至有些自愧不如,即便是她這樣專業學校音樂的,也未必有那個水平。


    歐瑾瑜一邊喝酒,一邊斜著眼睛看偎在角落的女人,她的身子在葉錦榮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的弱小,她低垂著眼簾,所有的落寞都傾瀉在手中的酒杯裏,滿杯的憂愁,他的心一緊,所有的愉悅都在這一刻離開了他。


    剛想開口,卻聽見葉錦榮說:“寶貝,你也唱一個?”


    威廉禮貌地遞過話筒,並客氣地說:“記得小姐是學音樂的,應該唱的很好吧!”


    葉錦榮興奮地替她接過來,就差為她搖旗呐喊了,他興奮地摸著初夏的手,色迷迷地說:“哎呦,我還不知道,這還是個才女呢,嘿嘿。”


    初夏苦笑著,才女?我有什麽才,我已經和這些個女人淪為一處了,如果她們是天上人間,我是什麽?地下冥間嗎?


    她沒有辦法地接過話筒,握著她,總比被葉錦榮握著好,她尷尬地點了黃小琥的沒那麽簡單,她低沉地唱出來,因為酒醉而略顯沙啞的嗓音極為適合這首歌的調調,她默默地唱著,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淚在這一刻緩緩地落下。


    歐瑾瑜看著她臉上的淚光點點,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同,昏暗的燈光下,隻有他偷偷地望著她,其他人仍舊留在喧囂裏,所有的人都浮躁著,可是那個女人卻像是漂遊在另一個世界裏,深沉,卻憂傷。


    她微小的哽咽被歌曲的旋律覆蓋,就像她故意做出的效果一樣,就連葉錦榮都沒有發現女人有什麽異樣,他隻是把他慢慢堆積起來的欲望,悄悄地釋放在女人柔滑的肌膚上,他的手慢慢沿著她的手臂上下地遊走,而女人卻似乎像是死了一樣的沒有知覺,也沒有反抗。


    歐瑾瑜悶悶地繼續喝著他的酒,他生氣女人的順從,更責怪自己的留意,他故意像和自己慪氣一樣,大聲說:“你這還是專業出身?簡直是丟人現眼!”


    初夏停下來,愣愣地看著男人嘲笑的臉,他的不屑堆在嘴角上,不及她反應過來,他便說:“你真的學過音樂嗎?唱成這樣,你也不嫌丟人?”


    音樂停下來,曲終卻不能人散,周圍突然寂靜下來,人們都不明緣由地看初夏被歐瑾瑜奚落著,男人們莫名其妙,卻不敢插言,女人們幸災樂禍,更不願插言。


    初夏哆嗦著,許久,她突然帶著淚大笑起來,好半天才停下那笑聲,她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直視歐瑾瑜的眼睛,她緊緊地盯著他瞧,手裏握著話筒,她借著酒勁,挑釁一般故意向男人揚揚頭,慢慢地唱著:“:“高高山上呦一樹喔槐呦喂,手把欄杆啥望郎來呦喂,娘問女兒呀,你望啥子呦喂?哎,我望槐花啥幾時開呦喂,不敢說是望郎來呦喂??????”


    歐瑾瑜還沒能適應過來女人的主動出擊,便聽見女人說:“怎麽,歐先生嫌我丟人了?我丟我的人,關你什麽事!”


    “你??????”歐瑾瑜氣的嘴唇都哆嗦起來,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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