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的出現卻如當年一樣,沒有了下文,像一顆流星輕輕滑過她的天空,隻留下那一抹可憐的痕跡,就不再閃亮。


    她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的開著,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為了什麽,她又在等待什麽。當每一次電話鈴聲響起,她的心都會驛動,可是每一次,那鈴聲都和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無關。


    或許他們將再一次失之交臂,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們之間隻是成為了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係,她欠他價值幾十萬人民幣的名貴手表,而他欠她什麽?她說不出口,那是比金錢更加重要的東西,他們之間再也說不清是誰欠誰的更多,永遠都說不清楚。


    初夏知道,夢總有醒來的一天,而生活仍將繼續??????


    重新迴到酒店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成了名人,而以前她初夏不過就是個人名,她以為這一個月的假期可以讓人們忘了她在那場婚禮上意外的“現身”,可是一切都印證了那一句話: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有關她的新聞被添油加醋的轉載了n種版本,而最最惡搞的一版就是她與那天的新娘的成了最為老土的新歡舊愛的關係,這樣,她的無故暈倒,她的博人眼球就都可以解釋清楚了,她的心裏咒罵著那一群小人,人心真是可怕,所有的人似乎都希望別人出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茉莉的話就更加的離奇,她重重拍著她的肩膀說:“恭喜你,你成功地拆散了一對小夫妻,據不完全可靠消息,那天的新娘新郎已經離婚了,初夏,你成功地扮演了第三者的角色。”


    鬼才知道他們為什麽離婚,為什麽一切要算在我的頭上?初夏皺著眉頭,別人的心酸她無力去過問,因為她的心酸別人也無從知曉,這個世上,每個人都守著自己的故事,不管它是悲劇還是喜劇,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劇情一直都在繼續,因為人生的遙控器根本不操縱在自己手中。


    中餐廳,客人們三三兩兩地在各桌品嚐著美食,若是在平日,初夏會眼饞地盯著他們吃了什麽,而哪些又是她愛吃的,這個工作最大的痛苦就是別人吃著你看著,別人聽著,你彈著。而今天,她始終渾渾噩噩地彈著那些讓她更加傷心的曲子,不管有沒有知音懂得,隻為了她自己的心。


    和著林海琵琶語的曲調,她竟然不能自控地輕聲哼唱起來,一個又一個的彈挑不像是彈在琴上,反更像是落在心中,那旋律慢慢流進初夏傷過的心裏,她突然哽住了喉嚨,酸酸的,一股冰冷滑過她美麗的臉龐,她卻像不知道一樣,音符仍在繼續,可是她的心疼得更加厲害了。


    “初夏,你丫有病啊!彈琴都能彈哭了?你當自己穿越呢?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某某青樓的頭牌,彈琴想起你的恩客了?”茉莉手下的胡琴聲沒能攔下她自己的話語。


    初夏不想去搭理茉莉連珠炮一般的胡言亂語,她知道,即便說了,她也不會懂,沒有人會懂得,除了她自己。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淚兀自流著,她並不去擦,她要它們自己幹卻,那深深的傷口需要自己去慢慢愈合。


    “初夏你來一下。”大堂經理招唿著她。


    帶著已經幹掉的淚漬,初夏跟隨著美麗的女經理,她以為她會說,你這樣會影響客人們就餐的心情,但她卻說:“小夏,有個包廂的客人要你去彈琴,你要不要去?”


    她皺皺眉頭,這種事也很多見,用的著征求她的意見嗎?以前她們經常會拿著琴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敲門問:“先生,您要不要聽曲子?”那場景與古代賣唱無異,不同的隻是一般不會有客人無端地調戲你。


    經理見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異樣地瞟了瞟她說:“問題是人家隻要你一個人去,給的小費還不低呢!嗯,看來那次你是一脫成名了。”


    初夏苦笑著,難道普通人的世界也會有娛樂圈的那些醜惡現象嗎?她淡淡地說:“沒事經理,又不會出危險,我去。”


    誰會和錢有仇,而且她現在急需很多很多錢去還那一筆令她傷心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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