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石九提著一個袋子,裝著兩包靈茶便敲響了輔導員江輕柔的辦公室房門。


    “江輔導員好!”石九剛進屋,就笑得無比燦爛。


    “石九!你可出現了!”江輕柔見到石九那張溫潤帥氣臉很是驚訝。


    “你再不來,我可就要報警了呀。”江輕柔撇了撇嘴。


    “入學以來你就沒上過多少次課,這樣可不行,學校可不隻是住的地方。”


    江輕柔開啟了教育模式,劈頭蓋臉地教訓起來。


    石九很是尷尬,如果對麵是個男老師,他早就找把椅子坐下,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可誰叫對麵是位年輕貌美的大美女呢。


    美女在男人麵前都有一張尊貴牌,特別是比較帥的男生,就如石九這般,更是擁有兩張。


    “江輔導員說的是,我一定痛改前非,踏實學習。”


    “主要是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來了……咳咳,我是說……得了……得了咽炎。”


    石九摸了摸鼻子,掩飾著說禿嚕嘴的尷尬,“所以就在親戚家休息了幾天,嗓子說不出話,就沒給您請假。”


    “噗哧……”


    江輕柔又怎能看不出石九滿嘴謊話,石九前半句話她就想笑,但後一句話徹底破防,前後兩句加起來,不就是說……來了親戚嗎?


    嗓子說不出話,就不能用手發個短信嗎?


    石九看著美女笑了,他也笑了,他知道,這關過去了。


    不過他還要加把火,於是接著說道:“江輔導員,我雖經常不來上課,但我可以承諾不掛科,學分一定在八十分以上。”


    江輕柔終於停止了笑,喝了一口水,笑道,“你確定!”


    “確定!”石九點頭。


    “行!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說身體又來……嗬嗬。” 江輕柔又笑了起來。


    石九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這話一旦傳出去,他石九可真完了。


    於是他用出了最後一招,將袋子放在辦公桌上,“江輔導員,那個……我親戚帶來了些茶葉,你嚐嚐。”


    “你親戚帶來的?”江輕柔憋著笑問道,緊接著就忍不住趴在了桌上又笑個不停。


    “嗬嗬……”石九幹笑了兩聲,“那個……江輔導員,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石九沒等江輕柔抬起頭,抬腿就落荒而逃。


    屋裏傳來江輕柔的大笑聲。


    這幾日,石九比較安分,一直在校安心上課,沒課時便去陪著秋清竹,陪著吃飯,陪著去圖書館,陪著跑步,陪著散心。


    石九用這世間的溫柔不停撫慰著秋清竹的心,撫平心中的陰影,鋪滿霞光。


    石九又去了秋清竹家幾次,看著一家人都已經走出了那件事也就放心了。


    特別時秋悠遠,哪還有那日被匕首刺穿手掌的痛苦,而是意氣風發,到處參加會議和考察項目,又是政府,又是銀行的,都盯上了那筆錢。


    沒辦法,太有錢了!有錢就任性,太有錢了就可處處任性。


    秋悠遠還組織了一個評審團隊,專門用以分析和評估各種有潛力的項目和能夠合作的事宜,一天一個投資項目公布,一天一個合作事宜公布,搞得公司股票天天上漲,一時春風得意,風光無限。


    這一日,石九又接到了水三年的電話,還是邀請他進京到明鏡司總部做客。


    石九沒辦法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水老在營救秋清竹這件事上不遺餘力的幫忙。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可以付出一些代價報答。但這是秋清竹的事,那就無法用任何東西可以替代了,必須用他這具身體親自去償迴。


    作為修道人,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一份人情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對修道者來說卻重如泰山。


    有恩之人相求,他就必須親自過去,償還這份恩情。


    但在去之前,他要和秋清竹交代好,也要妥善安排好所有的事。


    這段時間和秋清竹膩在一起,也對女孩子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衣服款式,比如化妝品品牌,什麽粉餅、腮紅、睫毛膏、眼霜,讓他歎為觀止。


    他從未想過,人的一張臉能夠裝下如此多的東西,石九很是感慨,人糟蹋自己已經達到了如此不可自拔的地步。


    今日,他就去了商場買了幾件衣服,有毛衣、有羽絨服、有保暖靴,又買了一堆化妝品,然後便去找劉雲,既然劉雲認他這哥哥,那自己的妹妹就不能將就,他也要多照顧一下不是。


    沒有事先告訴劉雲而是散開神識,很快便找到了正在上課的劉雲。


    他也不急,將大包小包放在地上,悠閑地在教學樓下等著。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麽一站卻引起了騷亂。


    石九那絕塵的氣質,貌如潘安的帥臉,猶如一個發光的璞玉吸引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臥去!這哥們好特麽帥,長得和我差不多。”


    “哇!太帥了!我好喜歡喲,我的白馬王子出現了。”


    有驚歎的,也有相互議論的,一名瘦弱戴眼鏡的學生和另一名手拿籃球的學生就在那嘀咕著。


    “你說這是舔狗還是富二代?”


    “我覺得是舔狗。”


    “為什麽?”拿著籃球的青年拍了兩下籃球。


    “富二代都開跑車來,沒有跑車的就不好意思進咱學校。你再看他,大包小包的,要不是舔狗,我就去舔你手中的籃球。”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那大包小包的logo全是奢侈品牌,什麽樣的美女值得這麽舔呀。”


    “你根本不理解舔狗的人生。”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舔了舔嘴唇,“我告訴你,那就是一旦認定就會咬定青山不放鬆。”


    “唉,這麽舔下去,那不得迴家啃著饅頭就眼淚嗎?


    “可不是嗎,我就是這樣把眼睛哭成近視的……”眼鏡男歎息著朝遠處走去。


    石九聽著二人的議論,無奈搖頭,感情他這個假舔狗遇到了真舔狗。


    很快下課,學生也多了起來,石九微笑著看著一個個青春年少的身影,心中不停感慨著。


    突然他看到了兩個人,二人笑鬧著,你碰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眼神也是柔情蜜意。


    一看關係就不簡單。


    石九笑了,這兩人他認識,正是那個文藝委員,他稱之為“舞王”的朱白定和那個伴舞的路花煙。


    二人剛走出教學樓便看到了在風中微笑的石九,頓時腳下一頓,齊齊盯著石九。


    “怎麽,又想給我舞上一曲,這樣也好,我可以檢驗一下你們的舞技是否有所進步。”


    石九對這二人可沒什麽好感,再次遇到,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怎麽也要惡心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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