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囂張的伯尼大少又迴來了,哪管機艙裏其他人,將沙發放倒,翻身而上,就在飛機上表演起機震。


    憋了一路終得解。


    這風景看得其他三名美女空乘滿臉通紅,羨慕並嫉妒那名做著劇烈科研工作的空乘。


    畢竟能和威斯坦家族人攀上關係,那可是一步登天。


    “媽的,混蛋!禽獸裏的混蛋,就是個獸蛋!”


    赤玄子咒罵著,用靈力封閉上耳朵,閉眼靜坐。


    赤玄子心中恨意滔天,此趟華國之行卻被這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此時他已下了決定,等拿到項鏈後,非要將這貨淩遲,然後分解後扔到四大洋裏喂魚。


    飛機裏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千米之外空中,正有一名少年,一臉冰冷地盯著他們。


    石九的前方漂浮著一團鮮血,他正在用“引血尋蹤”之術追到了飛機千米之外。


    要說這赤玄子也的確倒黴,一來他神魂受傷,這段時間一直不願再用神識探查周圍一切;二來,如果他道心寧靜,也能感應到危機臨近,或者說能感應到有人用神識探查他。


    可他卻被伯尼不斷擾亂著心緒,搞得他心浮氣躁,吐血還來不及,哪還有心去感知。


    石九展開神識,冷漠地盯著機艙裏的一切,看到了肆無忌憚的伯尼和陰冷詭異的赤玄子,當然還有昏迷沉睡的秋清竹一家三口。


    他鬆了口氣,總算親眼確認了秋清竹三人無事。


    看著一身睡衣的秋清竹,他能想到當時的情況,心中隱隱作痛。


    “當時的清竹一定嚇壞了吧!一定孤獨無助吧!對不起!清竹……”石九喃喃道。


    此時他恨不得衝入機艙,將這些人抽筋扒皮。


    他多想將秋清竹擁入懷裏,親吻她,安慰她。


    他緊握著拳頭,四周的空氣都被他全身逸散的冰冷煞氣凝結成霧,彌漫著扭曲著空間。


    他強忍著飛過去的衝動,冰冷地說道,“不能這麽便宜地讓你這樣死去,你們既然在清竹家抓走了清竹,那麽我就等你們迴到家再殺,徹底地殺,慢慢地殺。”


    他既然找到這裏,自然不再擔心秋清竹的安全,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傷害到三人。


    通過諸多痕跡,他了解到了赤玄子小心謹慎的性格,到了這裏沒有動手,顯然接下來他也不會動手,一定是擔心他的存在,想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再逼迫秋清竹。


    他也探查到赤玄子神魂有傷,竟然被項鏈傷了一次,他便不會再犯險。


    石九沉思著,他的道心之中冥冥升起一種感悟,那就是現在不能殺了他們。


    因為萬物為一,萬物之間有一根線,串著這個宇宙世界,也串著他。


    而秋清竹是這根線上被他的前生打的一個結,而且是用另外命運之線打的結。


    要想將這個結抹平,並和這條線融合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就是化劫。


    珠峰上他觸動了心神,招來了自己的劫。


    而秋清竹此時昏迷不醒,若沒有經過心念的掙紮和考驗,她便無法觸動繩上這個結。


    如果此時將她救出,便是錯過了一次化劫的機會,那麽她將來依然會有劫難,代價也會一次比一次更大。”


    石九深吸了口氣,歎了口氣,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恢複了往日的淡然。


    一個多小時後,伯尼的豪華私人飛機終於落地,隨即幾十輛車魚貫駛入機場停靠在飛機前。


    幾十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一臉冰霜的大漢疾步走出車子分列四周,不停打量著各處。


    伯尼早已結束表演,神清氣爽,一種傲然從心底升起,終於到了自己的地盤了。


    伯尼一口喝完杯子的香檳,站起身來,扣上西裝的扣子,往外走去。


    走到機艙門口,摸了把站在機艙門口美女空乘的胸口。


    “不錯,繼續保持,下次就輪到你了。”


    說完,哈哈一笑,一搖三晃地走下飛機。


    “少爺好!”


    “歡迎少爺迴國!”


    一眾保鏢喊著,滿臉恭敬。


    伯尼笑著點不斷點頭,審視了一圈,豪情萬丈,“大家好樣的!哎!還是家裏好呀。”


    之所以說這話,也是這兩天的遭遇得以釋懷。之前他可不是這樣認為,他認為華國才是天堂,才是他伯尼該待的地方。


    一陣恭維後,伯尼意氣風發地檢閱了一眾保鏢後才鑽入車裏。


    赤玄子緊跟其後,在一名保鏢耳邊說了幾句,保鏢點頭後,便吩咐三名保鏢走上飛機,不一會便扛著三個用床單包裹的人走下來,放入商務車內。


    這些車並未駛出機場,而是來到不遠處的兩架直升飛機旁,伯尼帶著幾名隨從,赤玄子和秋清竹三人坐上飛機,往威斯坦莊園飛去。


    很快,兩架直升機便降落在威斯坦莊園,此時一名身著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的老者走來。


    “伯尼少爺,赤玄子大師,歡迎迴家。”


    “保羅叔叔,您還好嘛?”


    伯尼微笑點頭,看著眼前精神矍鑠的老者,心中不敢有任何不恭,這位老者可是威斯坦莊園的大管家,也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從小就和父親在一起。


    他也是米粒國響當當的大人物。


    老者笑了笑,“伯尼少爺,赤玄子大師,威斯坦大人要見你們,請跟我走吧。”說罷,轉身便走。


    伯尼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又忍住了,他想立刻和赤玄子處理自己女神的事情,哪有什麽心情聽那大胡子老頭瞎逼逼。


    可他也不敢違逆,本來就是倉皇逃竄而來,內心存在一些恐慌,也不知他那喜怒無常的老爹會如何處置他,於是看向了赤玄子。


    赤玄子同樣沒心情聽那老頭瞎掰,他本想指望眼前的蠢貨能說上兩句,可這貨怎麽卻看他?


    看這蠢貨一臉恐慌和期待的樣子,這是要指望他拒絕。


    “慫貨!天天上頭不動,下頭亂動的慫貨。”赤玄子心裏暗罵,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麽。


    悄悄地對著身旁的人說了幾句,又沒好氣地和伯尼對望了一眼,傳音道:“伯尼,不要說那女孩的事。”


    伯尼心照不宣地微微點頭,心道,“這老貨難得一次如他意了。”


    二人一起跟隨那老者向城堡走去。


    不一會,三人來到了威斯坦的書房,老者敲了敲門,推門而入,“老爺,少爺和赤玄子大師來了。”


    威斯坦從文件中挪開視線,看著眼前幾人。


    伯尼趕忙緊走兩步,恭敬道:“父親,我迴來了。”


    威斯坦並未理會伯尼,而是看向赤玄子,捋了捋胡子,臉色堆滿笑意,“赤玄子大師,辛苦了!接下來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隨時告訴我。”


    赤玄子保持著自己的修士的高傲,並未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威斯坦這才轉頭看向伯尼,微笑的表情立即消失,一臉嚴肅地沉聲道:“此次華國之行如何?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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