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相信這些人的鬼話,平日不是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哪還有閑工夫去大學交朋友。


    作為臨安市的富家子弟,她自然也是認識這些人,畢竟她的老爸還是有那麽一點大佬的身份。


    而她又是秋悠遠的唯一的寶貝閨女,從小就被帶著出入一些高端場合,一來二去也就和上層圈子熟絡起來了。


    “可別這麽說,清竹妹子,這些學生可不是一般的學生呀,要說高攀,是我們高攀呀。”


    趙治腦子出現了石九那淡漠的眼神,想起那日酒吧的衝突,至今還有些後怕,那年輕人太過詭異。


    一旁的曹海山很是認可地點點頭,“趙治說的沒錯,是我們高攀。”


    “哎呀,這麽神奇嗎?”


    秋清竹來了興趣,什麽樣的人能讓這二人同時這樣說,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有意思,說說你們口中要高攀的學生朋友叫什麽名字,看看我認不認識。”


    秋清竹心中疑惑,忍不住問了起來。


    “他叫石九,大帥哥一個,嗬嗬,和清竹妹子倒是很般配,還有他宿舍的三人,大富,周雲海還有張華山。”趙治歎了口氣,隨口說道。


    “什麽!”


    秋清竹差點沒被水果噎著,瞪大眼睛看著二人,一臉不可置信地詫異道:“你說……他叫石九!”


    “咦!難道清竹妹子也認識?”曹海山和趙治對視了一眼,同樣有些驚訝。


    果然是大神,秋清竹這樣的高冷的大美女都知道名字。


    秋清竹看著好奇而又錯愕的二人,心中暗笑,“這可真是巧了,石九這混蛋,不聲不響地竟然還有如此交際,他到底做了什麽讓這二人都要高攀,他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咯咯,你們怎麽認識一名大一新生,真沒想到呀。”秋清竹迴過神來,還是笑出了聲。


    一說到石九,秋清竹滿臉溫柔,促狹地說道:“那家夥可是學校名人,一支短笛就俘獲了多少女生的心,我當然認識他了。”


    “真的假的!這家夥……”趙治無語。


    曹海山心中感慨,“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是最閃亮的星。”


    看著秋清竹一臉柔情,曹海山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他……就沒有俘獲清竹妹子的芳心?”


    “切!他還早著呢。”秋清竹嘴上說著,但眼神中卻難掩柔情。


    趙治和曹海山哪會看不出來這妮子就是言不由衷。


    “好吧,還是清竹妹子高冷。”曹海山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可是惦記著他手中的酒呢。”


    “呀!原來是這樣呀,石九這家夥,又在用酒交際了,哼!迴頭看我怎麽懲罰他,到處送酒。”


    秋清竹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嘀咕著,自以為知道了為什麽石九會認識這二人了。


    但她嘴上卻說道,“什麽酒,你們可不能帶壞少年,不要強行灌酒喲。”


    “咳咳,哪能呀,清竹妹子,你把我們想的段位也太低了點。”


    曹海山愕然,心裏暗道,“灌酒?怎麽可能!誰敢灌他酒,我們巴結還來不及呢,昨天老頭子還讓我再去求幾瓶呢。”


    趙治也覺尷尬,馬上轉移了話題,“咦……清竹,你項鏈真漂亮,哪買的?”


    秋清竹一聽有人問她項鏈,頓時心中無比高興,她剛想說些什麽,可卻被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驚了迴去。


    “哦喲……清秋,嗯……你項鏈真漂亮,我看看……喲嗯。”


    趙治的表妹扭著腰,發出一陣怪聲,踩著哢哢的高跟鞋聲走上前來。


    這一聲讓曹海山和趙治直皺眉頭。


    秋清竹也是情不自禁地地抖動了下身體,摸了一下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


    如果蚊子聽了,保不齊難產。


    而這女子眼裏含著嫉妒,嬌笑著伸手去就要去摸秋清竹脖子上的項鏈。


    “啪!”


    秋清竹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拍開著女子伸出的手,冷冷地說道:“這不是你能碰的!”


    秋清竹心裏氣惱,石九送給她的東西哪能是這樣的女人可以觸摸的。


    這女的如此沒有禮貌,也不知怎麽能進入這樣的高端酒會。


    秋清竹認得這女子是趙治的表妹,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妖女。


    曹海山斜著眼不滿地看著趙治,難道上次酒吧那次還沒長見識嗎?怎麽還讓她跟著。


    趙治也有些氣惱,怎麽攤上這樣的表妹,這已經數次給他帶來麻煩,說了多少次就是屢教不改,這讓他莫名的有些煩躁。


    “嗷喲,清竹,不要這麽小氣喲,就小小地看看嗷。”女子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妖嬈地揮了揮手,滿臉抱怨。


    她在邊上聽了半天就是沒人搭理她,一直以來她都是場上的焦點,怎麽在秋清竹麵前就成了邊角料,看著周圍的人都眼睛閃著光芒看著秋清竹,與之一別,自己就是個醜小鴨。


    見眾人又將目光放在了秋清竹的項鏈上,心中更是妒嫉,便想上前露一下臉,也借機搶奪秋清竹的關注度。


    “不!行!”


    秋清竹滿臉清冷,一臉決然。


    “抱歉,海山哥,趙哥,你們聊吧,我還有些餓,去拿些吃的。”說完,秋清竹拿起盤子往餐桌走去。


    曹海山無奈點頭,拍了拍趙治肩膀,好似聞到臭襪子一樣惡心難受。歎了口氣,轉身便走。


    趙治氣的渾身發抖,腦海中浮現當日酒吧那晚生日沒過成,自己兄弟被打的一幕,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就如便秘錯掛了泌尿科,臉紅又憋悶。


    突然,趙治像開悟一般,一臉平靜,淡漠地說道:“你以後再也不要跟著我,無論姑姑再說什麽也不行,你隻適合入駐音音短視頻平台,你一定能紅,或者去錄一版導航,車裏的人鐵定不會打盹。”


    說完轉身也走了,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敢做聲,也都低頭跟著走了。


    “哦喲!有什麽了不起,哼!不跟就不跟,娘字去了良我還是女呢哦。”


    女子行雲流水地甩頭、跺腳、扭腚,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此時,一群人氣宇軒昂地步入大廳,微笑著和在場人簡單打了個招唿後,一名西裝筆挺,有著上位者氣勢的中年人走上講台,從會場服務人員手裏拿過話筒,輕輕地拍了拍。


    笑著說道:“各位晚上好!”


    環顧了下方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我是臨安市市長曹勝堂,感謝各位商界朋友對政府工作的支持。”


    “此次邀請各位來,一來歡迎來自米粒國威斯坦家族的伯尼先生來我市考察投資。”


    “二來呢……是讓各位和伯尼先生認識一下,探討是否有合作的機會。”


    “我希望各位能夠盡最大努力爭取合作,將這份友誼留在我市。”


    “下麵請伯尼先生講幾句話,大家歡迎。”


    台下眾人都站起身來,走近台前靜靜地聽著。


    此時一名約一米九左右的高大年輕走上台來,一身定製西裝襯托著完美身材,一條彩色絲巾挽在領口,金發碧眼,嘴角含笑。


    此人正是伯尼,他接過話筒,用英語說道:“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我是伯尼-威斯坦。”


    “首先非常感謝市政府及曹市長對我們的招待,我來臨安市有一段時間了,期間認識了不少朋友,臨安市的投資環境很好,各方麵都很完善,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伯尼說著,眼睛自然地看向台下眾人,突然,他眼睛一亮,停頓了下來,他的眼中看見一抹淡雅的青綠立在人群中,像一道光一樣深深吸引了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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