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我們來的時間有些長了,後天酒會結束後我們就迴去。”此時赤玄子見通話結束,開口說道,聲音好似從另一個維度響起。


    “這……大師,這就要迴去了嗎?您的事辦完了?”


    聞言,伯尼可不幹了,自己還沒玩夠呢,怎麽就要迴去了。


    昨天那些公子哥還承諾要帶好幾個美女明星陪他,他還沒長話夜說,深入淺出地跪膝長談呢,怎麽能迴去。


    但他不敢直接說,想起了赤玄子說的那什麽天地異象,於是眼珠一轉急切地問道。


    赤玄子歎了口氣,“很不順利,華國也不是幾年前的華國了,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明鏡司好像也一頭霧水不知道那異象是何原因,而一些隱世宗門和外來者也碰了壁。”


    赤玄子冷笑一聲,陰陰地說道,“明鏡司加強了布控,哼!守護陣法之力,好大的大手筆。”


    他想起了那晚校園裏的那名少年和校園四周散出的威壓,眯起了眼睛,周身散出了更加冰冷的氣息。


    抬眼看了看伯尼,“你不要花天酒地了,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可我們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遲則生變,到時我都不一定護你周全。”


    “必須盡快離開華國,等過了這段時間,明鏡司放鬆警惕後,我再悄悄獨自前來,暗地調查。”


    伯尼被赤玄子看的渾身發毛,心髒狂跳,就如做錯事的孩子在大人麵前低頭認錯般。


    想開口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來,聽這話,好似這段時間以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赤玄子眼皮底下。


    他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行!我聽大師的,等這次酒會後就離開。”


    伯尼支吾著,“那……大師,我去……通知團隊,讓他們做好準備。”


    “去吧!”


    赤玄子滿眼深意地看了眼伯尼,最後叮囑了聲,“記住,這段時間低調一些。”


    “明白了,大師。”


    伯尼說著,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房間。


    剛出來便大口地喘著氣,一刻不停地就往自己房間走。


    於此同時,政府大院的一號住宅內,屋裏坐著三人,一名風韻的中年婦人和一老一少兩名男子正在客廳中喝茶。


    中年男子正是張書記,他慢騰騰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看著對麵的青年說道,“安平,後天有個酒會,你也去看看,和那個來自米粒國威斯坦家族的伯尼好好交往一下。”


    “聽說他將是下一任的繼承者,這對你以後在商業上發展無疑是有助力。”


    “哼!我知道那人,花花公子一個,現在肯定又在哪個溫柔鄉裏迷醉呢,那些大少都趕著作陪呢。”


    對麵的年輕人撇撇嘴,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你以為就你知道嘛。”


    張書記白了青年一眼,“他們威斯坦家族來華定然不安好心,和我們政府接觸也是畫大餅,他們以為我們好糊弄,但要想在臨安投資不脫一層皮那可別想拿走一毛資源。”


    “不過……對於你做商業的,他家族的名聲卻可以迅速抬高你的地位,有時……一紙合作協議卻可撬動地球。”


    張書記眼神灼灼,閃動著老謀深算的光芒。


    “但你記住了,和他接觸別的你就別想了,什麽資金、渠道、人情都不要貪求,他們也不會給你,即使得到了你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張書記喝了口茶,緊盯著對麵的年輕人,沉聲道:“安平,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而你……隻取名聲,不作它求。”


    對麵的青年點頭,“知道了爸,酒會我會好好準備的。”


    “哦,對了,我讓你去接觸一下那個石九,你有沒有去?”張書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


    “還沒有,我這段時間比較忙,這事我記著呢。”青年不以為意地說道。


    張書記歎了口氣,“記住就好,可別不當迴事,石九不是簡單人,和他認識隻好不壞。”


    “行!我會去求實大學找些項目,約一下他一起吃飯就好了,反正我們也見過麵,再說了,爸你不是和他很熟嗎?”


    “哎……”


    張書記低頭隻顧擺弄茶杯,沒有接自己兒子的話,而是想起了那日石九在會所放下酒後轉身離去,留下的那道冷漠的背影。


    ……


    翌日,石九四人一如既往地早起鍛煉,吃早飯,然後去上課。


    石九在兩節課結束後便接到了秋清竹的電話,說有事要當麵告訴他,並要一起去食堂吃飯。


    石九二話不說,一分鍾也沒耽擱就跑去了。


    二人約在了那個小知咖啡店,兩杯卡布奇諾上來後,二人便打開了話匣子。


    秋清竹手托香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石九輪廓分明的臉龐,滿眼都是愛意。她不知為何,這張臉她就是看不夠,每次看都讓她癡迷,讓她心動。


    “石九,昨晚我爸給我說了一件事……”


    “哦!咱爸說什麽了,是不是在關心我?”


    石九也緊盯著秋清竹的眼眸,暗自數著她的睫毛。他也看不夠這張美麗動人的臉,每次看都想輕撫她的臉頰,將她擁在懷裏。


    “你想得美,什麽咱爸呀!像石頭一樣有九層厚的臉皮,他才不關心你呢。” 秋清竹伸出纖纖玉指點了一下石九的額頭。


    “那咱爸是不是讓你來找我定婚?”林石頭摸了摸臉,覺得自己臉皮的確有些厚。


    “哎呀……你這腦袋裏到底裝著什麽呀!定什麽婚,我們才十八歲耶!”秋清竹俏臉通紅,不敢再看石九,連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別鬧!我還是趕緊告訴你吧,省的你還會腦補出什麽。”


    “他讓我明晚陪他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酒會。”秋清竹拿起小勺子慢慢攪動著咖啡上的泡沫。


    “哦!什麽酒會還要你這個學生去?”石九不解地問道。


    “聽爸說是市政府組織的酒會,邀請全市排名前二十的商企參加,還有一些有名望的人也都會參加,說是特為米粒國的威斯坦家族來華投資舉辦的。”


    “聽我爸說,主要是因為裏麵有個叫伯尼的家族繼承人。”


    石九更是一頭霧水了,“那還是沒理由讓你去?”


    “嘻嘻,吃醋了吧。”秋清竹一臉笑意。


    “因為威斯坦家族的少主要在華投資一千億米金,他們來華第一站就選擇了臨安市,市政府當然要重視啦,所以就安排了這個酒會。”


    “爸說,這個酒會規格很高,而參加的人都會帶著年輕人參加,我可是家裏的獨苗一枝,我爸也隻有帶著我去見世麵了。”


    “哦,明白了,這就是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所謂的交際吧。”


    林石頭笑著調侃,“唉!可憐我們這些窮學生呀,隻能在宿舍吹牛。”


    “其實爸可以帶我去的。”石九訕訕一笑。


    “可以,但就不知道老爸怎麽介紹你了。”秋清竹眉毛彎成的月牙。


    “咳咳!還是算了,總不能到處說,這是我女婿。”石九想想就覺得頭疼,這女婿的身份八字還沒一撇,現在最好還是捂在家裏說。


    “咦,你還有害羞的事,其實我去了就等於你去了,到時我拍照發你,你躺床上看照片就好了。”


    說到這,秋清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我要告訴你……我要穿禮服去的喲。”


    “什麽禮服?就是電影裏那種展著背露著胸的衣服嗎?”聞言,石九立刻炸毛了,坐直了身體,急切地說道。


    “嘻嘻!是呀!低胸露背喲,不過嘛……”司徒清秋俏皮的嬌笑著。


    “不過什麽?”石九連忙擺手阻止了秋清竹接下來的話。


    “清竹!我可不允許你穿成那樣,最多到脖子下一點點,多一點也不行,多一點我就到酒會把你抱迴來。”


    “好呀,我等著你來抱我喲。”秋清竹開心地笑著。


    二人就這樣你儂我儂地聊著,一杯咖啡卻承載了一個小時的甜言蜜語,直到午飯時間。


    石九陪著秋清竹在食堂吃了飯,而讓石九鬱悶的是,飯後秋清竹便被老媽叫迴家了,因為要帶她去買參加酒會用的禮服。


    這可就沒辦法了,畢竟那是丈母娘,還指望她嫁閨女呢。


    石九獨自往迴走著,而在此時,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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