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將令牌在手裏掂了掂,看了眼水老,心中冷笑,“好算計!這是要將自己捆綁在明鏡司裏呀。”


    不過他也不點破,淡淡地說道:“好!我收下了。”


    說著隨手便收入了儲物塔中,轉過身去抬腿就走。


    水老被石九那一眼看的心中發毛,好似看穿了一切,洞悉了自己的小算計。


    他送出令牌,自然是想拉攏石九,這麽個神秘而又富有的修者,他又怎能輕易放棄。


    “等等,石前輩,這個特製手機您拿著,以後如果有什麽可以用到我的地方,就用這個手機聯係我。”


    “您也知道,明鏡司在國內可以解決很多麻煩,也省得前輩您親力親為了。”


    水三年拿著一個方形的手機又叫住了石九。


    石九停下了腳步,他本不想和明鏡司有過多的交集,但想想這老頭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以後還真要找這老頭幫忙。


    多一部手機也多一條路不是。


    石九意味深長地看了水三年一眼,笑了笑,“好,這個我也收下,到時可別不認識我。”


    “咳咳!”水三年訕訕一笑,不知該說什麽。


    還想邀請石九去明鏡司總部,但見到石九毫無攀談的意思,也隻好放棄,愣在原地看著石九一步步走遠。


    周圍戒嚴的明鏡司眾人看著慢悠悠下山的一襲白衣,都默默地行著注目禮。


    他們臉色蒼白,心中恐慌,這到底從哪蹦出的孫猴子,打的水老兩度跌入湖中。


    因為他們都不是常人,空中的鬥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水老元嬰期如鐵的身體竟然無法阻擋幾塊生魚片!


    那四道血線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今日他們可是看到了水老的另一麵,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氣勢威嚴的水老,而是落魄和沮喪的落湯雞。


    同時他們也看到了站在山巔上那道身影,傲然不動,揮斥方遒,抬手間便是天地之勢,輕鬆飄逸,宛如謫仙。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何種心情,因為太過複雜,敬佩、畏懼、可惜、仰慕……


    特別是曾經接觸過石九的劉錦、張奇和古寒年更是瑟瑟發抖。


    他們親身經曆過石九的威壓,那種恐怖的氣勢,如淵似海的實力,還有葉來風和冷無跡慘死時恐懼的眼神。


    此刻他們大氣也不敢出,唯恐石九注意到他們,擔心石九剛剛鬥法完餘怒未消而找他們麻煩。


    古寒年也沒有了贏了賭約的喜悅,畢竟他也是明鏡司一員,一損俱損,兔死狐悲。


    遠處觀看的小和尚依舊沉浸在方才奇幻的景象裏,而老和尚則兩眼精光遙遙看向石九,他此時內心也震撼無比。


    沒想到這麽一位柔弱的青年,這麽年輕的修士,竟然……竟然能打的元嬰修士毫無招架之力,簡直是摧枯拉朽,猶如此時走路那樣輕鬆。


    可奇怪的是,任他怎麽看都無法看透石九到底時什麽境界,他根本不相信石九會是元嬰修士,因為如此年紀再怎麽妖孽也不可能是元嬰境界。


    但這少年又是如何能戰勝水老的呢。


    老和尚內心如麻,就如平日念經時那樣暈頭昏腦,隻能站在原地呆愣地看著石九。


    當他突然醒悟時,趕忙撚動佛珠,口中喃喃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方才竟然忘了佛祖,阿彌陀佛……”


    石九散開神識,將周圍的情景都看進心裏,無奈搖了搖頭,一步跨出,身影便消失在月光中,留下滿地月輝和顫抖的湖麵。


    石九迴到了宿舍,方才的鬥法讓他感覺到了這間小屋的親切和溫馨。


    石九心情很好,拍了拍躺在床上看書的大富,“大富,你在學習?”


    大富放下了書本,露出了裏麵的手機,以及手機裏放映的小電影,做了個禁言的手勢。


    訕訕一笑,“九哥,我是在學習呀,學習高深的哲學,唉,看著簡單但卻沒法實踐呀。”


    石九無語,揮了揮手,“就你拿著屏幕一輩子隻能練舌頭舔屏,走吧,今日周末,我們去酒吧逛逛,也實踐一下。”


    大富一聽這話,一骨碌坐了起來,“去酒吧!太好了,換衣服!打扮!走起!”


    周雲海一聽要去酒吧,也是騰地站起,“臥靠!老大,真的假的,快!華山!打扮!走起。” 說著猛地拍在張華山的肩膀上。


    “哎呦,打我幹什麽,留著點力氣不好嘛,一會到酒吧浪去。”


    張華山嘴裏說著,手裏卻沒閑著,早已第一時間就麻利地穿起衣服。


    “九哥,我告訴你,我可是知道有幾個好玩的酒吧,我帶你們去。”周雲海邊穿鞋子邊說道。


    石九想了想,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去一個別的地方看看。”


    “大富,你還記得呂叔說過,他的兒子在臨安市開了個酒吧嗎?給他打電話問問,我們今晚去他那玩,有免費的為何不去。”


    “對呀!差點忘了這事。”


    大富一拍大腿,懊惱不已,“九哥你早提醒我呀,否則我早去了。”


    大富二話沒說,拿起電話就撥打了出去,不一會就放下了電話,從呂有為那問到了手機號碼,再次撥出。


    很快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嘈雜的音樂聲,還有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喂!哪位?”


    “呂哥,我是大富!”


    “什麽!你是誰?”


    “我是蘇正路,飛霞村的蘇大富。”大富嗬嗬一笑。


    對方停頓了一下,而後便是哈哈的笑聲,“哎呦!是大富兄弟,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嘿嘿,我不是在臨安求實大學嗎?我聽呂叔說你也在臨安,我這不就打電話聯係你了嗎?”


    “哎呀!太好了,怪我,我一直沒迴家,不知道你考到臨安了。”


    “這樣,兄弟,你過來到哥的酒吧來,我請你喝酒。”


    “找你就是這事,呂哥,我和小諸葛都在這學校,今晚不隻是我,小諸葛和我舍友都過去。”


    “什麽!你說什麽!小諸葛石九也在。”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叮呤哐啷酒瓶打落的聲音。


    “哎呦喂!趕緊過來,我等你們,我給你發定位。”


    “現在!立刻!馬上來!”說完,便急忙掛了電話。


    不一會,大富就接到了添加好友的申請。


    大富嘿嘿笑著,邊加好友邊說道,“呂叔這家人可真有意思,有個呂不韋的祖宗,又有個呂有為的爹。”


    “這不,還有個呂大鳥的兒子。”


    幾人一愣,頓時嗬嗬大笑。


    大富說的沒錯,這家人的確有意思。


    而這主要是因為呂有為的原因,給自己安了個祖宗,又因為受到石九帶給村裏的文化知識的影響,幻想著如莊子那般化為鯤鵬扶搖直上九萬裏的瀟灑不羈。


    本來兒子的名字叫呂山,於是就改了名,最早想著叫呂鯤鵬,但知道鯤鵬原來是條魚後,便果斷放棄。


    因為飛霞村靠海,他們都是漁民,最了解魚,那是被人刮鱗破肚,吃的命。


    又想著叫呂大雕,結果念起來總覺得怪怪的,容易引起歧義。


    想來想去,也不知該起個什麽鳥名,最後幹脆也不再去想什麽鳥名了,直接就叫呂大鳥。


    四人乘坐周雲海的車便往定位的酒吧駛去。


    酒吧位於西湖之畔最繁華的夜市附近,當四人來到酒吧時,被酒吧的名字徹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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