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個死胖子。”石九笑罵,他知道大富雖是這樣說,但一定聽進心裏去了,“咳咳,什麽等不及,不是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洗完澡後別穿褲。”


    “不急,你不吃飽又怎能當救世主。你看那超人、蝙蝠俠哪個不是吃飽了後套上褲衩,戴上麵具再出去當英雄。”


    二人相視大笑。


    此時,呂有為又端了一盤菜走出了廚房,“剛才那盤菜馬上來,你們先吃著這個。”


    可就在這時,作死的黃毛又說話了,興許染黃的頭發讓他錯誤地認為,自己就是警示的黃燈,總是在重重迷霧中能夠穿透雲霧,最早讓人發現。


    呂有為的默不作聲,石九、大富二人的第一次示弱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以至於雜亂的黃發也支棱了起來,“喂!老……板!老糊塗了嗎?隻……知道給別人上菜,卻看不見我們沒菜了嗎?媽的!你兩個……小崽子,把菜……給爺端過來。”


    “九哥,看來我做不成吃飽的英雄了,隻能做個餓鬼索命了。我也不用褲衩外穿,也不用帶麵具,胖爺光膀子揍這兔崽子。”大富咬牙切齒地發著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要不是石九用靈力護住桌上的酒杯,這麽好的酒就灑了。


    石九搖搖頭,也覺得自己剛才說了很多廢話。


    “大富呀,記住了,以後見了黃毛頭的,別問原因,上去就打就對了。”說著,石九伸出一指點在大富的眉心,將一套俗世打鬥功法渡入了大富的識海,不但如此,同時還凝聚著一股靈力進入大富的四肢百骸。


    大富從小就跟在石九屁股後麵,言傳身教之下,本身早就比普通人能打,再加上高考前又服食了仙丹,更是改造了他的筋骨氣血;又經常沾光喝著靈酒靈茶,若要論武力值,早就是凡俗間的武林高手了。


    如果要真正論起來,大富已經是後天武者大圓滿境界了。


    但石九更過分,現在又灌頂功法和靈力作弊,可以說現在的大富則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螞蟻來了照樣剁。


    “大富,你不是等不及了嗎?那就當餓鬼去教那幫崽子做人好了,特別是那個黃毛,我看著辣眼。”石九拍了拍大富的肩膀,翹起二郎腿,端起酒杯做好了看客的準備。


    “我草,就等你這句話呢!”大富興奮的哇哇大叫,在石九那一指落在他眉間時,他頭腦中便多了許多信息,似乎與生俱來的武術技法和招數好似與生俱來,同時感到身體中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大富知道石九又給他福利了,這機器貓又給他賦能了。


    “騰”地站了起來,大富嘿嘿一笑,接過呂有為手中的菜,“呂叔,讓我送給他們。嘿嘿,胖爺的菜可不好吃喲。”


    呂有為有些遲疑,看向石九,見石九笑著朝他點頭,這才鬆開端菜的手。


    此時,呂嬸也走了出來,一副緊張的樣子。


    “呂叔,呂嬸,過來坐,嚐嚐我配的酒。”石九笑著朝二人招招手,指了指酒瓶。


    “好,我拿杯子。”呂有為快速地從消毒櫃中拿了兩個酒杯便拉著老伴坐在了石九對麵。二人無比信任石九,隻要是飛霞村的人都信任石九,因為石九就是他們的信仰。


    石九風輕雲淡地為二人倒上酒,“呂叔,嬸,喝酒看戲,人生愜意。”


    “好,看這幫兔崽子痛哭流涕。”呂有為憤憤地喝了一口酒,“咦!這是什麽酒?好酒,好酒呀!”


    呂有為馬上轉移了注意力,端起酒一口飲盡。酒一入喉便感覺到了這酒的異樣,渾身舒暢,如沐春風,頓時眼神大亮。


    呂嬸嚐了一口後,也是一口喝幹了杯中酒,“真是好酒,小諸葛就是小諸葛,拿出的酒也這麽好喝呀!”


    石九微笑,又倒上酒,“不急,繼續看戲。”


    此時,大富端著菜邁著一個癩蛤蟆被螃蟹強後的步伐,每走一步都晃動著那憂鬱的肥胖臀部,一臉肅穆,宛若天神,雖然是個端菜的天神,但也不失威儀。


    “我從黑夜中走來,黑夜是我的眼,我掌控黑夜,我讓光出現,光就出現,我閉上眼,黑夜就在哭泣。”大富一步一句,眼露寒芒,氣勢凜然,那種氣勢就如騎著豬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眼光。


    石九在後麵瞪大著眼睛,嘴角抽動,“這逼格滿滿,剛才該給他一柄劍,好歹再增加一些賤氣。”


    此時,幾名混混聽到大富裝逼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黃毛用被煙熏黃的手指夾著煙指著走來的大富,嗬嗬笑著,“小胖子,你逗我玩呢?”


    “我逗你幹嘛?你是猴嗎?” 大富譏笑著走到了黃毛近前,“你叫黃毛吧,哦,或許你不叫黃毛,但無所謂了,我看你這一副月經不調的臉就想給你治治。”


    大富掛著一副笑臉,但眼神卻依舊冷若冰霜。“黃毛,看你那欠揍的樣,我從進門就想揍你。一頭屎黃的狗毛,媽的,難道拉屎用頭拉嗎?要不怎麽一頭屎。看你廋的鳥樣,放個屁都要小心翼翼,要不然就被屁嘣走了。”


    大富又端詳了一下黃毛的臉,搖了搖頭,“我剛才說錯了,你這張臉,離近了我才發現,這分明就是被光頭強拍扁的臉。”


    “草泥馬,小子,你活膩了!我看你是脖子蕩秋千,找死!”黃毛氣的站了起來,但喝的有些醉,起猛了些,一個沒站穩趴倒在桌上,碰倒了桌上的菜,菜水灑了一臉。


    另外三人也站了起來,不停地咒罵著,其中一人還順手抄起了一個酒瓶。


    大富不屑一顧,看著狼狽的黃毛,佯裝嘔吐了幾下,歎息道:“天蒼蒼,野茫茫,大街小巷有流氓!黃毛,別生氣,就你那刀片一樣的身板,尿尿手都能骨折,你這麽生氣,我真擔心你頭掉了。胖爺我心善,覺得你得補補身體,這盤菜我請你吃。”


    說著,毫無征兆地將手中的菜猛地拍在黃毛臉上,“吃……媽的!我讓你吃!我讓你罵!”


    黃毛也不知是被拍疼了還是被燙的,慘叫一聲,被這突如而來的一盤子拍在了地上,海鮮混著菜汁順著臉往下滑落,酒頓時就醒了大半。


    “媽的,呸!打他,狠狠地打他,啊呸!往死裏打他。”黃毛一邊扒拉著臉上的菜水一邊怒吼著,嘴裏還吐出一節海腸。


    不用黃毛說,另外三人早已操起酒瓶撲向了大富。


    大富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滿臉興奮,學著李小龍大喊一聲,“嗷……喔……我打!”一隻手閃電般地探出,抓住當頭砸來握著啤酒瓶的手腕,腳步後撤,順勢躲過另一個側方來襲的啤酒瓶。


    被抓住手腕的那人則被帶著趔趄往大富跌去,大富的另一隻腳已經向後抬起,隨後帶著加速度猛地向前踢出,“嘭”地一聲便重重地踢在其腹部,同時大富鬆開了手。


    那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如大蝦般弓著身向後倒飛而去,砸倒一片座椅,雙膝跪地又滑出一段距離,嘴角溢血,捂著肚子不停咳嗽著,弓著腰像狗一樣要舔自己的蛋。


    大富並未停下來,行雲流水般不退反進,一個肘擊轟在第三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胸部,那青年悶哼一聲向後倒去。


    同時大富一扭身,帶起一個鞭腿,若狂風吹柳,抽在另一個光頭衝上來的青年側身,光頭感到一股巨力打在身上,頓時側身倒地,壓翻了旁邊的桌子。


    大富腳落地的同時,另一隻腳已然如鬼魅般地踢出,“嘭”地一聲踢在了還未完全起身的黃毛身上,黃毛慘唿一聲,瘦弱的身體如一塊破布條飛了出去。


    三尺竿頭挑日月,一塵飛起遮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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