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獵物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算計著的沈盛鳴此時也在跟他的幾個心腹在開會算計著對方。
可以說在這個圈子裏沒有完全的秘密，尤其秦霄和文清遠跟笑源老總一起同幾位導演吃飯之後，第二天那幾位導演就直接去了笑源大樓。就算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猜也猜到這是簽了導演或者是要開新戲了。而且過年之前廖庚就已經跟笑源那邊簽了合同，要去給笑源導一部電視劇。他們還打聽到那部劇的男一號給了那個讓他們難堪的夏冬，而柳海已經讓童緯跟劇組簽了合約，演了男二號的角色，這些都是他們已經沒辦法阻止了的。
劇的合約寫明是與盛世傳媒聯合製作同為製作方，隻是發行方是笑源網單方。這合同合理合法，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在這上麵做文章。感受到了笑源那邊對盛世的動作，沈盛鳴本來就是一個私心重又多疑的人，加上楊財華已經跟秦霄和文清遠撕破了臉，他就更是不得不防了。
“現在咱們的導演和咱們的特效工作室都甚至是一部分演員都是在為別的公司服務了。你們有什麽辦法扭轉這種局麵？”沈盛鳴坐在辦公室，許久都沒有這麽嚴肅的跟幾個人開會了。
楊財華是第一個發言的：“依我看，首先要把柳海弄下去。這些決策都是他做的。我看他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去笑源那邊做的打算了。”
財務總監孟波對楊財華的話並不認可：“柳海現在的確跟秦霄走得很近，跟笑源網和海平衛視的合作也的確都是他的決斷。但是他的每一個決定都為公司賺了大把的鈔票。如果他有跳槽的心，為什麽不直接過去？秦家有得是錢，要支撐起一家娛樂公司輕而易舉，他們甚至可以花大價錢來挖角，沒必要搞這麽迂迴。至少我沒看出來他要跳槽。”
馮嘉頂不喜歡這個孟波。雖說他是跟著沈盛鳴一起在公司成立時就幹到現在，可這個人死腦筋，不像其他人那麽圓滑世故。此人把錢看得極緊，連她都很難調出錢來。現在她一門心思都是想弄走柳海自己當權，拆不開文清遠和秦霄，又沒有他們的把柄可以要挾，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弄走柳海從他們的合約上下手。所以聽孟波的說法，自然怎麽挺怎麽別扭。“秦家的確有錢，可笑源剛剛起步，他們需要一個梯子往上爬。你想想，如果沒有柳海給他們幫忙，他們的網絡獨播權能有這麽輕鬆的搞到手？能跟海平衛視合作得這麽順利？娛樂圈講錢，但也要靠人。而有錢不一定有人。他們這是在拿咱們當墊腳石！”
孟波皺了眉頭：“柳海在就是人在，他過去，他的人脈也不會因為他換個公司就消失。墊腳石我是沒看出來。那我換個方向來問吧，你們弄走了柳海，希望誰來做執行副總？”
楊財華特別想說是自己，但馮嘉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我會親自負責公司的大小事務。”
孟波冷笑了一聲：“請問董事長夫人，你這麽多年為公司做過幾個決斷，給公司帶來了多少收益？”
馮嘉被問住了。她在公司並沒有正式的職務，所以她才安排了楊財華過去。沈盛鳴不喜歡讓公司的人說他做生意是靠老婆，所以這麽多年她可以吹枕頭風，卻不能在公司會議上發表太多意見。“你的意思是隻要是現在給公司賺錢的，不管他以後會不會坑公司，就都得捧著他，任他為所欲為？”
孟波沒有再理馮嘉，而是看向沈盛鳴：“沈總，您到底什麽意思，可以直接說。但我的看法很明確。柳海是在為公司辦事，至少目前都是。沒有確鑿證據說他在坑公司。我就不讚同把他弄走。而且執行副總要處理的事非常多。可以說公司大小事務都要照顧到。跟其他同行打交道也要極有人脈才行。這不是一句我是某公司的誰誰誰就可以的。人和人先要有交往才會有交情。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柳海真有要跳槽的心，那這樣的人才流失也是我們的損失。他去其他公司必然也會對我們造成影響。為什麽不弄明白為什麽他要離開，而不去挽留下來呢？”
沈盛鳴緊皺眉頭：“老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考慮的。”
馮嘉急得不行：“老沈！你還要考慮什麽？再考慮公司就是別人家的了！”
這時候，另外一人說了一句話，雖然這個人在公司的職位不高，可這句話卻極有分量：“即便是想踢走柳海，也要能踢得走才行。劉總和趙總都在背後支持他。”
這下所有人都不言語了，二比一，如果他們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除非柳海主動辭職，否則這個人他們還真趕不走。
楊財華迫不及待地提議：“那就讓他犯下大錯，然後不就名正言順了？”
沈盛鳴挑眉：“比如呢？”
楊財華看著他：“他這種，最佳的方式就應該是挪用公款了吧？”
不知道已經有黑手朝自己伸過來的柳海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盛世這邊開年有兩部電視劇開拍。其中一部是長篇曆史劇《皇朝秘史》，也在之前宣布的大製作當中的一部。另外一部就是文清遠和秦霄拍的都市輕喜劇。緊跟著就是年中的重頭戲《詭話連篇》。這些之外在計劃裏的還有兩部電影。他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好在秦霄並沒有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就放鬆對楊財華陷害柳海的提防。那天沈盛鳴他們開會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劉凡的耳朵裏。雖然對內容隻有隻言片語，可有秦霄的吩咐，他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正月初十也是周日，正好是《每星美食》的首播日。晚上七點準時上線的新欄目一個半小時的視頻時長，同時在線率逐步遞增到了三十三萬，評論量半個小時過萬。微博話題當晚直接上了熱搜第一名。所有人都表示，吃飯的時候看著下飯，不吃飯的時候覺得報社。
文清遠盤腿坐在電視前，一邊兒吃蔬菜幹一邊兒嘟囔：“看這麽個玩意兒，你讓我吃蔬菜幹！太過分了！蝦餃啊！你好歹給我一籠啊！”
秦霄去零食櫃給他拿了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隻有這個了，但熱量太高，隻能吃半塊。”
文清遠趴在地上不動了。“蒼天啊！我怎麽這麽慘！我想吃蝦餃！我想吃蝦餃！”
看著突然撒嬌耍賴的寶貝兒，秦霄哭笑不得。“蝦餃沒有，我給你煮一碗鮮蝦餛飩行不行？”
小圓圓立刻坐了起來，用遙控器按了暫停。“我去煮！然後你陪一邊兒吃一邊兒看。一個人看這個老受摧殘了。拍的時候我都沒想到看的時候會這麽勾引人。趙學的拍攝越來越好了。當然甜甜的手藝和構思也是最棒的！”
秦霄退出辦公軟件，然後起身：“跟你一起去煮吧。”
圓圓笑眯眯的站起來：“好啊！你……”
還不等他話說完，秦霄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劉凡的號碼，就知道是重要的事。秦霄趕緊接通。“這個時間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劉凡這才意識到已經是晚上好十點多了。“我都忙得沒有時間概念了。大老板你還跟我計較這個？”
秦霄笑了：“我這不是心疼你辛苦嘛。你也別讓自己太忙，生意雖然都交給你了，可你下麵還有一群人呢，錢賺不完，得讓自己開開心心的。”
劉凡也笑了：“我賺錢就很開心了。再說了，我賺得多收你的分紅就越多。得了，我還是先說正經事兒吧。是關於柳海的。”
劉凡頭一天給秦霄打了那通電話，秦霄第二天就把飛鷹暫時調去給柳海當臨時助理了。
柳海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呢，聽飛鷹說明來意，他立刻給秦霄打兩個電話。等聽明白秦霄說的事情，心裏那個恨就甭提了。“我為了盛世操勞了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這還沒走呢，也還為公司賺著錢呢就想這麽對付我了。沈盛鳴真是讓我最後一點兒好都念不了了。林英你就不用給我留著了，你和小遠身邊也需要他，他們可一直都沒放棄從你們倆身上找把柄，有林英在我能放心得多。我這邊心裏有數了，他們想讓我掉坑裏也不容易。”
秦霄搖頭：“把他暫時給你帶著，除了他的的本事可以防著那些人之外，還能跟你多學一些。畢竟他以後的工作是個經紀人，或許還會成為公司的管理層，沒有人教怎麽能行呢。至於我和小遠身邊還有董奎和邵錦，邵錦跟林英就是一個連退役的，那些手段他也不遜色，所以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推來推去了。隻是林英在我身邊的話，可就更讓沈盛鳴他們坐實了咱們關係親密的說法了。”
“那怕什麽。最好是他們能猜到咱們有警覺，這樣做賊心虛的人會有漏洞可循。”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方人都在想辦法搞垮對方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盛世傳媒的控製權如今是雙方搶奪的獵物，但除了一些知情的高管之外，其他人仍舊在各自忙碌著新的一年新的工作，對最高層之間的爭鬥毫不知情。
柳海沒有因為這件事對工作有絲毫的懈怠。之前他打算離開盛世的時候，也不想留下一個爛攤子，畢竟這家公司傾注了他這麽多年的心血。他寧願看著楊財華和馮嘉一步步把公司搞垮，也不會自己下手破壞。如今既然大家商議要將盛世搞到手自己人說了算，那他就更是不能讓公司賠錢了。
《皇朝秘史》講述的是雍朝嘉德皇帝的生平。劇本也是找了不少曆史學家來做顧問的曆史正劇。扮演嘉德皇帝的人原本定下了尚義，可尚義拍上一部戲的時候摔了腿，雖然沒有大礙卻也在修養階段，目前沒辦法進組。臨時發生了這件事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耽誤那麽多人的檔期，最後大家開會一致決定，隻能換掉男主。而這一點尚義雖然那無奈，卻也不能不認可。
這部戲的陣容很強，預計投資過四億。所以男主必須要是一位演技和容貌甚至是氣場都能壓得住的人才行。而且男一號要從嘉德皇帝的少年時期演到老年時期，這個男主不是隻看臉就能行的。要求演員本身必須要有底蘊和氣質。而這麽苛刻的挑揀，放演娛樂圈真正符合的也沒有幾位。
既然是盛世製作的電視劇，男一號自然不會去捧別家的。尚義受傷，盛世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婁鳴和洪文麟，要在兩個人中選擇的話，那無論是從外形還是名望上，必然是婁鳴為佳。難就難在婁鳴這兩年不接電視劇，而且現在因為楊財華的事跟公司有些不快，這位爺現在腕兒太大，要是鐵了心不來，那是一點兒轍都沒有。於是去跟婁鳴談劇本的事，就落到了柳海身上。
這也算是正中下懷。要一起對付沈盛鳴他們，秦霄他們早就惦記著跟婁鳴一起合作了。之前因為拍攝《生存季》婁鳴跟他們那邊的人已經混得比較熟，柳海多少還有一些把握。這次他去跟婁鳴談《皇朝秘史》這部戲，也帶上了秦霄和文清遠，並且他們仨一起去找婁鳴也沒有避諱別人。目的就是為了給沈盛鳴和馮嘉他們看看。還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是，秦霄以自己一個房地產公司的名義在這部戲裏投資了一億七千萬。是《皇朝秘史》單獨投資最大的那一位。他來談演員，天經地義。
“我都能想到楊財華他們那三個人咬牙切齒的嘴臉。”小圓圓點好了酒菜等著婁鳴過來，看了一條向希發過來的消息，得瑟得不行。
秦霄笑道：“要的就是他們生氣。全公司都知道婁哥來演是最佳選擇。他們要是在這部戲上出幺蛾子，就更會讓人不滿了。”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婁鳴進來了，身邊沒有帶保鏢和助理，甚至連墨鏡都沒有帶，氣場足得不得了。“抱歉，堵車，讓你們久等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算計著的沈盛鳴此時也在跟他的幾個心腹在開會算計著對方。
可以說在這個圈子裏沒有完全的秘密，尤其秦霄和文清遠跟笑源老總一起同幾位導演吃飯之後，第二天那幾位導演就直接去了笑源大樓。就算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猜也猜到這是簽了導演或者是要開新戲了。而且過年之前廖庚就已經跟笑源那邊簽了合同，要去給笑源導一部電視劇。他們還打聽到那部劇的男一號給了那個讓他們難堪的夏冬，而柳海已經讓童緯跟劇組簽了合約，演了男二號的角色，這些都是他們已經沒辦法阻止了的。
劇的合約寫明是與盛世傳媒聯合製作同為製作方，隻是發行方是笑源網單方。這合同合理合法，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在這上麵做文章。感受到了笑源那邊對盛世的動作，沈盛鳴本來就是一個私心重又多疑的人，加上楊財華已經跟秦霄和文清遠撕破了臉，他就更是不得不防了。
“現在咱們的導演和咱們的特效工作室都甚至是一部分演員都是在為別的公司服務了。你們有什麽辦法扭轉這種局麵？”沈盛鳴坐在辦公室，許久都沒有這麽嚴肅的跟幾個人開會了。
楊財華是第一個發言的：“依我看，首先要把柳海弄下去。這些決策都是他做的。我看他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去笑源那邊做的打算了。”
財務總監孟波對楊財華的話並不認可：“柳海現在的確跟秦霄走得很近，跟笑源網和海平衛視的合作也的確都是他的決斷。但是他的每一個決定都為公司賺了大把的鈔票。如果他有跳槽的心，為什麽不直接過去？秦家有得是錢，要支撐起一家娛樂公司輕而易舉，他們甚至可以花大價錢來挖角，沒必要搞這麽迂迴。至少我沒看出來他要跳槽。”
馮嘉頂不喜歡這個孟波。雖說他是跟著沈盛鳴一起在公司成立時就幹到現在，可這個人死腦筋，不像其他人那麽圓滑世故。此人把錢看得極緊，連她都很難調出錢來。現在她一門心思都是想弄走柳海自己當權，拆不開文清遠和秦霄，又沒有他們的把柄可以要挾，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弄走柳海從他們的合約上下手。所以聽孟波的說法，自然怎麽挺怎麽別扭。“秦家的確有錢，可笑源剛剛起步，他們需要一個梯子往上爬。你想想，如果沒有柳海給他們幫忙，他們的網絡獨播權能有這麽輕鬆的搞到手？能跟海平衛視合作得這麽順利？娛樂圈講錢，但也要靠人。而有錢不一定有人。他們這是在拿咱們當墊腳石！”
孟波皺了眉頭：“柳海在就是人在，他過去，他的人脈也不會因為他換個公司就消失。墊腳石我是沒看出來。那我換個方向來問吧，你們弄走了柳海，希望誰來做執行副總？”
楊財華特別想說是自己，但馮嘉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我會親自負責公司的大小事務。”
孟波冷笑了一聲：“請問董事長夫人，你這麽多年為公司做過幾個決斷，給公司帶來了多少收益？”
馮嘉被問住了。她在公司並沒有正式的職務，所以她才安排了楊財華過去。沈盛鳴不喜歡讓公司的人說他做生意是靠老婆，所以這麽多年她可以吹枕頭風，卻不能在公司會議上發表太多意見。“你的意思是隻要是現在給公司賺錢的，不管他以後會不會坑公司，就都得捧著他，任他為所欲為？”
孟波沒有再理馮嘉，而是看向沈盛鳴：“沈總，您到底什麽意思，可以直接說。但我的看法很明確。柳海是在為公司辦事，至少目前都是。沒有確鑿證據說他在坑公司。我就不讚同把他弄走。而且執行副總要處理的事非常多。可以說公司大小事務都要照顧到。跟其他同行打交道也要極有人脈才行。這不是一句我是某公司的誰誰誰就可以的。人和人先要有交往才會有交情。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柳海真有要跳槽的心，那這樣的人才流失也是我們的損失。他去其他公司必然也會對我們造成影響。為什麽不弄明白為什麽他要離開，而不去挽留下來呢？”
沈盛鳴緊皺眉頭：“老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考慮的。”
馮嘉急得不行：“老沈！你還要考慮什麽？再考慮公司就是別人家的了！”
這時候，另外一人說了一句話，雖然這個人在公司的職位不高，可這句話卻極有分量：“即便是想踢走柳海，也要能踢得走才行。劉總和趙總都在背後支持他。”
這下所有人都不言語了，二比一，如果他們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除非柳海主動辭職，否則這個人他們還真趕不走。
楊財華迫不及待地提議：“那就讓他犯下大錯，然後不就名正言順了？”
沈盛鳴挑眉：“比如呢？”
楊財華看著他：“他這種，最佳的方式就應該是挪用公款了吧？”
不知道已經有黑手朝自己伸過來的柳海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盛世這邊開年有兩部電視劇開拍。其中一部是長篇曆史劇《皇朝秘史》，也在之前宣布的大製作當中的一部。另外一部就是文清遠和秦霄拍的都市輕喜劇。緊跟著就是年中的重頭戲《詭話連篇》。這些之外在計劃裏的還有兩部電影。他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了。
好在秦霄並沒有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就放鬆對楊財華陷害柳海的提防。那天沈盛鳴他們開會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劉凡的耳朵裏。雖然對內容隻有隻言片語，可有秦霄的吩咐，他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正月初十也是周日，正好是《每星美食》的首播日。晚上七點準時上線的新欄目一個半小時的視頻時長，同時在線率逐步遞增到了三十三萬，評論量半個小時過萬。微博話題當晚直接上了熱搜第一名。所有人都表示，吃飯的時候看著下飯，不吃飯的時候覺得報社。
文清遠盤腿坐在電視前，一邊兒吃蔬菜幹一邊兒嘟囔：“看這麽個玩意兒，你讓我吃蔬菜幹！太過分了！蝦餃啊！你好歹給我一籠啊！”
秦霄去零食櫃給他拿了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隻有這個了，但熱量太高，隻能吃半塊。”
文清遠趴在地上不動了。“蒼天啊！我怎麽這麽慘！我想吃蝦餃！我想吃蝦餃！”
看著突然撒嬌耍賴的寶貝兒，秦霄哭笑不得。“蝦餃沒有，我給你煮一碗鮮蝦餛飩行不行？”
小圓圓立刻坐了起來，用遙控器按了暫停。“我去煮！然後你陪一邊兒吃一邊兒看。一個人看這個老受摧殘了。拍的時候我都沒想到看的時候會這麽勾引人。趙學的拍攝越來越好了。當然甜甜的手藝和構思也是最棒的！”
秦霄退出辦公軟件，然後起身：“跟你一起去煮吧。”
圓圓笑眯眯的站起來：“好啊！你……”
還不等他話說完，秦霄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劉凡的號碼，就知道是重要的事。秦霄趕緊接通。“這個時間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劉凡這才意識到已經是晚上好十點多了。“我都忙得沒有時間概念了。大老板你還跟我計較這個？”
秦霄笑了：“我這不是心疼你辛苦嘛。你也別讓自己太忙，生意雖然都交給你了，可你下麵還有一群人呢，錢賺不完，得讓自己開開心心的。”
劉凡也笑了：“我賺錢就很開心了。再說了，我賺得多收你的分紅就越多。得了，我還是先說正經事兒吧。是關於柳海的。”
劉凡頭一天給秦霄打了那通電話，秦霄第二天就把飛鷹暫時調去給柳海當臨時助理了。
柳海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呢，聽飛鷹說明來意，他立刻給秦霄打兩個電話。等聽明白秦霄說的事情，心裏那個恨就甭提了。“我為了盛世操勞了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這還沒走呢，也還為公司賺著錢呢就想這麽對付我了。沈盛鳴真是讓我最後一點兒好都念不了了。林英你就不用給我留著了，你和小遠身邊也需要他，他們可一直都沒放棄從你們倆身上找把柄，有林英在我能放心得多。我這邊心裏有數了，他們想讓我掉坑裏也不容易。”
秦霄搖頭：“把他暫時給你帶著，除了他的的本事可以防著那些人之外，還能跟你多學一些。畢竟他以後的工作是個經紀人，或許還會成為公司的管理層，沒有人教怎麽能行呢。至於我和小遠身邊還有董奎和邵錦，邵錦跟林英就是一個連退役的，那些手段他也不遜色，所以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推來推去了。隻是林英在我身邊的話，可就更讓沈盛鳴他們坐實了咱們關係親密的說法了。”
“那怕什麽。最好是他們能猜到咱們有警覺，這樣做賊心虛的人會有漏洞可循。”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方人都在想辦法搞垮對方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盛世傳媒的控製權如今是雙方搶奪的獵物，但除了一些知情的高管之外，其他人仍舊在各自忙碌著新的一年新的工作，對最高層之間的爭鬥毫不知情。
柳海沒有因為這件事對工作有絲毫的懈怠。之前他打算離開盛世的時候，也不想留下一個爛攤子，畢竟這家公司傾注了他這麽多年的心血。他寧願看著楊財華和馮嘉一步步把公司搞垮，也不會自己下手破壞。如今既然大家商議要將盛世搞到手自己人說了算，那他就更是不能讓公司賠錢了。
《皇朝秘史》講述的是雍朝嘉德皇帝的生平。劇本也是找了不少曆史學家來做顧問的曆史正劇。扮演嘉德皇帝的人原本定下了尚義，可尚義拍上一部戲的時候摔了腿，雖然沒有大礙卻也在修養階段，目前沒辦法進組。臨時發生了這件事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耽誤那麽多人的檔期，最後大家開會一致決定，隻能換掉男主。而這一點尚義雖然那無奈，卻也不能不認可。
這部戲的陣容很強，預計投資過四億。所以男主必須要是一位演技和容貌甚至是氣場都能壓得住的人才行。而且男一號要從嘉德皇帝的少年時期演到老年時期，這個男主不是隻看臉就能行的。要求演員本身必須要有底蘊和氣質。而這麽苛刻的挑揀，放演娛樂圈真正符合的也沒有幾位。
既然是盛世製作的電視劇，男一號自然不會去捧別家的。尚義受傷，盛世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婁鳴和洪文麟，要在兩個人中選擇的話，那無論是從外形還是名望上，必然是婁鳴為佳。難就難在婁鳴這兩年不接電視劇，而且現在因為楊財華的事跟公司有些不快，這位爺現在腕兒太大，要是鐵了心不來，那是一點兒轍都沒有。於是去跟婁鳴談劇本的事，就落到了柳海身上。
這也算是正中下懷。要一起對付沈盛鳴他們，秦霄他們早就惦記著跟婁鳴一起合作了。之前因為拍攝《生存季》婁鳴跟他們那邊的人已經混得比較熟，柳海多少還有一些把握。這次他去跟婁鳴談《皇朝秘史》這部戲，也帶上了秦霄和文清遠，並且他們仨一起去找婁鳴也沒有避諱別人。目的就是為了給沈盛鳴和馮嘉他們看看。還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是，秦霄以自己一個房地產公司的名義在這部戲裏投資了一億七千萬。是《皇朝秘史》單獨投資最大的那一位。他來談演員，天經地義。
“我都能想到楊財華他們那三個人咬牙切齒的嘴臉。”小圓圓點好了酒菜等著婁鳴過來，看了一條向希發過來的消息，得瑟得不行。
秦霄笑道：“要的就是他們生氣。全公司都知道婁哥來演是最佳選擇。他們要是在這部戲上出幺蛾子，就更會讓人不滿了。”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婁鳴進來了，身邊沒有帶保鏢和助理，甚至連墨鏡都沒有帶，氣場足得不得了。“抱歉，堵車，讓你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