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這是更年期
文建華和易潔知道兒子做這行不容易，尤其是性向不同會更難一些。但當他們真的聽到流言蜚語的時候，那種難過也不是文清遠能體會到的。所以看到媽媽眼圈紅著卻忍著沒有哭，他心裏比聽到那些難聽的還要難過。“媽，到哪兒都有人嫉賢妒能，總有一些人想通過抹黑別人來讓自己得到心理上的平衡。您真的不用這麽在意，不信您在網上搜索，哪個大明星沒有黑料？那裏十有*都是子虛烏有，都是人為編造出來禍害人的。別說我和霄哥的關係，就是我們倆隻是普通朋友，也免不了會被人訛傳有關係。為了某些利益或者隻是為了發泄某些人的心中不滿，他們什麽話都敢說的，何況這還隻是在劇組裏傳閑話。將來您兒子我大紅大紫的話，那黑我的人就更多了。您得先煉就金剛不壞之心才行。”
雖然是在勸自己的母親，但文清遠說的卻也是實話。這些事並不是他和秦霄沒關係就可以避免的。上輩子自己和秦霄的關係就一直有風言風語，其實圈內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也算是在圈內半出櫃的狀態。隻不過誰都不會那麽不守規矩的把倆人的事情爆出去，毀人前途猶如殺人父母，那是結仇就不止是人，還有人家的公司和所有代言廠家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所以即便明知道他倆是一對，他倆不喜歡異性，還是有各種各樣緋聞按到他們身上，讓他們不勝其煩，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自己的家人現在就受不了。以後難受的還有更多。這麽想著，他都有些退縮的意思了。心裏也是舍不得父母為了自己難過成這樣。想想上輩子自己的任性和對父母的疏遠，真是太不孝了。
見兒子情緒很低落還要寬慰自己，易潔歎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傻孩子。當父母的，哪兒有聽到別人說自己孩子不好都無動於衷的。隻是我們更在意的是你們會被別人傷害。我和你爸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還不至於迂腐到隻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好看就跟外人一起折磨自己孩子的地步。所以你別多想，隻要你和小霄的日子好，你們倆真心相愛好好的，我們就不會真的擔心。頂多是氣一氣。”
文建華雖然一直皺著眉頭，但對妻子的話他是讚同的。“我要看看這次的事情秦霄怎麽解決。既然你也說這種是以後不可避免，那你們就更要為將來做準備。老是防著別人躲躲藏藏活著太辛苦，爸不求你成為什麽天皇巨星，就希望我兒子活的坦率坦蕩。這些，你跟他有沒有考慮過？”
文清遠點頭：“有啊。我其實也沒有那麽大追求。您和媽體諒我包容我，他對我又很疼愛，我真的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對事業我沒有大的追求，我是喜歡演戲，但跟你們比起來，演戲就算不得什麽了。所以如果有那麽一天，這個圈子我不像混了，我就會退出。到時候跟爸學做生意，跟媽學畫畫。”
文建華眉頭更深：“那那臭小子呢？”
文清遠笑道：“他喜歡拍戲。他可喜歡了，不然也不會跟他爸那麽擰著勁兒。而且他的演技特別好。所以我想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可以陪著他啊。何況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將來再把爸你辛苦創建的家業給毀了。有他幫忙我才有底氣。”
文建華鼻子沒氣歪了。“誒你這臭小子！你這是打算拐你老子的錢跟那臭小子跑了是嗎？！”
文清遠嬉皮笑臉的，不過因為擦紅了的鼻頭，看起來有點兒小滑稽。“誒呀，那怎麽能呢。咱家生意永遠姓文，他就是一白打工的。”
文建華特別容易地就順了氣兒。“這還差不多，你呀，就是個沒出息的。你就沒想過讓他退出你自己繼續演戲？你不也喜歡。”
文清遠搖頭：“我了解他，如果到了那時候，我要是離開這個圈子，他肯定也呆不下去的，更不用說我跟他說了。所以我也就這麽一說。秦霄一早就有打算了。他現在自己成立了工作室，過陣子就能跟我現在的公司簽約了。不過跟我這種合約是不同的。霄哥的工作室可以自己簽藝人也可以自己買劇本自己拍戲。他是想借靠盛世傳媒，然後慢慢的有自己的力量。等有了底兒，就自己出去單幹。到時候沒有公司控製著，就算不拍戲了也可以做幕後。自己手上有人有資源就能有保障。反正有家人支持，我們倆就有底氣。”這絕對是他們倆上輩子奢望不來的事情。家人的支持，才是他們最強大的後盾。
這件事的確不難解決。鄭昊原來幹過銷售，嘴皮子利索，也會看人。所以當天晚上沒用倆小時，事情就打聽清楚了。而且他還直接地告訴了那些喜歡傳閑話的。“真缺德。我們老大又沒得罪他，不喜歡跟我老大學就別看不得了。還造起謠來了。這是文叔人好，度量大，文嬸兒人是個藝術家，不搭理這種嚼舌根的事兒。要換我們家老大的哥哥姐姐，那個龐宇能掉一層皮！誒我也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幹那見不得人的事兒都人盡皆知了，還有臉編排別人。這臉皮咋那麽厚呢！”
“啊？他有啥事兒？”這位傳閑話n號還不知道呢。
鄭昊人多好啊，不知道那就說到你知道。於是就把龐宇怎麽去勾搭製片，被製片老公當眾來了個窩心腳，最後下一部戲都黃了的事兒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那說得生動無比，不幹助理絕對是說評書的好材料！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劇組裏就再一次把龐宇的丟人事兒給傳開了，至於文清遠和秦霄的閑話，很多人都不敢明麵上說了。這當然不止是鄭昊那幾句話，最主要的是幾位主要演員都叮囑了自己助理和工作人員，別跟那些人傳閑話說那些謠言，不然就都走人甭幹了。還有就是廖導和張導他們給大家開了個“早會”，廖導非常嚴肅地狠批了一通。內容就是他片場不容造謠生事的，他可不管戲拍了多少，敢找麻煩的，立刻戲刪了換人！
廖導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幹的。這件事兒查清楚之後，廖庚先不樂意了。這是自己讓那些新人跟著文清遠和秦霄多學學給倆人惹了麻煩啊。還專挑人家父母來探班的時候造謠。這不是打自己臉是什麽？而且戲就剩下最後外景了，大家相處了三個月，連一點兒好都沒處下來還滿口埋怨的人，他真是看不上。於是就跟公司說，要麽換人，要麽直接剪掉戲份兒。
沒人知道秦霄是怎麽跟柳海說的。劇組的人隻知道柳總來了片場，在休息室跟秦霄倆人單獨談論了一個多小時，然後龐寧就再沒出在劇組。至於換人還是減戲沒有人知道，反正龐宇最後的四場戲，直到影視基地這邊的戲份全部殺青之後也沒有繼續拍攝。大家估計，這的確是應該刪掉戲份兒了。反正從龐寧離開劇組那天開始，至少盛世傳媒的工作人員和藝人都知道，秦霄和文清遠這兩個人的閑話不能傳。一個是公司力捧，三個大老板點名要朝未來一線培養的。一個是家裏有錢有勢，而且馬上要跟盛世簽工作室的。任何一個他們都惹不起。這個圈子的人太懂得權衡利弊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道理這麽簡單他們怎麽會不懂得。
而此時的文清遠和秦霄，正陪著爸媽在逛超市買明天元旦要做的菜。
看著兒子和媳婦兒在前麵不停地往購物車裏裝東西，文建華心裏特別高興。兒子走了五年，他家都再沒有過過節的樣子。今天他算是找到家的感覺了。其實心裏早就後悔了，不過好在自己醒悟得早。“你昨天說的那個，我考慮了半宿，不是我保守，是我手下那麽多人要跟著我吃飯，投入太多萬一周轉不靈我就把那些員工給坑了。所以還是保守那個建議吧。你看看能不能行。”
秦霄點頭：“行。那有什麽不行的。您隻要放心，這事兒我保準辦妥了。我這邊有職業代理人，我的生意也多是交給他打理。這個投資是他幫忙調查估價過的，所以很靠譜。加上有內部的人得到了準確消息，除了需要等待兩三年才能有迴報。其他的都沒問題。”
文建華也點頭：“沒什麽不放心的。你又不會在乎我這倆錢兒。就是向希那孩子性子倔了一些，一直都不願意求人，小遠跟我說了，他希望我能找他談談，借他錢讓他投資進去。”
秦霄笑了：“我就是不敢直接跟希哥提，怕他覺得我是用錢砸他。而且他把小遠當親弟弟，我也尊敬他。本來我也想跟您說呢，讓您跟他說說，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雖然賺錢的買賣有很多，可這麽賺的卻不容易。您這樣，您勸勸他，不過他那個脾氣，你讓他簽借條，他要說給利息您也答應。然後這錢我來出。反正他也答應我以後簽我工作室，他工資我給開，他那利息我就算工資再還他。”
文建華滿意地不得了。“你這孩子也是仁義。行。這事兒我去辦。不過跟小遠說，別讓他說漏了。我兒子我清楚，一高興就嘴沒把門的。”
文清遠就不樂意了。本來他就一邊兒陪媽媽買東西，一邊兒支棱著耳朵聽後麵倆人說啥。結果聽到這個，他趕緊倒退兩步反駁。“怎麽迴事兒呢？我哪兒就沒把門的了！我這人嘴特嚴，絕對靠譜好嘛！”
秦霄被他逗樂了。“快別倒著走路，你再摔著。感冒剛好點兒。”
文建華點頭：“可說呢。就跟個猴子似的，一點兒老實氣兒都沒有。”
文清遠做了個鬼臉，然後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輩子，一定是被開啟了奇怪的通關模式，不然怎麽自家老子的態度差距這麽大！昨天秦霄一來，那狀態就不對了！
昨天秦霄從影視基地迴城，雖然已經是傍晚了，可他還是立刻就買好了禮物去拜見了嶽父母。這種帶禮物登家門拜見可跟之前在片場見麵不一樣。弄得特別特別正式，文清遠都起雞皮疙瘩了。雖然心裏很開心，可還是做出了一副搞怪的樣子，就怕氣氛尷尬。
可是文清遠沒想到的是，爸媽不但沒有嚴肅的跟秦霄說什麽，反而是老爸拉著秦霄去了南屋，還把門關上了，然後倆人一聊就是兩個小時。他偷偷扒著門縫兒偷聽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跟生意有關的。放心之餘又有點兒小鬱悶。好像自己老爸和自己男人都不怎麽關心自己的意思，難道自己不是應該成為他們主要話題嗎？
今天倆人又是一樣，一見麵就聊什麽時政要聞生意機遇的。不然就是附和他們娘兒倆說節日怎麽過。商量好了，讓向希鄭昊孫蒙和田弈然這些不能迴家跟親人過節的都叫過來一起過節，於是中午一家四口人就下來瘋狂采購了。可逛超市兒也是他們倆說生意，那你們說就說唄，這些話題自己也參合不了。也不能隨便說自己嘛。於是他決定，告狀！“媽，我爸又編排我！”
易潔哭笑不得。“你爸這是更年期，別跟他一般見識。走，咱娘兒倆去看看那邊的牛羊肉。你不是愛吃羊排，媽給你做紅燜的。”
文建華和易潔知道兒子做這行不容易，尤其是性向不同會更難一些。但當他們真的聽到流言蜚語的時候，那種難過也不是文清遠能體會到的。所以看到媽媽眼圈紅著卻忍著沒有哭，他心裏比聽到那些難聽的還要難過。“媽，到哪兒都有人嫉賢妒能，總有一些人想通過抹黑別人來讓自己得到心理上的平衡。您真的不用這麽在意，不信您在網上搜索，哪個大明星沒有黑料？那裏十有*都是子虛烏有，都是人為編造出來禍害人的。別說我和霄哥的關係，就是我們倆隻是普通朋友，也免不了會被人訛傳有關係。為了某些利益或者隻是為了發泄某些人的心中不滿，他們什麽話都敢說的，何況這還隻是在劇組裏傳閑話。將來您兒子我大紅大紫的話，那黑我的人就更多了。您得先煉就金剛不壞之心才行。”
雖然是在勸自己的母親，但文清遠說的卻也是實話。這些事並不是他和秦霄沒關係就可以避免的。上輩子自己和秦霄的關係就一直有風言風語，其實圈內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也算是在圈內半出櫃的狀態。隻不過誰都不會那麽不守規矩的把倆人的事情爆出去，毀人前途猶如殺人父母，那是結仇就不止是人，還有人家的公司和所有代言廠家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所以即便明知道他倆是一對，他倆不喜歡異性，還是有各種各樣緋聞按到他們身上，讓他們不勝其煩，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自己的家人現在就受不了。以後難受的還有更多。這麽想著，他都有些退縮的意思了。心裏也是舍不得父母為了自己難過成這樣。想想上輩子自己的任性和對父母的疏遠，真是太不孝了。
見兒子情緒很低落還要寬慰自己，易潔歎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傻孩子。當父母的，哪兒有聽到別人說自己孩子不好都無動於衷的。隻是我們更在意的是你們會被別人傷害。我和你爸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還不至於迂腐到隻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好看就跟外人一起折磨自己孩子的地步。所以你別多想，隻要你和小霄的日子好，你們倆真心相愛好好的，我們就不會真的擔心。頂多是氣一氣。”
文建華雖然一直皺著眉頭，但對妻子的話他是讚同的。“我要看看這次的事情秦霄怎麽解決。既然你也說這種是以後不可避免，那你們就更要為將來做準備。老是防著別人躲躲藏藏活著太辛苦，爸不求你成為什麽天皇巨星，就希望我兒子活的坦率坦蕩。這些，你跟他有沒有考慮過？”
文清遠點頭：“有啊。我其實也沒有那麽大追求。您和媽體諒我包容我，他對我又很疼愛，我真的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對事業我沒有大的追求，我是喜歡演戲，但跟你們比起來，演戲就算不得什麽了。所以如果有那麽一天，這個圈子我不像混了，我就會退出。到時候跟爸學做生意，跟媽學畫畫。”
文建華眉頭更深：“那那臭小子呢？”
文清遠笑道：“他喜歡拍戲。他可喜歡了，不然也不會跟他爸那麽擰著勁兒。而且他的演技特別好。所以我想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可以陪著他啊。何況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將來再把爸你辛苦創建的家業給毀了。有他幫忙我才有底氣。”
文建華鼻子沒氣歪了。“誒你這臭小子！你這是打算拐你老子的錢跟那臭小子跑了是嗎？！”
文清遠嬉皮笑臉的，不過因為擦紅了的鼻頭，看起來有點兒小滑稽。“誒呀，那怎麽能呢。咱家生意永遠姓文，他就是一白打工的。”
文建華特別容易地就順了氣兒。“這還差不多，你呀，就是個沒出息的。你就沒想過讓他退出你自己繼續演戲？你不也喜歡。”
文清遠搖頭：“我了解他，如果到了那時候，我要是離開這個圈子，他肯定也呆不下去的，更不用說我跟他說了。所以我也就這麽一說。秦霄一早就有打算了。他現在自己成立了工作室，過陣子就能跟我現在的公司簽約了。不過跟我這種合約是不同的。霄哥的工作室可以自己簽藝人也可以自己買劇本自己拍戲。他是想借靠盛世傳媒，然後慢慢的有自己的力量。等有了底兒，就自己出去單幹。到時候沒有公司控製著，就算不拍戲了也可以做幕後。自己手上有人有資源就能有保障。反正有家人支持，我們倆就有底氣。”這絕對是他們倆上輩子奢望不來的事情。家人的支持，才是他們最強大的後盾。
這件事的確不難解決。鄭昊原來幹過銷售，嘴皮子利索，也會看人。所以當天晚上沒用倆小時，事情就打聽清楚了。而且他還直接地告訴了那些喜歡傳閑話的。“真缺德。我們老大又沒得罪他，不喜歡跟我老大學就別看不得了。還造起謠來了。這是文叔人好，度量大，文嬸兒人是個藝術家，不搭理這種嚼舌根的事兒。要換我們家老大的哥哥姐姐，那個龐宇能掉一層皮！誒我也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幹那見不得人的事兒都人盡皆知了，還有臉編排別人。這臉皮咋那麽厚呢！”
“啊？他有啥事兒？”這位傳閑話n號還不知道呢。
鄭昊人多好啊，不知道那就說到你知道。於是就把龐宇怎麽去勾搭製片，被製片老公當眾來了個窩心腳，最後下一部戲都黃了的事兒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那說得生動無比，不幹助理絕對是說評書的好材料！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劇組裏就再一次把龐宇的丟人事兒給傳開了，至於文清遠和秦霄的閑話，很多人都不敢明麵上說了。這當然不止是鄭昊那幾句話，最主要的是幾位主要演員都叮囑了自己助理和工作人員，別跟那些人傳閑話說那些謠言，不然就都走人甭幹了。還有就是廖導和張導他們給大家開了個“早會”，廖導非常嚴肅地狠批了一通。內容就是他片場不容造謠生事的，他可不管戲拍了多少，敢找麻煩的，立刻戲刪了換人！
廖導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幹的。這件事兒查清楚之後，廖庚先不樂意了。這是自己讓那些新人跟著文清遠和秦霄多學學給倆人惹了麻煩啊。還專挑人家父母來探班的時候造謠。這不是打自己臉是什麽？而且戲就剩下最後外景了，大家相處了三個月，連一點兒好都沒處下來還滿口埋怨的人，他真是看不上。於是就跟公司說，要麽換人，要麽直接剪掉戲份兒。
沒人知道秦霄是怎麽跟柳海說的。劇組的人隻知道柳總來了片場，在休息室跟秦霄倆人單獨談論了一個多小時，然後龐寧就再沒出在劇組。至於換人還是減戲沒有人知道，反正龐宇最後的四場戲，直到影視基地這邊的戲份全部殺青之後也沒有繼續拍攝。大家估計，這的確是應該刪掉戲份兒了。反正從龐寧離開劇組那天開始，至少盛世傳媒的工作人員和藝人都知道，秦霄和文清遠這兩個人的閑話不能傳。一個是公司力捧，三個大老板點名要朝未來一線培養的。一個是家裏有錢有勢，而且馬上要跟盛世簽工作室的。任何一個他們都惹不起。這個圈子的人太懂得權衡利弊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道理這麽簡單他們怎麽會不懂得。
而此時的文清遠和秦霄，正陪著爸媽在逛超市買明天元旦要做的菜。
看著兒子和媳婦兒在前麵不停地往購物車裏裝東西，文建華心裏特別高興。兒子走了五年，他家都再沒有過過節的樣子。今天他算是找到家的感覺了。其實心裏早就後悔了，不過好在自己醒悟得早。“你昨天說的那個，我考慮了半宿，不是我保守，是我手下那麽多人要跟著我吃飯，投入太多萬一周轉不靈我就把那些員工給坑了。所以還是保守那個建議吧。你看看能不能行。”
秦霄點頭：“行。那有什麽不行的。您隻要放心，這事兒我保準辦妥了。我這邊有職業代理人，我的生意也多是交給他打理。這個投資是他幫忙調查估價過的，所以很靠譜。加上有內部的人得到了準確消息，除了需要等待兩三年才能有迴報。其他的都沒問題。”
文建華也點頭：“沒什麽不放心的。你又不會在乎我這倆錢兒。就是向希那孩子性子倔了一些，一直都不願意求人，小遠跟我說了，他希望我能找他談談，借他錢讓他投資進去。”
秦霄笑了：“我就是不敢直接跟希哥提，怕他覺得我是用錢砸他。而且他把小遠當親弟弟，我也尊敬他。本來我也想跟您說呢，讓您跟他說說，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雖然賺錢的買賣有很多，可這麽賺的卻不容易。您這樣，您勸勸他，不過他那個脾氣，你讓他簽借條，他要說給利息您也答應。然後這錢我來出。反正他也答應我以後簽我工作室，他工資我給開，他那利息我就算工資再還他。”
文建華滿意地不得了。“你這孩子也是仁義。行。這事兒我去辦。不過跟小遠說，別讓他說漏了。我兒子我清楚，一高興就嘴沒把門的。”
文清遠就不樂意了。本來他就一邊兒陪媽媽買東西，一邊兒支棱著耳朵聽後麵倆人說啥。結果聽到這個，他趕緊倒退兩步反駁。“怎麽迴事兒呢？我哪兒就沒把門的了！我這人嘴特嚴，絕對靠譜好嘛！”
秦霄被他逗樂了。“快別倒著走路，你再摔著。感冒剛好點兒。”
文建華點頭：“可說呢。就跟個猴子似的，一點兒老實氣兒都沒有。”
文清遠做了個鬼臉，然後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輩子，一定是被開啟了奇怪的通關模式，不然怎麽自家老子的態度差距這麽大！昨天秦霄一來，那狀態就不對了！
昨天秦霄從影視基地迴城，雖然已經是傍晚了，可他還是立刻就買好了禮物去拜見了嶽父母。這種帶禮物登家門拜見可跟之前在片場見麵不一樣。弄得特別特別正式，文清遠都起雞皮疙瘩了。雖然心裏很開心，可還是做出了一副搞怪的樣子，就怕氣氛尷尬。
可是文清遠沒想到的是，爸媽不但沒有嚴肅的跟秦霄說什麽，反而是老爸拉著秦霄去了南屋，還把門關上了，然後倆人一聊就是兩個小時。他偷偷扒著門縫兒偷聽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跟生意有關的。放心之餘又有點兒小鬱悶。好像自己老爸和自己男人都不怎麽關心自己的意思，難道自己不是應該成為他們主要話題嗎？
今天倆人又是一樣，一見麵就聊什麽時政要聞生意機遇的。不然就是附和他們娘兒倆說節日怎麽過。商量好了，讓向希鄭昊孫蒙和田弈然這些不能迴家跟親人過節的都叫過來一起過節，於是中午一家四口人就下來瘋狂采購了。可逛超市兒也是他們倆說生意，那你們說就說唄，這些話題自己也參合不了。也不能隨便說自己嘛。於是他決定，告狀！“媽，我爸又編排我！”
易潔哭笑不得。“你爸這是更年期，別跟他一般見識。走，咱娘兒倆去看看那邊的牛羊肉。你不是愛吃羊排，媽給你做紅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