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裏想開除人的手段還是那麽的齷齪。


    晚上下班的時候。


    劉強偷摸的藏了三個土豆在褲腿裏。


    他跟賈張氏一起在洗菜,他甚至都沒有要避諱賈張氏的意思。


    賈張氏看到後,也沒有說話。


    她心裏想的是,要是劉強偷拿土豆沒事,那她再拿。


    第二天。


    劉強這次更狠,洗菜的時候,偷偷切下一塊大概有一二兩的肉塞進褲腿裏,還拿了根胡蘿卜。


    賈張氏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這小子膽子也忒大了些。


    第三天。


    劉強將褲腿子紮緊,然後往褲腿裏倒了一斤大米。


    這個操作再次讓賈張氏震驚。


    她的心在此刻也開始躁動起來。


    劉強拿了這麽多錢都沒事,她是不是也可以拿。


    不行,還要等兩天看看。


    第四天。


    劉強偷偷拿一斤大米,一塊生薑,還有用小袋子裝了一些鹹菜偷偷放進褲腿帶走。


    第五天。


    劉強這次更過分,他居然拿了半斤肉,那可是半斤肉。


    賈張氏不知道的是,這肉就是李懷德私人買來的。


    就是做做樣子給賈張氏看。


    要不然偷這麽多肉,領導們中午吃什麽?


    這可是大災之年,半斤肉可不容易搞到。


    第六天的時候,賈張氏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學著劉強,也往褲腿裏塞了一斤多大米,兩根胡蘿卜,還有一些鹹菜。


    劉強連續這樣待了五天都沒事,賈張氏信心大增。


    晚上食堂一行人一起下班。


    “許海,我明天要去一趟保定,可能要去兩三天,你迴去跟你媽說一聲,這幾天就去京城飯店你師公那兒學。”


    “師父,沒關係,我一個人在這邊也沒有問題。”許海很是自信的說道。


    在廠裏也幹了幾個月,大家夥都認識,許海有點不太想換環境。


    “你還是問一下你媽媽的意見,食堂裏,別有心思的人不少,我怕他們會利用你。”何雨柱提醒許海的時候,眼睛瞟向跟賈張氏並肩走著的劉強。


    他到現在都沒搞懂,這個劉強想要做什麽。


    或者說,不知道李懷德安排這個貨來這裏的目的。


    這種明知道別人在算計,卻不知道別人算計的是什麽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師父,我知道了,我迴去會跟我媽媽商量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在許海心裏很有份量,他是真的把何雨柱當長輩來看。


    所以何雨柱的話,他是真的會跟家裏人提。


    師徒倆說話的功夫就已經來到軋鋼廠門口。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廠門口多了不少袖子上帶紅袖章的保衛科人員。


    這些人剛才還沒有,就跟突然出現的一樣。


    這些人也沒說要幹嘛!


    他們在每一個出廠的人員身上打量。


    也沒有要搜查的意思。


    正在何雨柱納悶,這些人要幹嘛的時候,賈張氏跟劉強已經走到門口。


    “站住...”一名紅袖小夥子攔住了賈張氏跟劉強兩個人。


    何雨柱發現賈張氏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上次說賈張氏手腳不幹淨,這種人,他們的心理素質都很強,要不然要做不了賊。


    賈張氏見這些戴紅袖子的,隻是隨便看看下班的眾人,也沒要搜查的意思,心下大定。


    尤其是劉強,他在還在前麵都沒人管。


    就是這個劉強有些沉不住氣,居然一出廠門拔腿就跑。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賈張氏鄙夷的看了眼劉強跑走的方向。


    然後也朝廠門口走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經過這些人附近的時候,直接被喊住。


    “你停一下,我看你的褲腿有些不對勁,裏麵是不是藏東西了?”一名紅袖子保衛科小年輕看著賈張氏褲腿皺眉問道。


    媽呀...賈張氏心裏一突。


    “沒有呀!我就一打雜的,我能藏什麽東西,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賈張氏強裝鎮定的狡辯。


    “把褲腿解開我們看看,我看你的褲腿就有些不對勁。”紅袖子小青年依舊盯著賈張氏的褲腿。


    尤其是最下麵一節褲腿,稍微有些不對勁,稍微有些鼓。


    完了,完了...賈張氏的心跳加速。


    這要是被抓到,丟人都是次要的,搞不好工作沒了,還要被送去派出所。


    “褲子有什麽不對的,這衣服就是舊了一點,很幹淨...”賈張氏開始打馬虎眼。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個女的,一把摸在賈張氏褲腿底部。


    “有東西,好像是大米,她偷廠裏大米...”這女的搜查部位很明確,就跟事先知道那裏有東西一樣。


    甚至隻是摸了一下就知道是大米。


    “好呀!你偷廠裏東西,帶走...”紅袖子青年立即拉著賈張氏離開。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何雨柱呆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這到底怎麽迴事?


    許海更是吃驚,同時還有些害怕,他兜裏還有一頭大蒜,四五根香蔥。


    等下不會查他吧?


    嚇人。


    許海往自己師父背後縮了縮。


    何雨柱一看這孩子的表現,心裏不由歎息。


    老實成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我沒偷東西,真沒有,你們放開我。”賈張氏開始掙紮,她想跑。


    結果動作過於激烈,把褲腿裏的大米給撒了出來。


    這算是大庭廣眾人贓俱獲。


    大米撒出來,賈張氏知道自己完了。


    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氣球,站在原地直接軟了下來。


    最後都是被人拖走的。


    何雨柱看完這一切,他在腦子裏迴想所有的事情經過。


    “師父,那劉強也往褲腿裏放東西,這賈張氏還是跟劉強學的呢!虧得這劉強跑的快。”


    許海一語驚醒夢中人。


    何雨柱懂了。


    他終於知道,李懷德讓劉強來幹嘛。


    越是懂,何雨柱心裏越是臥槽。


    上麵人手段可真的是髒。


    但是這次,他們沒有用陰謀。


    他這是陽謀。


    是你自己偷的東西,可沒人栽贓嫁禍給你。


    這李懷德可真壞。


    知道真相後,何雨柱也沒有要戳破的意思。


    出了廠,帶著許海迴家。


    第二天。


    一大早,何雨柱再次踏上前往保定的車子。


    傍晚,他再次來到白寡婦家門口。


    這次過來,他沒有隱藏身份。


    大大方方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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