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姐姐!」剛接通,賀遊爽朗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來。


    岑母無聲地往岑驚生的方向移動。


    「晚上好。」岑驚生小聲和他說話。


    岑驚生的狀態不對,她神色有些僵硬。


    「你怎麽了,現在不方便嗎?」賀遊問道。


    岑驚生很想說不方便,但是岑母輕咳了一聲,岑驚生瞬間就領會了她的意思。


    岑母想表達的是,你們繼續說,就當我們不存在。


    可這麽大的兩個人坐在這裏,岑驚生隻要不瞎都不可能當做他們不存在。


    電視還在放,岑母的咳嗽生並沒有引起賀遊的注意。


    「沒有不方便。」岑驚生控製了一下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賀遊不疑有他,他把鏡頭一轉,卷餅出現在畫麵裏,此時正歡歡喜喜的在和一團毛線玩兒。


    「卷餅,看這裏!」賀遊喊了一聲,卷餅就放棄了那團毛線,衝著鏡頭喵喵叫。


    仿佛也知道鏡頭這邊是岑驚生。


    它邁著貓步,輕盈的跳上賀遊的膝蓋,仰起小腦袋去蹭鏡頭。


    養了卷餅這麽久,岑驚生自認為卷餅什麽樣子她都見過了,但她剛才還是被卷餅可愛到。


    「告訴姐姐,你今天有沒有想她。」


    賀遊用手撓了幾下卷餅的下巴,卷餅眯起眼睛,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


    「它說想了。」賀遊含笑的聲音很迷人。


    騙子!卷餅根本就沒有說!


    心裏這樣想,但岑驚生沒有拆穿賀遊,反而應和。


    「是嗎?卷餅想我了?」


    「是啊,我親耳聽見的。」賀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岑驚生忍不住笑。


    礙於父母還在這裏,岑驚生也不能說太出格的話,她含蓄道:


    「那快點兒迴來吧,我也想卷餅了。」


    賀遊頓了一下,仿佛沒有聽懂岑驚生的言外之意,輕快的「嗯!」了一聲。


    他和岑驚生說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把今天拍攝的照片給岑驚生看,說了一會兒,他問岑驚生今天在幹什麽。


    父母還在這裏,岑驚生也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和賀遊多聊,她隻挑了一些事情說。


    賀遊那邊的鏡頭早就不對著卷餅了,鏡頭裏是他俊美的臉。


    岑母也終於坐到了岑驚生旁邊,能清晰的看到賀遊。


    年輕人眼睛清澈明亮,對岑驚生的喜愛不加掩飾,岑母作為一個旁觀者都快要被這熾熱的眼神給燙到。


    沒想到自家女兒的桃花運還不少。


    不過也是正常的,她的生生長得這麽好看,除了晏清這個眼瞎的,沒有人會不喜歡岑驚生!


    岑母堅持這樣認為。


    盡管岑驚生盡量控製著時間和話題,但兩人還是聊了將近二十分鍾。


    賀遊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岑驚生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之後,岑母又認真看起了電視,盡管這個頻道已經開始放gg了,岑父倒是很認真的餓一直在看書,隻不過在這二十分鍾裏,他的書一頁都沒有翻過。


    這是生怕她察覺不了。


    「我先去睡覺了。」


    這一次岑母沒有阻攔。


    岑驚生走之後,岑母把電視關了,也準備睡覺了。


    看岑驚生今天對那個男孩兒的態度,這兩人還是有些可能的。


    岑驚生不執著於和晏清在一起,岑母就是開心的。


    隻要岑驚生不做任何違法亂紀敗壞道德的事情,岑母就會一直無條件支持她的決定。


    臥室裏的床是岑母特意為岑驚生定製的,選的是大果紫檀木的木料,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能味道淡淡的清香。


    每次迴家睡覺,岑驚生都睡得格外安穩。


    她準備在家呆兩天,每天都能睡在這張床上,一想到她就開心。


    第二天早上岑母親手做了早餐。


    是岑驚生最喜歡的酒釀湯圓。


    岑驚生早上起來通常沒有食慾,但今天早上的酒釀湯圓,她足足吃了兩大碗。


    岑母用擔心又震驚的目光看著她,在岑驚生吃完之後,她餵給了岑驚生一粒消食片。


    岑驚生把消食片推到腮邊等藥慢慢融化。


    岑母特別喜歡岑驚生乖巧的樣子,她伸手捏了一些岑驚生臉頰,她臉上的肉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你胃不好,下一次不要吃那麽多了。」


    「很久沒吃了,多吃了一點嘛!」岑驚生撒嬌。


    「你呀!」岑母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吃完飯之後,岑父和岑母出去遛彎去了,岑驚生一個人在家裏,不知道該幹什麽。


    好在岑父有養花草的習慣,岑驚生換了一身耐髒衣服,到給陽台上的花花草草鬆土,澆水。


    那盆茉莉如果長勢很好,葉子碧綠,生機勃勃的。


    岑驚生仔細的把盆外沿的泥土都擦幹淨,擦著擦著,岑驚生發現花盆底部好像有什麽印子。


    她把花盆舉起來,花盆底部刻著一圈兒小字。


    生日快樂,喜歡你!


    岑驚生心中一悚,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這盆花是父親母親送的,他們絕對不會刻這種字在花盆底部的。


    那這盆花到底是誰送的?


    岑驚生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一個人在暗處默默注視著你,清楚你的生日,甚至是住在哪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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