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溫柔的手機支付是掛在溫啟懷卡下的親情付,每一筆支出溫啟懷都能看見,她還真想給檀溪報個高價,這樣她多少能賺點中間差價。


    下午和姚七七一塊去學校的時候,姚七七說自己過段時日也要出去準備考試了,她學的播音主持,得去外地參加藝考。


    一進教室就收到一個噩耗,下午的體育課用來數學小測。


    「又考試!」溫柔整個人頹在桌上,「測了語文測數學,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她現在無比羨慕那些出去進修準備藝考的同學,她當初怎麽就不跟著姚七七一塊去學播音主持呢!


    「再忍忍,也就一年了。」


    蔣軼誠這安慰了跟沒安慰一樣,甚至想想還有一年感覺更難受了。


    溫柔左手疊著右手放在桌上,下巴枕在手上,左右搖晃著,搖到右邊時停了下來,頭偏了偏,轉向正在做題的檀溪。


    「檀神?」


    「想都不要想。」檀溪幾乎是瞬間get到她的意圖,迴答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


    溫柔撇了撇嘴,誰稀罕呀!


    體育課的時候樓夫人抱著一遝卷子施施然走進教室,真是任何時候都不忘優雅。


    班級小測,樓夫人沒有刻意讓他們分開坐,即使班級有不少空位置。


    剛發下卷子的時候,樓夫人還站在講台上觀察了一會兒,十分鍾後就坐下開始觀賞她新做的美甲了。


    樓夫人是溫柔見過最為佛係的老師,沒有之一,永遠優雅又溫和,就連上課抓到有學生在看小說都隻是淡定的讓學生收起來下課再看。


    所以她這會兒頭也不抬的監考模式,大家都不覺得奇怪。


    但數學是一門很有意思的學科,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連編的可能都沒有。


    溫柔在把能寫的能蒙的都填完了之後,啃著筆頭看著剩下的大片空白髮呆,考之前她還想著偷偷瞄一瞄左邊,坐得這麽近,總能看見一點吧。


    顯然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旁邊這位大神嚴防死守的能力,她愣是一個字母符號都沒有瞄到。


    算你狠。


    小測隻考一節課,下課鈴一響樓夫人就讓大家停筆收了卷子。


    他們這組總共也就四個人,肖陽轉過來把卷子一收就交了上去。


    蔣軼誠收了筆轉過身來。


    蔣軼誠:「為了慶祝我們學習小組正式成立,我們四個人建個群吧!」


    溫柔考卷沒寫多少又沒抄到,正頹著呢,揮揮手,「你高興就好。」


    檀溪向來就是個悶葫蘆,蔣軼誠問過溫柔就當他們兩都答應,興致勃勃的拿出手機。


    「那我們取個群名吧?」


    溫柔嘆了口氣,換了個姿勢繼續頹:「你決定就好。」


    -


    晚自習的時候,溫柔終於迎來了有生以來第一節 補習課。


    說起來溫柔初中的成績也還算可以,起碼一中是她自己考上的,雖然是壓著分數線進的,但好歹是進了,比起那些花錢進的還是好上一些,高一她也還能在年級裏混個中等偏上,高二就逐漸跟不上了。


    檀溪非常認真的坐在她旁邊一副就要開始講課的樣子還讓她小緊張了一把。


    檀溪:「你想先從哪一門開始?」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明明很正常,語調也是平常語調,落入溫柔耳中就成了「你想先從哪裏死?」。


    見溫柔半天不說話,檀溪開口道:「要麽就從數學開始吧。」


    行吧,反正都一樣。


    溫柔點點頭。


    「把你之前所有的數學試卷、習題冊都拿給我,我看看你的基礎。」


    溫柔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開始翻找她的數學卷子和習題。


    第15章


    也是奇了怪了,雖然檀溪一直都是這副高冷又不近人情的模樣,但溫柔一直覺得兩人是平等的,而把檀溪代入家教這個身份之後,她突然多了一種對於老師這個職業畏懼感。


    她還從這種不平衡感裏緩過來,身旁又來了一句。


    「別閑著,默寫數學公式。」


    溫柔:「……」


    老實說,溫柔當初選文科就是為了離這些天書一樣的公式遠一點,可惜理化生是遠了,還有門數學。


    溫柔的試卷和練習冊,檀溪大概五分鍾不到就翻完了,結論就是四個字——慘不忍睹。


    轉頭看她還在咬著筆頭糾結從哪裏落筆。


    再看紙上,幾分鍾就寫了三角函數裏的最簡單的二角和公式,其中cot(a+b)這個公式還寫錯了。


    檀溪看著她對著這張紙冥思苦想了半分鍾仍然沒有下筆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就會這幾個?」


    話音剛落,溫柔突然開始動詞,邊寫還邊激動的說道:「我又想起一個!」


    檀溪好奇的湊近了一點,就見她飛快的在紙上寫出了圓的標準方程。


    檀溪:「……」


    寫完溫柔獻寶似的把紙推向左邊。


    檀溪麵無表情的推了迴去。


    溫柔不滿:「你都沒看!」


    檀溪:「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了。」


    溫柔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坐等一個評價。


    隻見檀溪從溫柔桌上書堆裏抽出她的數學書開始翻,「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所有我折了畫了的地方,迴去背。」


    「這麽多!」眼看著檀溪手速飛快的在她的書上畫著,她還沒來得及製止,檀溪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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