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剛才這個院子,你看怎麽樣?”


    兩個極為漂亮的小姑娘手挽著手,並排從一座四合院的大門口走出來,立馬吸引了一眾關注的目光。


    舒靜轉過頭,語氣溫柔的問程蕊珠:


    “這座和前幾天我們一起看的那個,你更喜歡哪一座?”


    程蕊珠微笑道:“我看兩個都挺好的。”


    舒靜是她在圖書館的新同事之一,人溫溫柔柔,又大方嫻靜,程蕊珠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舒靜:謝謝,我比你還大兩歲好嗎?


    程蕊珠看舒靜露出些不解的神色,便多解釋了一句:


    “咱們上次看的那個四合院雖然有點破敗,但勝在麵積夠大。今天這個小巧精致,保存的也很完好,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兩個都想要?”


    “對,”


    程蕊珠很幹脆的答道:


    “一共多少錢,你告訴我個數。迴頭等你約來房主,我這裏就可以辦手續。”


    “大的那個是我家的,因為有些舊了,需要重修,你給二萬就行。”舒靜坦言道:


    “這座小的是我一個叔叔家的,要價一萬八。你要是覺得貴了,我幫你約人,到時候自己談去。”


    舒靜也不磨幾。


    她知道程蕊珠手上有錢。


    別說人家是陸家的新媳婦,人家前兩天還賣出去一根幾百年的大人參呢,還是她幫著賣的。


    程蕊珠說她有人參想出手的時候,她本以為在中間幫著牽線,隻當幫新同事做個順水人情。


    誰知道那人參品相太好,一亮相就差點引來瘋搶。


    到頭來還是她父親曾經的一位老師搶到了手,那人參蕊珠隻肯收一萬二,她家反倒落了個人情。


    所以一聽程蕊珠說想買四合院,她便積極幫著搜羅,在周邊一頓劃拉。她爸是清北的副校長,媽媽是高級教授,家裏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不用了,我覺得價格挺合適的。”


    程蕊珠確實對這兩座四合院的價格挺滿意,比她的預算少多了。


    甚至她覺得有機會還可以再入手一兩個。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家的不著急,鑰匙我明天拿給你,手續什麽時候都可以辦。”


    “這棟小的等著我給你信兒……”


    。。。


    兩天後,程蕊珠穩穩入手京市兩套四合院,瞬間覺得心穩了一半兒。覺得這個小 世界的未來她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然後,一個月後,差不多的四合院程蕊珠又入手了3套……


    ——事實證明,買房子這事兒也是有癮的。


    存款花得七七八八,然後舒靜還想繼續給她介紹四合院。


    程蕊珠:


    “……”


    夠了,打住,手剁掉,堅決不買了。


    再這麽買下去,她就要成為“京城房姐”了。


    她可不想當什麽地產大亨,差不多得了,何況她在江市還有外祖留下的幾張房契呢。


    不過那邊的房子現在賣了也不值錢。


    程蕊珠打算先放著,等將來政策好了,升值後再賣掉。畢竟原主有個心願,想遠離江市。所以,江市的房子以後肯定不能留的。


    事實上,程蕊珠當然知道——京市這麽多四合院都在出手,無形中也在傳遞著一個信號。


    那就是,如今的時局變得更加動蕩了。


    而有些zz敏感的人,或是有了想法,或是得了些消息,已經開始變賣資產去港城生活。


    舒靜家就有這個打算,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聽說她家的老宅也在暗暗找人接手。不過舒宅實在太大了,程蕊珠覺得,自己出手的話,過於引人注目,就算了。


    畢竟陸家現在正在極力保持低調,她也是讚同的。


    京市,一場無形的運動在隱秘的發酵。


    聽說最近又冒出來四大家族,和上麵關係走得很近。其中陳、宋家從政,而薑、劉兩家已經開始插手軍權。


    風雨欲來之勢。


    不過這些事程蕊珠不關心。


    她就一小世界做任務的,任何事隻要不犯她手裏,她都可以置身事外。


    。。。


    玉石河村,牛棚。


    一個戴著眼鏡、身形瘦弱的老者光著膀子,解下腰帶、顫顫巍巍的將它係在牛棚的橫梁上。


    他眼含熱淚,嘴唇顫抖,卻目光堅定的將已經花白的頭顱套了上去。


    腳下本就破爛的凳子搖搖晃晃。


    最終“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人的身子被懸在半空,窒息的痛苦讓他雙目微凸,舌頭不自覺的伸了出來,但他卻絲毫沒有掙紮,仿佛在靜靜等待死神的降臨。


    突然。


    一道溫柔的力量托住了他的雙腿,然後將老者整個人的身體輕輕往上一抬。


    老者的身體瞬間就脫離了繩索。


    “咳!咳 、咳!”,“咳咳咳咳~”


    老者趴在地上、驚天動地的咳了半天,才終於能暢快的大口唿吸新鮮空氣。


    哦,其實也不新鮮。


    空氣裏隱隱的都是牛糞和草料的味道。


    “誰?”


    老者沙啞著嗓子問道:


    “誰救了我?為什麽要救我……嗚嗚嗚嗚……為什麽要救我啊!”


    老者痛苦的頭都沒抬,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他的老妻被京裏那群小將打死了,兒女都脫離了關係。而他自己被剃了陰陽頭、戴上高帽子,被推上高台受辱。昔日的學生們衝上批鬥台,對著他痛訴罪狀、拳打腳踢……


    最後還被那些人送到這鄉下牛棚裏接受勞動改造。


    他一輩子兢兢業業,教書育人,到底做錯了什麽呢?如今妻離子散,還活著遭這個罪幹什麽?不如一死。


    “老人家,這裏很好,人也很好。你安心休養,黑夜總會過去的。”


    過了良久,才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迴答他。


    那聲音清脆悅耳,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就像清泉一樣流進了老者的心裏。


    老者抬起頭,茫然四顧,卻並沒發現有人的蹤影。


    “真的嗎?”


    “小姑娘,你,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沒死成。痛哭一場過後,老者似乎死誌已去,又恢複些拄日的儒雅,此時便開始打聽起恩人姓名。


    那聲音沉默了一秒。


    就在此時,外麵的天空突然轟隆一聲,炸了個響雷。隨後,又有大雨嘩啦啦傾盆落下。


    此時老者就聽到小姑娘理直氣壯、略微中二的聲音:


    “請叫我、雷雨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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