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曉婷去社區上班。林閑派驢妖給烏達送了豬肉以後就打算到醫院看看。幾天沒去,他要去把烏達給醫院所送物資的賬去結算一下。


    這次林閑沒有開車,他又把自行車騎上了。這次順便把這輛自行車給還了。他還記得這輛自行車的所有權可不是屬於自己,而是醫院的財產。既然自己有了汽車,那這自行車還是還給醫院吧,可以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到了醫院,正看見五輛平板車被醫護人員推出,向醫院後麵的那個地窖方向推去。正是那五個老頭的遺體。有幾個警察和軍裝的人跟在推車後麵。林閑迎著他們走去,與他們擦肩而過,直接去了顧軍的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顧軍一個人在。林閑敲了幾下門,當聽到迴應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顧軍抬頭見進來的是林閑,臉色一變,焦急地問道:“你怎麽跑到我這來了?警察正要去你家找你呢。”


    林閑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詫異地問道:“警察找我幹什麽?”


    顧軍抬手示意他暫時住嘴,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醫院的門房。電話接通後就問警察出門沒有。當得知警察剛到大門口時,馬上讓門衛攔住警察,告訴他們李偉明就在院長辦公室,如果要找李偉民可以現在就去院長辦公室。


    放下電話的顧軍這才看向林閑說道:“齊老他們昨晚去你那裏看病了吧?你們還鬧了不愉快?”


    林閑點頭道:“是啊,他們幾個是打算賴上我了。讓他們安心修養,結果這次見麵看他們的心神比上次見麵消耗的還要嚴重。這讓我怎麽治,結果他們還威脅我,然後就讓我趕走了。”


    顧軍點頭道:“事情與你無關就好,他們從你那裏出來時遇到了車禍。結果五個人全死了,司機卻毫發無傷。據司機說,他們出車禍之前與你發生過衝突。所以警察需要找你問詢一下事情的原委。一會兒警察來了,你照實說就行了。”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再次敲響,進來的正是兩個警察。一個是韓大爺的兒子韓風,一個是他們那個黑瘦的隊長。都是熟人啊!


    警察隊長先和顧軍打了招唿,然後對林閑說道:“李大夫不用緊張。隻是一場普通的車禍,隻不過遇害人的身份有點特殊。據司機若說,你事前和他們發生過衝突。所以我們也隻是例行問詢。你隻需要把昨晚的經過說一下就行了,我們需要做個筆錄。”


    此時韓風也拿出一個本子來,朝著林閑笑了一下。於是林閑又把昨晚的事給他們說了一遍。最後還說他們威脅自己被趕走的時候,許多街坊都看到了。韓大爺還問要不要報警呢。


    韓風做完筆錄以後,讓林閑在筆錄上簽了字,兩人就匆匆離開了。說是還要去胡同裏采集一些旁證,以證明林閑若說的真實性。


    警察走後,林閑也想告辭,見顧軍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多嘴問道:“院長,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您怎麽還是一副出了醫療事故的樣子?”


    顧軍歎息道:“我倒是寧願出了醫療事故呢。現在正值中醫發展的緊要關頭,領頭的五個國醫全死了。中醫以後的日子可是難過了。估計上麵的人也會為之頭大的。”


    林閑聽了也是點了點頭道:“這幾個老頭的人品不行,可推廣中醫這事本身是沒有錯誤的。”


    顧軍歎息道:“沒錯,他們推廣中醫即使是有著很大的私心,但是整個中醫行業都會受益。而且如果中醫發展起來,我們國家在國際上的形象就會高大很多。這是很正麵的影響。否則任由西醫發展起來把我們傳統的中醫打壓下去,不說進口的西藥,就是我們自己生產的西藥每年都會支付給國外大筆的專利費用。而且中醫和西醫比較起來,算得上是物美價廉了。咱們國家的人民還是窮呀,哪來那麽多的錢花費在看病上。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晚了。但願還能有水平高的大醫站出來領導整個中醫行業。不然,唉……”


    林閑聽了顧軍的話也是搖了搖頭,與自己無關的事他從來不放在心上,即使他現在身上披著的是中醫的外皮。


    又在顧軍的辦公室和他閑聊一陣,林閑才告辭離開。這是一個真正的醫療工作者,心懷著整個人民的健康。


    去金長河那裏結算了幾天的賬目,又去財務科領了錢。林閑一路溜達著迴到家裏。幾個算計他的老頭都死了,他也沒什麽顧忌了。來到書房,揮手間就放出了那批醫學書籍。原本被搬得空空蕩蕩的書架瞬間就被擺滿了。


    這才有書房的樣子嘛。如此想著,林閑泡一壺茶,拿起一本醫學古籍,坐在書房中繼續用時間迴溯增加著自己的行醫經驗。


    可能是自小病臥床榻的原因,林閑雖然明知這些中醫知識對他沒有什麽實際作用,但就是很感興趣。研究起來也絲毫不覺得枯燥無聊。


    下午時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拜訪了林閑。那人四十來歲,姓秦,叫做秦茂,是齊老的一個弟子,經常隨行在齊老的身旁。應該是很受齊老重視的一個弟子。


    當這人敲門時,林閑還以為是來求醫的人呢。沒想到神念一掃,居然是他。這是幹什麽來了?


    林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林閑還是去打開院門把人放了進來。


    將人讓進正廳,林閑直接問道:“秦大夫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不會是懷疑你師父是我害的吧?”


    秦茂先是起身給林閑鞠了一躬,鄭重道:“首先秦茂要替老師給李先生道歉。”


    林閑沒有起身,隻是看著秦茂問道:“為何道歉?”


    秦茂依然躬著身體,隻是把頭盡量抬起能讓林閑看到他的眼睛,真誠地說道:“老師生前為了中醫的發展,確實做了對先生不利的事情,陷先生於險境。還請先生原諒!”說完又把身體向下躬了一些,頭也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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