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吉的人敗在沈千宸的手下後,一直耿耿於懷。


    他們暗中傳信給李忠吉後,決定再次對沈千宸和白臨夏動手。


    眼下他們雖然不承認,跟程一凡有關係,不過他們並不相信。


    於是,他們打算暗中潛入白臨夏的宅子,偷襲他們夫妻。


    對於他們而言,隻要能完成主子的交代即可,至於用什麽樣的手段,他們是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白臨夏宅子周圍有十幾個護院巡視,他們試探了一番後,沒能找到機會。


    他們身邊防備很嚴密,幾乎沒有什麽破綻,他們幾次試探,都沒潛入進去。


    “老二,現在怎麽辦?”白臨夏和沈千宸身邊猶如銅牆鐵壁,根本進不了他們的身。


    “迴去等時機,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直躲在宅子裏不出來!”他眼神冰冷的丟下一句話後,迅速施展輕功離開了。


    其實,以他們的武功,想要進入白臨夏和沈千宸的家中,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他們院外就有十幾個人輪番的巡視,院子裏肯定也有不少人,貿然闖進去很可能有去無迴。


    他們雖然都忠於戶部侍郎,不過事關他們的性命,他們不得不慎重行事……


    接下來的幾日裏,他們一直都在暗中尋找機會。


    這時,程文軒再次來到了揚州。


    他沒有做任何的偽裝,徑自上門拜訪沈千宸。


    “程老板?”白臨夏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早已猜到,他不是商人。


    “我這次是過來找人的,沒想到卻給你們帶來了麻煩,我很抱歉!”程文軒知道那些人是衝著他們父子來的。


    誰能想到卻連累了白臨夏跟沈千宸夫婦。


    “既然他們的目標是你,為何他們要苦苦盯著我們不放?”白臨夏一直想不通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過,自從看到程文軒之後,白臨夏心裏有了猜測。


    那些人極有可能跟他有過節,然後想要利用他們,來對付程文軒父子。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程文軒一想起李忠吉那個老狐狸的作風,眼底就滿是寒意。


    李忠吉善於玩弄權術,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跟程家有宿怨,這次他們是遭了無妄之災。


    白臨夏和沈千宸對視一眼後,直接將事情丟給了他。


    一切皆是因為他們父子,理應他們親自解決。


    沈千宸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


    自從離開那個地方後,沈千宸覺得渾身舒服,不想再插手別人的恩怨了……


    過了幾天,程文軒直接抓住了李忠吉的爪牙,並且暗中派人送往祁都城。


    不過,他卻沒有離開,而是派人去送信給沈千宸,約他在茶樓見麵。


    沈千宸接到他的信後,心裏便泛起了一絲防備。


    他曾教導過程文軒,知道他是一個睿智而細心的人。


    經過這些事情後,他勢必察覺到了端倪。


    不過,從他決心離開祁都時,就已經放棄了他過往的身份。


    高貴的身份對於別人而言,或許趨之若鶩,不過沈千宸更喜歡簡單而平靜的日子。


    他擁有了尊貴的血脈,活得卻不如普通人輕鬆自在。


    沈千宸從小生於民間,過著他想要的日子。


    祁都城是他不想再麵對的過去……


    他到了茶樓後,程文軒突然對他動手。


    沈千宸沒有閃避,而是故意裝出一副不懂武功的樣子,伸出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其實,他過來之前,就猜到程文軒很可能繼續試探自己,所以他早有防備。


    “師父?”程文軒一計不成,再次轉換試探方法,不過還是失敗了。


    “程老板,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我?”沈千宸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抱歉,我以為你是一位故人!”程文軒覺得隻要出其不意,一定能夠試探出他的身份。


    他沒有料到,沈千宸竟然不會武功,且叫他師父,也無動於衷。


    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七皇子,那他身上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認錯人了?”沈千宸薄唇微勾,“我記得程老板不是第一次試探我了吧?”


    先前他故作不知,就是想讓程文軒知難而退。


    結果,他的心裏一直都沒有放棄。


    沈千宸不想繼續承受他永無休止的試探了。


    如果他們沒有找來的話,他跟白臨夏就會過著自在而幸福的日子。


    他已經自願是放棄了,那個顯赫的身份,隻盼跟白臨夏淡雲流水過此生了。


    為何他們一直窮追不舍,難道祁都城裏發生了什麽大事?


    片刻之間,沈千宸的心裏已經想了很多的事情。


    “之前的事是我冒犯了,我願意對你做出補償,希望沈公子不要介懷!”程文軒跟他接觸過幾次,都沒能從他的身上,發現線索。


    “補償就不必了,不過我希望才程老板以後不要,在做那些無聊的事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沈千宸語氣低沉道。


    他每次跟程文軒見麵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壓低自己的聲音,改變平日裏的一些小習慣。


    程文軒對他太熟悉了,想要瞞過他,必須時刻謹慎……


    “以前是我的疏忽,我敬你一杯!”程文軒主動為其斟酒。


    沈千宸很幹脆的喝掉了杯中的酒。


    這是程文軒花高價買來的一種酒,味道醇厚後勁很足,不過從前的沈千宸一直不碰。


    他不喜歡這種烈酒,沈千宸是一名大夫,他更傾向於可以調養身體的藥酒,以及白臨夏親自釀製的果酒。


    不過,為了打消他的疑心,沈千宸神色如常的喝掉了被子裏的烈酒。


    程文軒嘴上說著不會再試探他了,但他的心裏還有疑慮,不會就此罷休的。


    沈千宸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一直在防備他……


    臨走之前,程文軒給了他一味藥材,“這是我的補償,請沈公子務必手下!”


    他看著對方手裏的野山參,搖頭道,“無功不受祿,百年野山參很珍貴,程老板還是自己留著吧!”


    沈千宸說完就準備離開茶樓。


    沒想到程文軒突然出手,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點到即止,而是故意沒有留手……


    他受了些皮外傷,不過始終沒有還手。


    “看來程老板從未將我當成過朋友,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沈千宸說完就走,沒有給他任何辯駁的機會。


    “對不起!”程文軒將野山參塞給他後,徑自走了。


    迴去之後,他直接將野山參放在了自己的藥房裏。


    “你右手怎麽了?”吃飯的時候,白臨夏發現他一反常態的用左手拿筷,立即察覺到了異常。


    雖然沈千宸左右手都一樣的靈活,不過他卻甚少用左手吃東西。


    “沒事!”他不想讓白臨夏擔心。


    白臨夏深深的瞥了她一眼後,徑自握住了他的右手,想要親自檢查。


    結果,她發現沈千宸的右邊臂膀上有傷痕。


    “這是怎麽迴事,你被人追殺了?”白臨夏一臉焦急道。


    “沒有,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兩三天便好了!”沈千宸的傷已經上過藥了。


    “誰做的?”白臨夏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道。


    “程文軒!”眼看瞞不住了,沈千宸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白臨夏。


    “所以,他為了故意試探你,竟然出手打傷了你?”白臨夏俏臉一冷。


    他們父子兩還真是陰魂不散,即便他們沒什麽惡意,但他們的行為,已經對他們造成了影響。


    “嗯!”沈千宸主動給她夾菜道,“快吃吧,菜要涼了!”


    “我們離開揚州吧!”白臨夏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這段時間,沈千宸一直沒辦法以真麵目示人,就是為了躲避程一凡父子的調查和試探。


    白臨夏本以為他們過幾天,自然會離開的。


    不過,程文軒的行為,讓她無法容忍了。


    “你別太過在意了,隻要等他們離開後,一切就會恢複平靜!”沈千宸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他覺得白臨夏之所以想要離開,完全是他的原因。


    沈千宸不想她因為自己,而做出一些違背心意的決定……


    白臨夏沒有說話,但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另一邊,李忠吉的爪牙被送往祁都後,程一凡立即搜羅他們的罪證,想要除掉他的一些勢力。


    李忠吉最近幾年太過囂張了,他準備給對方一個警告。


    他身為兵部尚書,職位跟戶部侍郎不相上下。


    不過,他文武雙全,一直很得皇上的重用。


    程一凡就是皇上手裏的一把刀,對於當今聖上想要除掉的人,都是他暗中派人去處理的。


    搜羅了他們的罪證後,程一凡狠狠的參了李忠吉一本。


    李忠吉被他弄得措手不及,立場十分被動。


    其實,他在聯絡不到自己手下時,心中就有了猜想。


    不過,李忠吉沒想到他的人,竟然會落到程一凡的手裏,還被他抓出了那麽多的罪證。


    皇上看到他的奏折之後,勃然大怒,不僅直接將他的幾個手下全部賜死,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他管教不嚴,勒令他迴府思過……


    一向深得帝心的李忠吉,狠狠的栽在了程一凡的手裏。


    朝中跟他不睦的官員,更是趁機落井下石,暗中找他麻煩。


    曾經風光一時的李忠吉,如今隻能在府中思過,謝絕了所有人的拜訪……


    “大人,外麵傳出了一些對您很不利的流言!”管家道。


    “程一凡,今日的事本官記住了!”李忠吉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書房的桌上,“你馬上派人去調查流言是從哪裏傳出來的,然後想辦法讓他們閉嘴!”


    “是!”管家怕他突然發怒,拿自己出氣,所以很快就退出去了。


    李忠吉站在書房裏,迴想起程一凡諱莫如深的眼神,心裏泛起了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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