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有多能折騰,她可是一清二楚。


    “多謝姑娘!”陌生男人見她不肯多說,便直接告辭了。


    他從白臨夏的表情看出,白如玉跟媒婆所說的溫婉賢良一定有點出入。


    當天傍晚,白如玉怒氣衝衝的找上了白臨夏。


    “賤人,你現在已經過得那麽好了,為什麽還要毀我姻緣?”白如玉雙眸通紅,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戾氣。


    白家在村子裏的名聲早已臭了,她是農家女,想要嫁在鎮上,無異於癡人說夢。


    於是,白梁氏就托了鄰村的媒婆,替她相看人家,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結果就在他們的親事快要訂下的時候,男方突然反悔了。


    她辛苦籌謀的婚事,就此成了幻影,她心裏很不舒服。


    今年她已經十四了,若是還不定人家,外麵的風言風語足以毀掉她的名聲。


    原本她的父母被關進牢裏,就已經讓她的婚事更加艱難了,結果白臨夏還故意攪和了唯一願意跟她定親的人,她心裏怎麽能不恨。


    “胡說八道,我跟你早已沒有來往了,你姻緣成與不成,跟我有什麽關係?”白臨夏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道。


    其實,白臨夏在讓對方去桃花村打探的時候,就猜到這樁婚事肯定成不了了。


    女子的名聲向來是最重要的,白如玉的父母坐牢一事,根本瞞不住。


    男方遲早都會知道,何況白如玉的人品也不怎麽樣,但凡是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會被她的自以為是和愚蠢氣到。


    白臨夏沒有親口說出,她的人品,已經算是給她留麵子了。


    她沒有想到,白如玉竟然會將定親取消的事情,怪在她的頭上。


    “如果不是你在陳公子麵前胡言亂語,他怎麽會突然不跟我定親了?”白如玉認定事情跟她有關。


    “你們白家發生的那些事情,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跟你退親,跟我沒關係!”白臨夏的確是沒有說過她任何的壞話。


    “白臨夏,到了現在你還想要狡辯,我親耳聽到別人說,陳公子曾來找過你!”白如玉氣的臉色鐵青。


    “今天上午,我的確見過一個陌生人,但我什麽都沒說,你若是有疑問的話,大可以直接去問他,堵著我鬧是什麽意思,以為我還以前那個予取予求的白臨夏?”她眼神冷厲道。


    “你不得好死!”白如玉指著她罵道。


    “我行得正,坐得直,相信老天爺不會那麽殘忍的對待我,反而是有些人,壞事做盡遲早都會遭報應!”她意有所指。


    白臨夏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白如玉做的事,觸及了她的底線。


    這時候,沈千宸清冷而優雅的走到了白臨夏麵前,“伯母讓我來叫你迴家吃飯!”


    “沈大夫,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她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是想博取你的好感,其實她骨子裏就是一個黑心腸的惡毒之人,她毀了我的姻緣!”毀人姻緣,如同殺人父母。


    何況她的父母就是因為白臨夏才進大獄的,白如玉對她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了。


    不過,她是一個很有城府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對付白臨夏,隻能將恨意埋藏在心裏。


    如今,她都已經歡歡喜喜的準備定親了,結果男方突然差人前來,告訴她定親之事告吹了。


    白如玉當時氣得想殺人。


    隨後,她‘無意中’從別人的嘴裏,得知男方曾去鎮上找過白臨夏,她立即殺了過來。


    “無論白姑娘做了什麽,我都相信她!”沈千宸麵色微冷道。


    他認識白臨夏後,白家人都做了什麽,他全都看在了眼裏。


    白如玉對她的詆毀,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白如玉眼神淩厲的看著白臨夏道,“風水輪流轉,我會等著你倒黴的那一天!”


    自知討不了便宜的白如玉憤怒的放下狠話後,就直接離開了。


    其實,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罵白臨夏一通出出心裏的惡氣。


    她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白臨夏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作弄欺負的軟包子了,她現在有東家和沈千宸撐腰,自己在她眼裏就如同一粒塵埃……


    她離開後,白臨夏看了沈千宸一眼,眸底劃過了一絲羞澀。


    沈千宸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讓他們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們趕快迴去吧,一會飯菜該涼了!”白臨夏說完後,就快步朝前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沈千宸默默的勾了勾唇角。


    他很少看到白臨夏小女人的一麵,覺得還挺可愛的……


    迴家之後,兩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彼此的視線,即便是無意中碰到,也會迅速的移開目光。


    李翠芬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乖乖的,但她選擇了沉默。


    大祁朝最重視女子的名節,若是傳出點對白臨夏不好的閑言碎語,她的一輩子就毀了,所以李翠芬明知道二人的關係,比一般朋友要親近些,但她卻什麽都沒說。


    她準備私下提醒白臨夏。


    第二天,吳知府的隨從親自送來了一封信。


    “發生了何事?”白臨夏見他看完信後,臉色有了些許變化,清美的雙眸裏飛快的掠過了一抹擔憂。


    “吳知府舊疾複發了!”沈千宸皺著眉頭道。


    “你曾幫吳知府治過病?”白臨夏眸底滿是愕然。


    難怪當初自己被帶到縣衙時,吳知府會親自過來,原來是沈千宸曾幫過他。


    “吳知府一直有宿疾,前兩年我幫他診治過,本以為他的病情不會輕易複發了,誰知道才過了兩年,我開的藥竟然抑製不了他的病情了!”沈千宸的神色有些凝重。


    “你要親自過去嗎?”白臨夏眸光微閃。


    她沒有想到,沈千宸和吳知府竟然會是因為看診而結識的。


    “嗯,吳知府的宿疾有些年頭,我需要親自過去檢查他的身體狀況!”沈千宸對待自己的病患向來都盡心盡力。


    何況吳知府是一個好官,這樣的人該救。


    “一路小心!”白臨夏叮囑道。


    “我離開後,你放心注意些,切不可大意!”沈千宸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我會的!”雖然想要偷配方的人被抓起來了,不過白臨夏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沈千宸走後,白臨夏有些無精打采的。


    以前,每天都能見到他,她沒什麽感覺,但沈千宸真的走了,她心裏反而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不過,鋪子裏事情太多了,白臨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了。


    “臨夏,你奶奶他們是分家了!”隔天桃花村的人來送菜時,特意將白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分家了,怎麽會這樣?”白振興和白梁氏一心想要讓二房和三房的人扶持小兒子念書考科舉。


    以他們的性子,必然不會答應分家的。


    “白豐文前幾天迴了村裏,然後他們就開始不停的爭吵,白家二房一直鬧著要分家,白老頭不答應,雙方僵持了幾天後,最終還是分家了!”


    人心都散了,勉強住在一切,矛盾隻會越來越多。


    白豐登對於他們一直偏心白豐文的事,對他們心生不滿,自從那天之後,就一直不願意下地幹活,成天躺在家裏。


    劉香花也一樣,任憑白梁氏怎麽咒罵,她除了每天做二房的吃食外,什麽都不做。


    白家整天吵鬧,弄得他們的鄰居都有怨言了……


    他們沒辦法隻能在村長的見證下,直接分家了。


    雖說是分家了,不過他們還是住在一個院子裏,畢竟白家不富裕,家裏沒有多餘的房子。


    分家的事情鬧得很大,桃花村的人都知道了,現在連鄰村的媒婆都開始躲著他們了。


    她們都不想沾染上麻煩,所以不敢給白家兩個適齡的人說親。


    白臨夏得知白家的情況後,眼底泛起了一絲輕嘲,他們那樣的人,沒有了任勞任怨的人包攬家裏的活計,遲早會分崩離析……


    這次,白豐年夫婦坐牢,白家就隻剩下二房支撐,他們怎麽可能甘心,畢竟白豐文就是個無底洞,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白家二房現在又要奉養白振興夫婦,又要出銀子給小叔子念書,一向無利不起早的劉香花怎麽可能答應。


    鬧到分家的程度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白臨夏沒有想到他們會鬧得如此難堪……


    不過,白臨夏權當一個笑話聽過就算了,從原主死掉那一天開始,她就跟白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真正跟白家有關係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至於他們鬧成什麽樣,白臨夏一點都不關心,隻要他們不再來找自己就行。


    白家二房長子和白家三房長女的婚事,因為白家的名聲就此耽誤了。


    不過,白臨夏這邊卻開始有媒婆上門說親了。


    “姑娘大喜啊!”下午,白臨夏剛剛從鋪子裏迴去,一個穿著豔俗,就拿著塊帕子走進了她的宅院裏。


    “喜從何來?”她漠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道。


    “城東李記綢裝的東家,讓我來為他的長子提親!”媒婆滿臉笑容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提親?”白臨夏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道,“我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煩請幫我迴絕!”


    白臨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姑娘,女子到了歲數可都是要嫁人的,李家家產頗豐,要是嫁給他家的長子,以後錦衣玉食,再也不用拋頭露麵了,這可是一樁好親事啊!”媒婆聽到她的拒絕後,眼底沒有絲毫驚訝之色。


    白臨夏發現她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她沒有經曆過,不知道一般媒婆上門說親有哪些章程。


    “不管提親的人是誰,我都不會答應!”白臨夏一句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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