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大獄的人雖然是白豐年和梁鳳雲夫婦,不過白家所有人都跟著顏麵無光,畢竟他們現在還未分家。


    “你們現在就去找白臨夏,一定要想辦法將老三救出來!”白振興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爹,狀告老三偷盜的人是一品香的東家,找白臨夏沒什麽用!”白豐登滿臉頹然道。


    “怎麽,我這個當爹的指使不了你了?”白振興氣的臉色大變。


    他有四個兒子,最聽話的就是長子白豐收,可惜他不是親生的。


    五根手指又長又短,對於苛待他們一家的事,白振興從不否認。


    畢竟,白梁氏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默許的。


    白振興覺得自己養大了他,幫他娶親生子,他就該做牛做馬報道自己,可惜那個兒子如今脫離白家後,反而越過越好了。


    他的心理早就後悔了,可惜斷絕書已經簽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如果白豐收一家沒有分出去,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交給白豐收去做……


    “爹,您息怒!”白豐登一臉為難道,“現在三弟的罪行已經定下了,除非我們能想辦法翻案,否則他們暫時是出不來了!”


    雖然他跟白豐年的關係說不上多好,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白豐登也不希望他一直被關在牢裏。


    不過,他們白家要人脈沒人脈,要銀子沒銀子,拿什麽去救白豐年?


    “哎……”白振興歎了一口氣後,拘僂著身子慢慢的迴了房。


    其實,白豐登說的這些,他心裏全都明白,但他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


    另一邊,一直在書院裏的白豐文,偶然聽到了自己三哥三嫂被關進打牢的消息。


    “聽說某些人的哥哥嫂嫂放了大錯,被縣令大人關起來了!”


    “真的嗎,你聽誰說的,消息準確嗎?”


    “我家下人去采買的時候,無意中從外麵聽來的,肯定是真的!”


    “哼,有些人成天自視甚高,不把大家放在眼裏,這次我看他還怎麽傲!”


    白豐文在書院裏,跟同窗的關係都很差,不少人都看他不順眼。


    一些人得知他的哥哥嫂嫂進了大獄後,便借機在書院裏奚落他。


    “聽說你的三哥和三嫂,如今正在牢裏吃苦,你作為他的弟弟,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曾經跟他過爭執的王學子,言語裏滿是譏諷。


    “你說什麽?”白豐文聽到他的話後,眼底閃過了一絲震驚。


    他已經半月沒有迴家了,對於家中反正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不過,王學子說的那些話不像是假的,白豐文心裏暗自著急,很想要立刻迴去一探究竟。


    “原來你不不知道啊?”那人的眸底滿是嘲諷。


    “家中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還能在書院待著,你的心還真大!”其他幾個人的言語之間,也充滿了嘲笑。


    他們都覺得白豐文暗地裏討好世家子弟,冷落他們寒門學子的行為有損讀書人的氣節,一直暗中找他麻煩。


    不過,白豐文會做人,書院裏一些世家子弟,將他當成身邊的一條狗,偶爾也會逗弄一下,所以他在書院裏過的還不錯。


    白豐文被他們的話氣的臉色黑沉,為了弄清楚家中發生何事,他當即就去向書院的院長請了假。


    得到院長的同意後,白豐文匆匆忙忙的趕迴了家中。


    “爹,我聽說三哥三嫂出事了,這是不是真的?”白豐文滿臉焦急的問道。


    “豐文啊,你一定要救救他們!”白梁氏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迴來,總算有了一點精神。


    自從白豐年夫婦被關起來後,白梁氏的精神就一直很差,她做夢都想著,要將自己的兒子救出來。


    縣衙的大牢可不是一般人待得了的。


    白豐年進去後,他們家沒錢賄賂,不用想都知道他在牢裏的日子隻怕是不太好過。


    “娘,你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三哥和三嫂為何會被關進牢裏?”白豐文一想到書院同窗說的那些話,心裏就十分懊惱。


    他出身寒門,家世就是他最大的拖累了,為了擺脫眼前的一切,他一直用心的討好書院裏的世家子弟,為的就是能夠得到他們的提鞋。


    白豐文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他就算是用盡了全力,也不一定能考上秀才。


    為了供他念書,白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白豐文雖然自私,卻也不想家裏人遭難。


    如果白豐年真是無辜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忙。


    白梁氏哭著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她的嘴裏,做錯事的人成了白臨夏,而她兒子則是冤枉的。


    “娘,我知道你心疼三弟,但也不能歪曲事實吧!”劉香花聽了她的話後,暗暗翻了個白眼。


    若是他的兒子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又怎麽會被關進牢裏。


    如今他做的那些事情,鎮上都傳遍了。


    “娘!”白豐文滿臉不悅的看著她,希望她能跟自己說實話。


    迫於無奈的她,最終還是將事實說了出來。


    “三哥怎能如此的糊塗?”白豐文眼底掠過一抹惱怒。


    “豐文,他可是你親哥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他!”白梁氏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們眼裏,白豐文是讀書人,而且認識很多的朋友,其中肯定不乏權貴,要是他能找人疏通關係,說不定能讓白豐年夫婦放出來。


    “娘,我一個普通的學子,如何能跟官府作對,三哥做的事情證據確鑿,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白豐文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在背地裏整白豐年,對方的勢力,根本不是他們能撼動的。


    “連你也沒辦法救老三?”白振興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失落。


    白豐文是家裏最有出息的人,如今連他都沒轍,救人的事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爹,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三哥的罪行是縣令大人親自判的,我無能無力,況且家裏出了這種事,很可能會影響我以後的前程!”白豐文是一個喜歡趨利避害的人。


    以前,他一直對自己家人予取予求,從沒有考慮過他們的處境。


    現在白豐年出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前途。


    家中有人坐牢,對他的名譽有損害,他若是不能趁機跟白豐年劃清界限,即便將來他真的考上了秀才,隻怕也不能更進一步了……


    “什麽?”白振興聽了小兒子的話,臉上溢滿了震驚之色。


    他們一直在為白豐年夫婦入獄的事情奔忙,從來沒有想過小兒子的前程。


    “做官者最重要的就是聲譽!”白豐文先前對他還有一點兄弟之情,不過在得知他做的蠢事後,他當即做出了決定。


    一個如此愚蠢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


    白梁氏對小兒子寄予厚望,從小就希望他能考上科舉,將來跳出農門。


    如今,他在書院三年,很快就要下次考試了。


    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他,那他們這些年的辛苦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白梁氏最疼愛的始終都是白豐文,即便她的三兒子正身陷牢獄之災,但她為了小兒子的前程,根本顧不了那麽多了。


    “從今天起,白豐年和梁氏事,我們不會再管了!”白梁氏很快做出了取舍。


    “娘,豐年是我的親弟弟啊!”白豐登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白梁氏竟然因為白豐文的幾句話,就決定放棄白豐年和他的妻子。


    這些年,他們夫婦雖然經常偷懶,但到底是一家人,如果這時候他們什麽都不做,白豐登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二哥,現在三哥三嫂得罪了人,想要放出去,隻能等刑期結束,救與不救已經沒有意義了!”白豐文的心裏隻有自己。


    “如果今天進去的人是我,你們是不是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白豐登滿臉失望的問道。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問的,但他無法忍住內心的悲痛。


    “二哥,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去追究這些還有意義嗎,三哥和三嫂太糊塗了,二哥可千萬不要步他的後塵!”白豐文絲毫不覺得白梁氏的決定有錯。


    “爹,你是一家之主,我想要知道你的決定!”白豐登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父親。


    “爺爺,爹娘在家時一向孝順,從來不曾忤過你們,要是連您都放棄他們的話,如玉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白如玉哭紅了眼眶。


    白如玉從小在爹娘的愛護下長大,家裏的事情有白豐收一家做,她就宛如一個嬌小姐。


    現在她的爹娘身陷囹圄,身為女兒的她,卻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如玉,家中的情況你都清楚,不是我們不想救老三夫妻,而是我們救不了!”白家不過是普通人家,既沒銀子又沒權勢,如何救人。


    “爺爺,你真的要為了四叔一句話,就舍棄我們一家嗎?”白如玉聽到他的話後十分的心寒。


    這麽多年,他們一家過的一直不錯,雖然就家中窮了一點,但她得到了爹娘的關愛,比起白臨夏姐妹兩,她的日子簡直不能再好了。


    誰能想到,她最看不起的人,如今卻成了她無法企及的存在。


    白臨夏被東家看重,現在已經成了鋪子裏的管事,還有了自己的宅子,跟父母生活在一起,而他們白家卻要分崩離析了……


    “爹娘,你們的意思是要將老三一家分出去?”白豐登眼底滿是寒意。


    白豐文自從八歲之後,就一直在念書,對於家中事物從未沾過手。


    他們則一直生活在村裏,雖然以前家裏的活計,都是白臨夏一家在做,不過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田裏的活計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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