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做活的地方?”白豐收打量著一品香,眼底閃過一絲放鬆。


    “嗯,東家對我很好,我每天隻需在後廚配菜即可!”白臨夏將他們帶到一品香吃東西。


    麻辣燙在鎮上打出了名號之後,她又推出了火鍋還有特色鹵味。


    現在鋪子裏的生意是越來越火爆了,白臨夏之前買下了隔壁的鋪子將其打通,擴大了鋪子。


    雖然不是冬日裏,不過一品香推出的火鍋大受歡迎,白臨夏跟沈千宸探討之後,還研究出了涼茶。


    白豐收他們隨著白臨夏去了二樓的雅間。


    “我們隨便吃個饅頭就好了,夏兒你不必如此破費!”李翠芬滿臉的忐忑。


    先前他們同意過來鋪子裏,隻是想要看一下她做活的地方。


    他們看到一品香的環境後,徹底的放心了。


    從白臨夏一進來,鋪子裏的夥計就笑著跟她打招唿,連掌櫃都對她和顏悅色,足以看出她在鋪子裏過的不錯。


    “娘,你們給了我生命,請你們吃頓飯是女兒目前唯一,能夠為你們做的事了,況且家裏都惦記著我的工錢,我不想便宜了他們!”


    白臨夏沒有任何遮掩的,將對白家的厭惡表現了出來。


    “都是我們無用,不能讓你們姐妹過的輕鬆一!”女孩在村裏的確不怎麽受重視,家裏更喜歡能傳宗接代的男孩。


    不過,村裏很少有人像白家這麽苛待女孩的。


    村鄰的女兒,頂多幫家裏幹些家務活,學習針織女紅,可白臨夏從小就跟著他們去地裏。


    一個三歲多的小人,就要學著拔草,想起那個畫麵白豐收就覺得心疼。


    “爹,你很好!”白臨夏知道他是個好父親,“今天我們吃火鍋!”


    鋪裏的夥計將湯鍋端了上來,這鍋子是她親自設計的,可謂是獨一份。


    “我從不知道青菜和肉,還能這麽吃?”白晚秋好奇的瞪大了雙眸。


    白豐收夫婦也是一臉的好奇。


    “這是東家想出來的,自從有了火鍋,鋪子裏的生意更好了,我們的工錢也比其他鋪子的夥計高!”白臨夏一邊教他們怎麽吃火鍋更美味,一邊跟他們聊天。


    其實,白臨夏不是沒有想過,跟他們銀錢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不過,白家的人都不是善茬,他們根本留不住銀錢的。


    “好香啊!”白晚秋吃的不亦樂乎。


    “秋兒,你不能吃辛辣的東西!”白臨夏寵溺了看了她一眼。


    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了,不過原主跟白晚秋的感情一向不錯,她從這具身體醒來時,就曾暗地裏發過誓,要幫她照顧好家人。


    白臨夏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她因為原主才醒過來,自然不會讓‘她’珍愛的家人繼續被白家磋磨了。


    經過她這麽一鬧,白家的麵子和裏子都丟光了,以白振興的脾氣,必然會約束家人。


    白家有一個要讀書的白豐文,名聲不能有任何閃失,而她卻無所畏懼。


    無欲則剛,她沒有可以被白家拿捏的軟肋,所以這場暗鬥,她遲早都會贏的……


    “豐文,你怎麽不走了?”這時候,一個穿著青衫的書生,扯了扯白豐文的袖子道。


    “沒什麽!”白豐文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原來,他剛才無意中看到了白臨夏一家正在一品香的二樓吃東西。


    雖然距離有些遠,不過他的眼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了白豐收。


    不過,這件事情他不想讓自己同窗知道……


    白豐收一家向來都被他母親留在家裏幹活,今日為何出現在一品香?


    他滿腹疑惑,於是他跟同窗分開後,就急急忙忙的坐牛車迴村了,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是。


    “娘,我今天在鎮上看到大哥大嫂一家了!”白豐文迴到家後,立即詢問道,“他們怎麽會去鎮上,還在一品香吃東西?”


    “別提那家白眼狼了!”白梁氏剛想和自己小兒子說說話,結果在聽到他的話後,立即沉下了臉。


    “家中究竟發生何事?”白豐文看到她的態度,頓時就愣住了。


    “家裏的房子被白臨夏那個死丫頭放火燒了!”白梁氏一想到那兩間完全不能用的房子,差點被氣死。


    “房子被燒了?”白豐文抬眼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一切如常。


    “被燒的是白臨夏一家住的那間屋子!”梁鳳雲滿臉氣憤道。


    “她放火將自家住的屋子燒了,那他們一家住哪兒?”白豐文被她娘的話震撼到了。


    一個姑娘家竟敢放火燒房子,在他的印象中,白臨夏跟她的父母都是軟弱可欺的老實人,一直為白家做牛做馬,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那個死丫頭瘋了!”白梁氏咬牙切齒道。


    “娘,給我幾兩銀子,我練字用的紙沒有了!”白豐文雖然奇怪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他沒有投注更多的心思在白臨夏的身上。


    他迴家是為了要錢的,書院裏的花銷不是大,不過他經常要跟同窗出去應酬,手頭早就沒錢了……


    “小叔子,家中如今並不寬裕,買紙的錢就先緩緩吧!”劉香花一聽到他要錢,立馬跳了出來。


    白家的日子過的緊緊巴巴的,跟白豐文有著很大關係。


    這年頭,供一個讀書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年的束脩和年禮,還有筆墨紙硯都要花銀子,白家的收益大多都花進去了,結果白豐文還經常迴來要錢。


    劉香花跟梁鳳雲早就對他不滿了,說到底白豐文隻是他們的小叔子,跟她們到底隔著一層。


    她們都不願一直為他付出。


    “豈有此理,老娘都還沒開口,你插什麽嘴?”白梁氏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娘,我們家如玉眼看著要說人家了,我要給她攢嫁妝,況且家裏的錢都是我們兩房人辛苦賺來的,結果全花在了小叔子身上,這不公平!”


    梁鳳雲無視她的目光,直接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白豐文從沒為家裏做過什麽,卻一次又一次的拿走他們辛苦掙下的錢,梁鳳雲滿腹怨氣。


    以前,家裏和順,大部分的活計都是白豐收一家在做,自從白臨夏去了鎮上做活,悠閑的日子就離她遠去了。


    每天在家裏要承受白梁氏的絮叨,結果卻落不到半分好,她受不了了。


    涉及到銀錢,白豐登和白豐年兄弟兩也不開口了,任憑自己的媳婦鬧。


    他們兄弟心裏也有些不得勁了,畢竟他們都是有兒子的人。


    兒子跟兄弟比起來,哪一個更親不言而喻,用他們賺的錢一直供養弟弟,他們能得到的好處有限。


    何況,白豐文是個什麽性子,他們心知肚明,想要等他考取功名,迴報家裏,無異於是在下一步險棋。


    “我和你爹都還活著,這個家輪不到你們做主!”白梁氏沒想到自己兒子,也對他們的決定有怨言。


    “爹娘,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最近家裏本就不寬裕,我們也要為自己和妻兒打算!”他們原本就是自私的人。


    即便是麵對父母妻兒,他們的決定也依然不會改變。


    “三哥,你是在怪我連累家裏嗎?”白豐文聽到他兩位哥哥嫂嫂的話,頓時不高興了。


    他自認為是家裏唯一的讀書人,他們就該盡心盡力的對自己。


    “小叔子,別怪嫂子說話難聽,家中情形你不清楚,嫂子沒什麽可說的,不過身為鄉下學子,你本就該多為家裏想想!”劉香花懶得跟他囉嗦了。


    家裏為了讓他去念書,日子過的很是清貧。


    如果這個小叔子一直沒有出頭之日,他們的付出都會成為一場空。


    劉香花家裏有三個兒子,老大都到說親的年紀了,家裏的銀錢若是全都花在白豐文身上,她兒子拿什麽娶兒媳?


    “夠了,都給我閉嘴!”白振興一直都知道,家裏的兩個兒媳不是省油的燈,但他沒有想到,她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


    “小叔子,你心裏要還有哥哥嫂嫂,就請你放過我們一次,人家貧家學子都有能力自己掙錢教束脩,而你卻什麽都不能為家裏分擔,難不成要我們一直養著你?”


    梁鳳雲說的話極為不客氣,事已至此,她不怕跟白豐文撕破臉了。


    “三嫂你這話簡直就是忤逆不孝,我們還未分家,爹才是一家之主!”白豐文滿臉不屑道,“等將來我考上秀才後,家裏的田地就能減免賦稅,屆時三哥三嫂同樣也會受惠!”


    白豐文自以為高人一等,從來沒將家裏的極為哥嫂放在眼裏過。


    “嗬嗬,等你考上秀才再說吧!”他都念書七八年了,村裏有兩個比他小的,都考上童生了,而他卻連童生都不是。


    沒有考上童生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考秀才……


    “過段時間,縣城裏三年一度的考試就要開始了,這次我一定胡考上童生的!”白豐文在科舉上根本沒什麽天賦,且不喜歡努力。


    他在書院裏,經常跟那些喜歡玩樂的公子哥混在一起。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下了,都不要吵了!”白振興聽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的話後,直接壓下了二房和三房的不滿,要給白豐文湊錢。


    莊戶人家要供一個讀書人著實不易,家裏其他人有意見,白振興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白豐文寄托了他們夫婦全部的希望,他即便是用盡一切辦法,也會滿足白豐文。


    “家中已沒多少銀錢了,而且米缸快要見底了!”梁鳳雲的臉色很難看。


    他們都快要朝不保夕了,結果公婆還要護著小叔子,她心裏特別不舒服。


    “文兒,家裏隻有一兩銀子了!”這錢原本是用來買糧食的。


    現在距離新糧出來還要一段時間,而他家已經你斷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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