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見過皇上,”司馬皇後行禮結束後,繼續說道,“是因為聽了外麵內侍通稟,本宮讓人去沏一壺您愛的雪山雲霧。”


    “因為怕放時間長,口感不和,省的您吃都著不和胃口。”司馬皇後跪在地上迴話。


    “嗯,”皇帝懶得迂迴,直奔主題問道,“樂妃說你接了兩人進宮?”


    “皇上是為了她二人來的?”司馬皇後聽了皇帝的話,得知必是樂妃說了什麽,所以並沒有對皇帝客氣。


    “梓童呐,朕知道樂妃最近猖狂了些,你就容忍些時日,等此間事畢,朕就專心陪你幾日。”皇帝以為司馬皇後是爭風吃醋。


    “臣妾感念陛下惦記,既然來了,讓她們在禦前露個臉,也是她們的福份不是?”司馬皇後想了想,就鬆口讓秋雨帶了秦俏俏和趙宓芸出來。


    “民女秦氏俏俏(趙氏宓芸)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大興皇帝略有期待的看向秦俏俏和趙宓芸,結果真的失望。


    因為皇帝喜好那種嫵媚誘人的女子,而秦俏俏和趙宓芸確實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舉止,大興皇帝這才真的相信司馬皇後叫這二人進宮,與自己無關。


    “梓童,朕還有些奏章未看完,”大興皇帝透露出要離開的意思。


    “臣妾(民女)恭送陛下。”司馬皇後在前,秦俏俏和趙宓芸在後,一起跪下送皇帝離開了坤寧宮。


    等到大興皇帝的儀仗徹底消失,司馬皇後才起身,對秦俏俏和趙宓芸說道,“都快起來吧,跪久了對膝蓋有損。”


    “謝娘娘體恤。”秦俏俏扶著趙宓芸起身。


    “嘶……”結果司馬皇後突然弓著腰,雙手按壓著胃部,很難受的樣子。


    “快傳太醫!”女官求遇見急切地衝外麵喊著。


    “秋雨啊,別慌張,老毛病了,按方子抓藥即可。”司馬皇後慘白著臉,勉強出聲說道。


    “娘娘,您這張方子都用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讓太醫斟酌換一張了。”秋雨勸解司馬皇後。


    “無事無事……”司馬皇後正準備拒絕秋雨,就聽得外麵稟告太醫到達的消息。


    來的是太醫院的院判丁大人,取出繡帕蓋在司馬皇後手腕處,開始了望聞問切的流程。


    秦俏俏和趙宓芸早都退到了一旁,生怕自己的存在礙著司馬皇後看診。


    “啟稟娘娘,雖然還是胃部的老毛病,但臣以為還是換張單方更為妥帖。”


    “請您快開了方子吧,娘娘已經很難受了。”秋雨心急地催促著丁院判。


    “院判大人,敢問皇後娘娘的病症脈息如何?”秦俏俏鼓足勇氣上前詢問。


    “皇後娘娘需要通血脈,厚腸胃,潤皮膚,散濕氣,消憂發怒,宣言暢意的方子。”丁院判既不藏著掖著,也沒有任何瞧不起秦俏俏的地方。


    “娘娘,民女知道一物,可以食用,減少服藥量。”秦俏俏等丁院判說完,就跪下了。


    “哦,是何物?”司馬皇後來了精神。


    “迴娘娘話,是一種叫做稠酒的食物,因為它的釀造過程食用的糧食,都是補氣益中的米糧,你適當喝一些,對脾胃有好處的。”秦俏俏笑著說完。


    “如此,那你可有這稠酒?”司馬皇後也不願意三天兩頭喝中藥,聽了秦俏俏有代替物,雖然不能完全當藥吃,還是很開心的。


    “可能要費些時日,不如您先按丁院判的新方子吃著,民女盡快將這稠酒製作出來。”秦俏俏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本宮信你,迴去準備吧,把這趙姑娘留下,同本宮說說話,落鑰匙之後讓秋雨送她迴去。”


    “遵旨,民女告退。”秦俏俏終於離開了她不想去的殿堂,趕緊去找黃天闊,讓他幫著自己湊夠做黃酒的料。


    陝北稠酒,釀酒原料,各有差異。大致有軟黃米、酒穀米(用於釀酒的軟穀米)、香穀米、玉米等,幫助發酵及改善甜度則有麥芽、穀芽、玉米芽等製出的酒曲。原料及酒曲的不同比例,加上工藝細節(發酵溫度及時間等)的差異,使各家稠酒風味不同。釀酒全程不加任何化學添加劑。


    還有一段關於稠酒的秦腔,秦俏俏記得小時候同爸爸迴老家探親,時常聽到這段在店裏播放。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曲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一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唿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焦遂五鬥方卓然,高談雄辨驚四筵。


    稠酒的功效,秦俏俏記得不是很真切了,好像是:行藥勢,殺百邪惡毒氣。別錄。通血脈,厚腸胃,潤皮膚,散濕氣,消憂發怒,宣言暢意。藏器。養脾氣,扶肝,除風下氣。解馬肉、桐油毒,丹石發動諸病,熱飲之甚良。


    西安飯莊內


    “你要這麽多種米糧,並且還都是些我沒怎麽聽說過的米類。”黃天闊手裏拿著秦俏俏列出的單據,有些發愁。


    “你搞不來嗎?你搞不來,我可就去別的糧店了啊。”秦俏俏威脅黃天闊。


    “好好好,我去找就是了,你很急嗎?”


    “盡快吧,我想送給皇後娘娘,而且以後咱們店裏也可以售賣,借著娘娘的名聲。”秦俏俏算的一手好賬。


    “那娘娘能同意嗎?”黃天闊怕秦俏俏太樂觀。


    “隻要這個做好了,娘娘喝著有效果,咱們就成功了,自己以後賣稠酒,都是順便的。”秦俏俏一臉大義凜然。


    “是是是,你那麽漂亮,怎麽說都對。”黃天闊看了秦俏俏等我樣子隻覺得好笑。


    “對了,你最近派一兩個武功高的,守在落霞苑,順便也查查我四哥最近都在幹什麽!”秦俏俏追加了一件事。


    “我一直盯著呢,那日迴府路上,她沒跟你說什麽?”


    “那姑娘嘴緊得跟蚌殼似的,太難套話了,所以我才決定找到四哥,跟他好好談談這個女子將來的安排。”秦俏俏越發確認趙宓芸是假裝失憶了。


    “嗯,是要說,不然趕在三哥前麵成親,會有不少長舌的人亂說呢。”黃天闊比較掌管消息中樞,有些情況他隻需可以判定對方所屬數實。


    “嗯,兩手準備都要盡快,別讓娘娘等太久。”


    “那是自然,”黃天闊見秦俏俏明顯臉色不好,卻強撐著來到他這裏,“我讓人送你迴去休息,瞧你那臉色,都超越那草紙了!”


    “好嘞好嘞,以後絕對不會了,”真討厭,話好多……秦俏俏心裏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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